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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真的這麼說,那就相當於在殯儀館勸死者家屬說:“不就死個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簡直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朱赫真的絕望了。在別的大學,欠了學費可以繼續讀下去,可是在我們的學校,這就行不通。錢,他沒有,也借不到。原先他還有一個家可以暫避風雨,可現在他一回去就會見那個陌生男人,更有甚者,那個陌生男人還帶著一群陌生人在家裡玩麻將。朱赫不明白,那個曾經的家裡,住著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啊!若說他是領養的或是寄養的,那麼他會一點怨言都沒有,畢竟那就是人家份外的事了。可是,自己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朱赫半天都沒有再言語,然後默默地離開了,我也只能先做自己的事。我玩了一會CS,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就把朱赫給忘到腦後了。
其實人多是這樣,並非是高尚或者齷齪,事不關已,何苦替別人發愁。朱赫為他的學費和前途憂鬱,但我大可不必,晚上,我還會和李小曼一起去市中心的廣場上看噴泉。她現在被朱赫感動到了痴迷的程度,但我不會,男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比較冷漠的,即使是兄弟。即使我們是兄弟,我又能為他做些什麼?朱赫對我說了那麼多,難道是要我替他繳學費?當然不是。即使是,我也不會,我並不是那樣高尚的人。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給李小曼,她再一次用極其鄙視的目光盯著我。
我問:“你盯著我做什麼?”
她說:“我看看你哪點像個人,怎麼就長了一個人型。”
我笑了笑:“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人能把自己的同類當玩具,而動物不能。”
我說得很認真。人相比於動物,就是生活中多了太多玩味,少了那種為生存而時刻不懈的認真。很多人活到最後,就把玩當做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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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酒晚舞十三(2)
李小曼又瞪了我一眼:“以後就你這樣的有人跟?”
我說:“我怎麼了?我活得就挺認真的,我不能浪漫到天天獻血學雷鋒吧!我手上是有幾千塊錢,那是我一筆一畫寫出來的,腦袋裡醞釀出來的。你以為寫東西就是拉大便,一天就能拉一坨?”
李小曼沒話了。我也知道自己說了幾句不該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李小曼讀過我寫的東西,我的文章要麼天天教人怎麼實實在在地做人,要麼就是狠狠地批評“80後”,說他們的意識流其實就是掩蓋故事線條單一的心理描寫。李小曼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還有我的所有言行,我想,她已經足夠了解我的虛偽了。我想我又恢復我那曾經的卑鄙了。我不會在乎輿論的為難和心靈的自責,我不習慣仰望,更不習慣濫施同情。我也許只應該活在記憶中。我的這種孤僻的想法或許
不僅僅需要認同,或許根本不需要認同。這不是認識決定的,而是孤獨的需要決定的。若有一天,文人們都說自己是隱士,那麼我就要說我超脫了。他們不過是想把自己的責任都推給所謂的“俗人”,卻殊不知這世界上其實都是俗人——他們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曾有一位記者用相機記錄下了一名東德士兵跳過鐵絲網跑向西柏林的瞬間,我想這名士兵是靠對禁錮固有的牴觸情緒和突破枷鎖的勇氣完成了向自由的衝刺,這使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朱赫。那名士兵獲得自由後或許會常常站在牆西側,卻沒有勇氣回來,對家庭的背棄使他失去了迴歸的路。也許這僅僅是他自己想象的,但他已經真真正正地完成了衝刺。婚姻有時可能遺失了人們追逐的愛情,卻存在著溫和的和解色彩。
又過了幾天,在我負責的校園BBS上,我寫了一篇獻給一個即將畢業的論壇管理員的文章。那位學兄是我在論壇裡認識的最好的朋友,他的離開讓我很失落,當然,那傢伙終於能畢業了,也讓我們很羨慕。
剛剛進大學的時候,總覺得奉城××大學的樹太少。別的學校樹萌多得可以容下十幾對戀人談情,可是我們學校的樹一般都是剛植的樹苗,風吹幾下似乎就會倒,所以樹底下是不能看書或是談情的。那時候,宿舍的娛樂內容很匱乏,書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看的,於是我們課餘僅有的樂趣就是上學校的BBS。
剛上論壇的時候,我們這些大一的孩子都很狂妄,自以為讀了幾年書就非常看不起其他人,總喜歡標新立異,再就是批評時政。其實這樣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什麼都不懂但是就看不慣別人什麼都懂的,另一種就是覺得自己高考的分數很高,學校配不上自己的。學長們當時告訴我們,這是“大一綜合症”,我們很不以為然;可是後來等我們升上大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