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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聞得老婦多年的穩婆名聲,便將夫人就近送了來。”說著,她笑笑,將粥食遞給馥之,語重心長道:“還是那話,夫妻總有不和之處,多多體諒便是。郎君待夫人可是上心,昨日那一晝夜,郎君可水米未進哩。”
馥之看著老婦,心中疑惑重重,卻只一笑,接過粥碗慢慢進食。
秋日的寒氣在高聳延綿的山嶺中穿行,抬頭望去,只見光照陰暗,竟望不見山頭。
“成郡峽谷深邃,水道曲折,向來為天險之地。”隨行的成郡水軍將官向王瓚道:“舟楫難行,巴郡以為屏障,更勝鐵壁銅牆。”
王瓚頷首,望著面前的湍急的水道。兩岸猿聲陣陣,在峽谷間迴盪,更教人生出些莫測之感。
“此地何名?”王瓚沉吟片刻,問那將官。
將官道:“此地名鳩裡,水軍行舟練兵,只至此處。”
王瓚點頭,片刻,看向氤氳的天空,默然不語。
馥之在室中睡了大半日,待醒來,已是下晝了。
老婦見她睜眼,將熬好的補藥端來。馥之辨了辨藥湯的色味,確定與自己所述無誤,方才輕吹著,慢慢飲下。
“夫人竟識醫術哩。”老婦驚訝道。
馥之含笑:“不過些皮毛。”說著,轉而問她:“不知方才我夫君可曾再來?”
老婦搖頭:“郎君晨早離去,再未見他。”
馥之頷首,低頭再飲湯藥。
外面透來的光照漸漸暗了,馥之在榻上躺了許久,覺得疲憊,卻不敢輕易動作。幸而老婦健談,馥之與她聊些育兒之道,卻也甚投機。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些人聲。老婦起身出門去看,沒多久,又笑吟吟地進來,對馥之說:“這回可是真來了。”話音剛落,只見門簾掀起,一人身著錦袍革帶,邁步進來。
待看清那人面容,馥之睜大眼睛,竟是王瓚。
王瓚瞥見馥之神色,似早有預料,放下門簾,從容地走了進來。
老婦收拾起馥之的藥碗,向王瓚笑道:“老婦斷言夫人今日必清醒,可未誑郎君?”
王瓚向老婦一禮:“多謝阿媼。”
老婦含笑,看看王瓚,又看看馥之,走出門去。
室中只剩二人,馥之看著王瓚,只覺詫異莫名。王瓚看她一眼,踱幾步,在席上坐下。
“原來是君侯相救。”稍傾,馥之深吸口氣,微笑著向他一禮。
王瓚看著她,略一還禮,卻將視線轉向視窗。
他頰邊映著視窗透來的氤氳光澤。衣冠雖整,卻有些風塵僕僕之色,眼瞼下,青黑隱隱可見。
“現下可安好?”只聽他淡淡問道。
馥之答道:“已安好。”
王瓚頷首,少頃,卻又轉過頭來:“還未問夫人何以至此,深夜落水又是何故。”
馥之料到這事由必會被問起,卻不敢輕易說出,只笑了笑,道:“歹人劫持,馥之全力逃出,以至落水。”
王瓚聽這話說得輕巧,眉梢微微揚起。
二人各不言語,王瓚盯著馥之,馥之亦大方回視,毫無遮掩。
心底似有什麼撩起,王瓚忽而收起目光 ,悠悠道:“不想扁鵲身懷螟蛉子那般奇物,竟也有受困之時。”
馥之愣了愣,唇邊浮起一抹苦笑。螟蛉子乃外出防身之物,又對胎兒不利,馥之早已除身。不料逢此變故,馥之幾束手無策。幸而那艙中的香料亦有些麻木之效,馥之靈機之下取來配製,雖比不得螟蛉子,卻終是救得一命。
她沒有接王瓚的話,卻想到更要緊的事,問他:“馥之聽聞,君侯已遣人給我夫君傳書?”
王瓚看看她,未幾,頷首:“然。”
馥之心中一喜:“他仍在南方?”
“然。”
馥之忙又問:“書信何時可至?”
“不知。”王瓚斷然道。
馥之一訝。
王瓚掃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他行蹤不定,幾日來全無聯絡,我那使者也須尋得他才好。”
馥之語塞,心中的期待漸漸落下,遂不再言語。
“濮陽王太子失蹤之後未出幾日,濮陽王使者到京,得知此事即覲見陛下,在殿上向京兆尹公然發難,又請陛下將太子屍骨歸還巴郡。”蜀郡水軍營中,京城來的使者向顧昀稟報道:“此事一度傳開,鬧得沸沸揚揚。”
顧昀聽他說著,雙眉凝起。
“濮南王此計甚妙,”曹讓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