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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之後,他們的行動就越來越密集,而且你一定不敢相信,他們會給週末,卑鄙地下毒。”
“下毒?”
“是的,是一種慢性化學金屬毒,透過週末的秘書小林,每天下在週末喝的茶水咖啡裡,這件事情,早在你出現之前就在進行,所以當你走後不久,毒性就漸漸發作了……”
米米又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因為水木一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恐怖。僵持了許久,她只得繼續說:“週末也漸漸在各種調查下終於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應笑我確實是背叛了自己,他其實也早就嗅到了陰謀的氣息,只是一直都不願意懷疑,當他終於確認後,當然會毫不猶豫反擊……只是……他雖然已經夠冷酷夠無情,但是和甘秋生的無恥以及不擇手段比起來,他還是太仁慈了,他的反擊雖然迅速而有效,但是甘秋生竟然又一次利用了他的軟肋,也就是甘秋生的女兒,週末的初戀,甘來。甘秋生,確實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竟然計劃了應笑我□自己女兒的影像資料,發給了週末,而週末當時,已經因為毒性發作躺在了重症病床上,看到這些東西,發狂拔了針頭衝出醫院要去找甘秋生質問他的瘋狂,但是一出醫院,就發生了車禍……而這場車禍的肇事者,是應笑我。”
“他……死了?”這個聲音,彷彿是從地域裡飄蕩出來。
“不,沒有,”米米輕輕地說,“只是,也與死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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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去樓空空寂寂 最新更新:2007…01…12 00:34:46
悄無聲息的,推開潔白的、病房的門,穿過短短的甬道,視線緩緩地,緩緩地,轉過拐角,終於,看見了。
這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啊,這又是怎樣一個人啊,滿頭亂髮枯黃,眼窩深陷,臉色晦暗,除了一些隱約的輪廓可以看出一些曾經的痕跡,這個躺在床上虛弱的彷彿隨時都會消逝的生命,幾乎找不到絲毫當初意氣風發的影子。他閉著眼,看上去像是沉沉睡熟了,鼻翼裡插著氧氣管,手臂上插著輸液管,聽不見他的呼吸,房間裡安靜的近乎詭異。殘陽如血,血一樣的光肆無忌憚穿透透明的玻璃窗,正直直地照在他的病床上,這使得病床上的人,更似浸在了絕望的死亡邊緣。這個人,是週末?水木一簡直不能相信,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一股莫名的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讓他眩暈,這感覺他很熟悉,恍惚,畫面遊轉,竟變成了記憶裡那個僵硬的、躺在血泊裡的母親,眼前一黑,似乎是靈魂脫殼前的預兆,但是僅僅只是0。1秒的飄蕩,當神智重歸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好好站著,連搖晃似乎都沒有感覺到。
呆呆在拐角站立,遙遙望著,他不敢走近,是怕自己的呼吸,吹走了病床上那個像紙片一樣單薄的身體麼?
沒有任何聲音,但是似乎就是心靈感應一般,床上那個原本他以為是沉沉睡著的人,竟然忽然睜開眼來,定定地看著他。迷茫,漸漸清明,繼而吃驚,繼而狂喜,然而,這些豐富的情緒,也僅僅只能透過眉目而感知,水木一那一霎那間,忽然感覺有一記猛錘錘在了自己的心上,這一錘讓他胸口發悶,呼吸困難,痛不可當。
“你……”床上的人終於努力動了動唇,發出了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他的眼神熱烈而欣喜,他在瘋狂召喚著水木一,用他的眼睛——目前來說、他唯一能夠運用自如的一個器官。
水木一以為自己僅僅只是在發呆,但是臉上癢癢的像是小蟲爬過的刺激讓他清醒過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抹,溼漉漉的,竟然是淚?這淚讓他猛地醒了過來,立刻撲倒在床沿,一把抓住週末那隻努力想要做出點手勢卻僅僅只能顫抖不止的手,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那手是乾枯的,看上去猶如木乃伊的肌膚一般毫無生氣,但是,那分明,還是有著體溫的,這就夠了。
“我回來了,”他瘋狂在那隻手上留下無數個輾轉反覆的吻,那些不受他控制的淚還在傾巢而動中,他也全然放任自流,不予理會。還能夠流淚,其實真的是一件非常快樂幸福的事情。
週末的全身都開始漸漸顫抖起來,他狂喜而又焦急地想說點什麼,但是僵硬的舌頭不聽使喚,於是他只能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音節,但是這已經很夠了,水木一完全能夠聽懂這些神奇的語言。
“我知道我知道……”他喃喃地,忽然起身,哭泣著抱住週末的臉,狂亂地將他的吻無保留地落在他的唇角眉梢臉頰鼻翼以及任何一個他可能吻到的地方。週末的身體停止顫抖,他閉上眼,全身的細胞都似乎被這些細碎的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