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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們的疑問,我未置一詞,只在花瓶中倒了些墨汁,不一會她們就看到瓶中的花朵花瓣上現出縷縷黑絲,想來她應該能解釋清楚,便沒說什麼。藍依見我未阻止便繼續道:“哼,我家公子何等人,他一看這異常情況就知道定是樹根在土壤裡喝水時喝到了什麼別的東西,挖開就看到鐵匣已經鏽跡斑斑。這些馬賊也真傻,為了不讓歐陽謙輕易找到鐵匣,竟將鐵匣埋得那麼深,土壤極深的地方水汽重,久而久之,鐵匣開始腐蝕,貼近它周圍的土壤、水汽都變成了紅色,所以樹木吸收這樣的水分,紅色跟著進入樹木身體裡,這樣花和葉就變成了帶有紅絲了。”說完還撲到我懷裡親了我一下,嘴裡還歡叫著:“我聰不聰明?”
我本一直緊盯著歐陽謙,乍然被親,不禁一愣,歐陽謙立時採取了行動,一把搶過那封親筆信,唇角盪開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冷靜地說:“各位,這封信分明是偽造的。大家不要輕信,別被邪魔歪道鑽了空子。”剛說完,他馬上臉色變了,像見了鬼似的把信扔在了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開始泛青變藍,漸顯潰爛之像,翟青看見了,立即拔出劍將他的雙手砍了下來,歐陽謙慘叫一聲暈了過去。旁邊歐陽子辰急撲過去,驚叫道:“你幹什麼?”
翟青答道:“再不砍下來,歐陽前輩性命堪憂。”說完,轉頭看著我。歐陽子辰忙俯身給歐陽謙止血,察看傷勢,神情急切而悲哀。
對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我只是冷眼看著。翟青大概被我這種淡漠的態度給激怒了,衝到我面前喝道:“你滿意了?”
我持起梅花,站起身,戲收場了,我也該離去了。
正待舉步,歐陽辰走了過來:“公子,能否賜贈解藥?”仍是斯文有禮。
我挑挑眉,心道:這個歐陽老頭自己陰險毒辣,生個兒子卻溫文爾雅,頗辨是非。回頭看了正在收拾茶具的藍依一眼:“由你決定。”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歐陽子辰倒也聰明,走到藍依面前懇切地望著她。藍依內心掙扎了會兒,說:“請你不要怨恨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只是為了我。當年你爹為了我家的傳家武功秘笈滅我滿門,只餘我孤女一個。”見歐陽子辰神情頗有複雜地看著她,她嘆口氣:“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其實當時我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晰。事後,又被我爹爹的朋友撫養長大,沒吃過什麼苦,所以也就沒有那麼深刻的恨。但午夜夢迴想到自己爹孃、兄弟姐妹的鮮血流淌滿地,也不由得恨,恨得咬牙切齒,是我家公子勸我說:既本不恨,又何必非讓自己恨。我才發現自己可能太執著這點了,雖然這樣但你父親仍應為這件事付出些代價不是嗎,所以我們今天出現在這裡。其實當我第一眼望見你父親時心中無恨,但卻憤怒,憤怒他可以無視他的罪惡,坦然處之,還滿口仁義道德,哈,真好笑……但現在也沒什麼了,一切都結束了,我家公子本也無意非要他的命,是他自己自作聰明地去搶那封信,我家公子何等睿智,早就料到了,豈會讓他得逞,他自己找死,誰也沒辦法。”
歐陽子辰心傷莫名,雖覺爹爹太狠,但爹爹已一把年紀,總不忍見他如此悽慘死去,於是繼續哀求:“藍依姑娘……”
藍依緊咬嘴唇,可終抵不過歐陽子辰那哀傷欲絕的眼神,從懷裡掏出一紅色的小藥瓶遞給他:“一日一粒。”
歐陽子辰忙接過來,連聲稱謝。
藍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如我般失去父親。”歐陽子辰一怔,藍依又轉而輕快地說:“我家公子說得對,仇恨能放下則放下,人生何必沉重?”說完離去。
一直站在旁邊的翟青聽完全部話語後無言了。這時一個僕人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小姐,小姐拿著劍去找那位公子算賬去了。”
聞言,翟青與歐陽子辰同時奔向大門。
莊院門外,我帶著青玉、紅袖和紫月正在等候藍依,初春的陽光懶懶地掛在天空中,白雪融化,青山漸漸顯露出原有的翠色,林間偶爾有小鳥掠過,冷冷的風吹得人清醒無比,春已來到。
隨著一聲“惡賊,哪裡走?”一條黃色人影捲起一串劍花向我撲來。
我繼續欣賞著風景,身邊的紫月早已躍起擋住了劍勢。兩人立時打做一團。
一會兒,便見一青色人影掠到這裡,口中大叫:“住手,鈴兒快住手。”兩個依然沒有停的趨勢,緊接著一藍一白兩條人影也出現在門口。
知道藍依已來到,我頭也不回地輕呼:“走。”同時手一揚,然後運用輕功,轉瞬已滑出數丈遠。就在我揚手後,翟青感覺有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