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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申請交到院裡,然後轉到學生處,再轉交教務處審批,還要轉回學生處簽字,再轉入院裡最後同意審批。隨便的一兩個處長把申請放到辦公桌上一兩個星期,這事情就得磨蹭大半年,朱赫發幾句牢騷,也是應該的。
轉眼間,秋天到了。或許秋天有一種悲觀主義的特質,那是生命頹廢時大義赴死的餘暉,也是蠅營狗苟之人表演的話劇舞臺。其實,朱赫在彰顯能力的同時,又不合宜地表現出自戀,這是任何一個意欲在精神上成為絕對主導的領導者都無法接受的。但是我這樣的普通人,卻很是欣賞朱赫的這種看上去的做作。他是一個沒有半點虛偽的好人。所以,我也不再相信其他人對朱赫評價了。
我獨自走在校園中的馬路上,竟發現除了宿舍、圖書館和教學樓,我沒有任何可去的場所,最多也就是去朱赫的家。和很多眾所周知的自卑的單身男人不同,我太樂於享受孤單,但是我發現,我已經很難離開朱赫這個朋友了。
在他身上,我發現了一種久違了的勇敢。我周圍的人已經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沒有任何顧慮。這一點使我十分欣賞他。雖然他和其他人的關係不怎樣,可是也只有仔細瞭解他的人才能理解他。
相比之下,李小曼這樣的人才讓人難以琢磨。朱赫對我說,如果他的童年可以用畸形來比喻,那麼李小曼的童年就只能用噁心來形容了。
朝酒晚舞十一(4)
李小曼9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表哥強姦了,那時候李小曼已經有些懵懂,她知道自己被人給欺負了,而且還不能到處說,更不能指望誰替她出頭。李小曼的父親是個不著家的酒鬼,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老婆。後來高一時,李小曼家裡的用度不夠,她還出去當坐檯小姐幹了一年。後來她母親告訴她,要是想馬上離開這個家,就趕緊考上大學走人。李小曼很聰明,只在高三回校學習了一年,高考時就連答帶抄地上了大學。當錄取通知書到了李小曼的手上時,她憧憬著,大學將會是她脫離苦海的地方。
剛進入大學時,李小曼也向往愛情,她覺得自己生平第一次知道愛情是什麼了。可是大學裡的男生們好像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只見過幾次面就要求跟李小曼上床。李小曼開始的時候也很懵懂,覺得上了床就說明愛情已經昇華了。可是一連幾個男友在上床之後都分了,他們也不多解釋,就說是性格不和。李小曼知道,無非就是因為她不是處女而已。可李小曼又想,這樣的男人,難道處女他們就會知道珍惜嗎?媽的這種男人就應該都把包皮長死,讓他們也知道身上有個標籤是什麼滋味!
聽完朱赫的話,我竟對李小曼有些原諒。我真沒想到她會有那麼不幸的童年。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或是壞人,只有幸福的人和不幸的人而已。我越來越覺得朱赫是個哲學家了。
朝酒晚舞十二
長假之前,朱赫就一直在準備學費。學校那邊已經在追繳欠款和學費了。今年,學校還更新了選課系統,只要沒繳學費,選課系統就不能啟動。所以每個欠款的學生就都開始向家裡要錢了。幾個把錢拿來買衣服的,就更是到處借錢。而沒欠學校學費的,也要在6月份之前把新學年的學費繳上才能選課。這樣,學校就又可以得到3個月的銀行利息了。
朱赫很苦惱,幾次三番回家要錢,都沒有成功。他母親說家裡最近有些事,讓他向他父親要。就這樣一拖再拖。
那天,我還在宿舍睡覺,朱赫坐在我的床上突然就哭了起來。我問他原因,他哭著說:“我回家跟我媽要錢,結果那男的都已經進駐我們家了。鄰居說我爸回來看到我媽這樣,就要和我媽離婚,兩個人現在都在那忙這事兒呢,誰他媽的管我?”
我說:“你看看申請助學貸款行不行,學校一般能給幾個名額。”
朱赫聽了,立刻抹了抹的眼淚,就像只剛出籠子的小鳥似的笑著說:“我怎麼沒想起來,好哥們兒!”說完,就箭一樣衝出去了。
中午的時候,我和李小曼正在小餐館吃飯。兩個人偶爾也說幾句玩笑。
正在這個時候,朱赫打來電話,聲音很沉重:“哥們兒,你在哪兒?”我一聽到他的聲音,馬上想到李小曼。這下不是穿幫了嗎?
我問朱赫:“你有什麼急事嗎?要是不著急咱們晚上談。”朱赫說:“我想馬上見到你。有話要說。”
我說:“好。”
李小曼在餐桌的另一頭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看到她的表情,我決定要買一個聲音小一點的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