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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房子離開了。在房子的問題上,朱赫的父親是不在乎的。前妻至少還有個女兒要養,他並不想做得太絕。而朱赫的母親就不這樣想,心裡淨算著房子,算到最後說:“要房子可以,生活費沒有了。”
前妻把氣都撒在她的身上,說“不要就不要”,啐了口吐沫在她臉上說她不要臉,還廝打了好一陣。最後前妻對朱赫的父親說:老死不相往來!剛過了半年,前妻就賣了老房子搬走了,朱赫的父親想看看女兒都要趕好遠的路;再後來,前妻乾脆就帶著女兒搬到外地去了,朱赫的父親想看也看不到了。
現在,一家人的好日子似乎是到頭了。朱赫知道,母親才剛40歲,而父親都快53了,他自然瞭解為什麼父親現在很少回家了,也明白母親為什麼天天打麻將去了。但朱赫到底是聰明人,他不願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地把大學讀完,如果能再多走點桃花運,在這期間多“臨幸”幾個女孩兒,那就更加錦上添花了。所以他最關心的,是每月的生活費能否按時寄到。他一點也不關心他父親讓他多照顧母親的電話。有時候他也會動動惻隱之心,但是一想到李小曼或是什麼新目標,他就把這些都拋諸腦後了。
有時候朱赫也在想,他這樣是否對得起自己的父親。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的母親更對不起他:在外邊有人,並且還猖狂到領回家來!這樣一想,他就不把自己的事放心上了。他知道,父親作為一個男人其實挺苦的,得什麼病不好,非得是陽痿。這病對男人來說簡直比艾滋病還致命。
前兩年,朱赫的父親能因為妻子與其他男人說幾句話就和她吵起來。那時朱赫就知道,他也開始變得敏感了。於是朱赫從那時起就開始特別注意飲食,甚至於不吃香菜,不喝可樂了。遇到宴席,筷子也絕對不會碰和香菜有關的任何菜,即使有人夾了一筷子過來,他不好意思不吃的時候,也會再夾上幾口洋蔥,抵消回來。
放暑假了,朱赫不得不回家住,他母親就沒有太出去打麻將去了。因為她知道,朱赫曾經去她說的地方找過她幾次,但都撲空了。所以,她也就只好不出去了。
夜裡,我又在一個人讀著朱赫的日記。宿舍裡的舍友們早已經睡熟了。看他寫的東西,總覺得這傢伙腦袋裡都是不正常。因此,我一點也不可憐朱赫,因為他沒有理由被可憐;我也不覺得朱赫傻,因為他一點也不傻。
其實這個世界上什麼型別的人都是人,沒有必要分得多清楚。朱赫就經常對李小曼說:“這世上沒有好人和壞人,只有幸福和不幸的人。”南懷謹先生寫散文的時候,總持著一顆平常心,寫出來的文章也是水一樣的平靜。他認為,即使是皇帝,也是值得同情的。南老先生一段很生動的描寫,說是皇帝連做愛都要聽太監的,如果太縱情了,門口的太監馬上會喊出一句“皇上注意龍體!”而###就和他唱反調,他總是認為皇帝不會有黎民百姓那樣的苦衷,即使有,也是幸福的。於是,皇帝在南老先生的筆下還不如陳忠實筆下的白嘉軒,以娶了七房老婆為豪。南老先生是站在普通人的立場上,而餘先生則是站在讀書人的立場上,未免會有些偏激。一個連做愛都被人管的皇帝,確實是沒有什麼自由的,但是想回來,有那麼多人可以被他任意挑選,他心中也該平衡了吧。
朝酒晚舞十(2)
於是,我心中也就替朱赫平衡了,更替自己平衡了。
朱赫的日記一連兩個月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記錄中繼續著,我已經看完了一半,看著剩下的一半日記,我心裡好像已經有了要講的故事。我開始準備紙筆,把朱赫和我講話時的一笑一顰都記錄下來。
第二天早上,李小曼給我打來電話,她說要我上完新聞學的課之後和她一起去百勝買件衣服。我剛從被窩裡爬出來,還沒刷牙洗臉,就只好陪她出去。李小曼在我眼裡是一個特不麻利的女孩,我剛認識她時,想約她出來的話,至少要在女生宿舍門口等她半個鐘頭。
我父親告訴我,他小時候看《列寧在1918》覺得很有意思。但我看完全片後只認為手法單調,人物模式化。後來我陪著我叔叔又看了一次,在那段白天鵝芭蕾中,我看到了所謂的“有意思”的原因。因為我叔叔會心地微笑了——芭蕾舞演員們豐滿的大腿成就了那個年代的幻想,因為那時無法在《紅燈記》裡透過土布外罩看清李鐵梅的內衣。而現在,李小曼穿衣服的時間卻和衣料多少成反比。
但是要知道,像李小曼這樣的穿著在大街上其實隨處可見,如果她總是低頭看自己的胸夠不夠豐滿,再拉著我問對面的女孩身材有沒有她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