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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次也沒記住。
大二的新聞課是整個系一同在一間大教室裡上的,我能和朱赫一起上課。課堂上,一位綽號叫“小胖”的老師就總能向學生們表達他的那種高於常人的見識。應該說,他的清高還是有資本的。他每次都力圖教懂我們作為一個記者應有的理性,不能在任何新聞報道中新增任何感情色彩。他的臺詞是這樣的:
任何一種政治生命,都帶有和人一樣的生命週期,政體也是。比如日本學生在七十年代的反美運動,就帶有典型的血氣方剛的青年氣息,而到了現在,就宛如一箇中年人,沒有了衝動和急躁,同時也失去了銳利。當年要求無產階級民主的人可能已經放棄了他們的信仰。但是誰對誰錯,都不能按自己或是他人的邏輯去衡量。所以,任何一個有職業道德的記者,都不能把一種政治現象加以渲染,因為人就是在不斷探索中前進的。你們要牢記,不能犯這樣的錯誤,否則就會永世不得翻身!
這時臺下會出現一個平時很喜歡和老師混在一起、學習又有些了得的學生突然冒出來說些別人都不懂、老師也剛懂一點的問題。接著“小胖”就很無奈地把話題扯遠,然後忘了這個問題。一直講到下課,那個學生仍舊會不知趣地去難為“小胖”,而他也只好裝做很喜歡學生問問題的樣子。按他以往的習慣,回答完問題之後都是小跑然後變成衝刺跑向廁所。若是更急點的話,他也只好一臉難堪地打斷學生的問題,再向廁所進行劉翔似的衝刺。以前“小胖”上課總喜歡帶一個高筒茶杯的,教我們之後,他上課再也不帶水了。
昨天在朱赫家一夜沒睡,今天在“小胖”的課上,我又一次睡著了。“小胖”也並沒有在意。我是他最欣賞也是最頭疼的學生,諸如在課堂上睡覺之類的事情小胖是不會理會的。
中午的時候,李小曼打來電話約我出去一起吃飯。我翻了翻口袋,一看還有十幾塊,就答應了。我原以為李小曼是一個很外向的女孩兒,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由自主地有些改變了我的看法。也許我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朱赫的日記,但是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了。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裡笑著。她被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哦,朱赫昨晚喝多了,我送回家,晚上住在他家了。”
“你怎麼住他家了?”
“怎麼了,你們有過節?”
“沒有,就是覺得他這人挺特性的,他們寢室的人都有點煩他。”
“我覺得他這人還行,挺實在的。晚上住他家,一起喝了一頓,聊天聊了一晚上,要不今天上午能在‘小胖’課上睡覺嘛。”
李小曼似乎有些緊張地睜大了雙眼,看著我問:“你們都談什麼了?”
望著眼前略帶緊張的臉龐,我心裡登時清晰了。在我看來,李小曼也只能算是一個玩伴而已,我從不相信愛情會地久天長。通常我們男生之間談愛情都會給自己的伴侶加上一個“婚前好友”的諢號。這不是風流也不是下流。女人自有女人們的選擇,男人也有男人的自由。男女之間其實誰也不會指責誰不把愛情當回事兒。善變並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亦如此。雙方都在愛情中不斷磨合,就像新車必須要磨合一段時間一樣。但絕不能把不匹配的汽油倒進發動機裡,雖然立時看不出什麼弊端,日久天長,難免會爆缸。所以我們就在生活中磨合著,誰也毋須在乎誰。大沒到領結婚證的地步,天天喊著“我愛你”也是不切實際的。說實話,就外型而言李小曼的確沒有讓人挑剔的地方,高個子,勻稱的身材,雖然脾氣上有些孤傲,卻也遠比我這書呆子要優秀很多。或許是朱赫的原因,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可挽回地被顛覆了。
朝酒晚舞六(2)
“什麼都談,還談你了呢。”
“談我什麼了?我和他也不很熟。他認識我嗎?”
我已經在心裡笑很久了,一點都不覺得李小曼有多聰明,她最多也就是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你們倆一個系的,你又是系花,誰不認識呀!”
李小曼“哦”了一下,繼續吃著飯。我看了看她,也不覺得她有多可恨。男人就是這樣,對一個自己不在乎的或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他都不會特別在意她的品行。吃著吃著,我的電話響了,是朱赫。
“昨天我看你睡著了,日記都沒看完吧?”
“你那一年多的日記,我能看完嗎?”
“那你還看嗎?”
“你要是讓的話我還想看看,說不定就有什麼好故事,我也想寫點東西出來,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