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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趕走的好,最近四處踩點然後深夜入室行竊的盜賊很是猖獗,說不定這也是個踩點子的呢,別看打扮的人模人樣,長身玉立,說話也彬彬有禮,就以為他不會懷疑他了。現在這社會,看上去像賊的其實很可能是正人君子,而看上去越是正人君子風度翩翩的,反而越有可能是賊。
在保安草木皆兵的警惕下,水木一隻能放棄繼續逗留的打算,笑笑,拖著行李箱走了。
“去哪裡?”上了計程車,司機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他很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一個地址,脫口而出後,倒是愣了愣,卻又兀自笑了笑。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地址也早爛熟於胸了啊,居然絲毫都不用考慮和回憶的了。
目的地,下車,他也抬頭在陽光下遙望那個熟悉的陽臺,還是那個欄杆,顯然這麼多年並沒有進行返修維護,所以欄杆的金屬色早已較之以往沉暗許多了。他咬了咬唇,翻起了在那裡度過的一些記憶,竟然不由自主臉紅了。低頭整理心情,他有些忐忑。雖然此次回來的目的很明確,但是事到臨頭,他卻又猶豫了。這一步樓,似乎是很難邁上去的。又何況,十年了,說不定早已是物是人非,人去樓空了,又或,他的生活,也許並不歡迎突來的打攪。
在花圃邊的長凳上呆坐了許久,水木一還是沒有拿定主意,雖然這些想法早已經在自己來之前就被自己一一否決掉,但是現下,它們卻又像鬼魅一樣浮現起來了。
終於,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猛地站了起來,似乎是說服了自己的優柔寡斷,他終於拉著箱子準備往電梯裡衝。
“水木一?!”一聲驚叫,還沒有來得及走進電梯的水木一就被人猛地拽住了,他回頭一看,也是吃了一驚。
“怎麼是你?”他忍不住笑了,“你不是每天都守在我平時出沒的地方守株待兔吧?真沒想到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你啊。”這個人,是米米。
“怎麼是你?”米米的嘴唇在顫抖,“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下飛機還沒有兩個小時,”他上下打量著米米一身的制服套裝,笑著問:“上班了吧?在哪裡?看樣子是大公司裡的高階白領哦。”
米米沒有心情回答他的話,她感覺自己有點喜極而泣,但是這眼淚,竟感覺不是為了自己能夠見到水木一而感動。她死死拽住水木一的胳膊,彷彿怕是一個夢,一鬆手就會碎。
當然,畢竟這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莽撞衝動的米米,雖然激動的無以復加,但是她還是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緒,努力壓下了要跑調的語調,她深深看了一眼水木一,慢慢地說:“既然遇見了,我們就先出去喝點東西,聊一聊吧。”
“哦,現在嗎?”水木一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電梯,遲疑了一小會,“那,好吧。”
茶座,雅室,垂簾薰香,絲竹聲清幽細膩地纏繞著每一個空氣份子,一壺清茶,兩盞古盅,相對而坐,侃侃而談,真真是一大快事,尤其,是面對久別重逢的故人,這茶就顯得更加清香撲鼻,醉人心脾了。
水木一的心情很好,這一次回來,他的心情就是很平和很輕快的,所以他並沒有太留心米米眼裡的沉重,他以為那不過是她糾結在他與週末的關係上。
“對了,你剛才怎麼會在那裡?我記得我並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地址的。”他小飲了一口茶,隨意地問。
“我現在是公司的代理執行總裁,”她看著詫異的水木一,點了點頭確認他的疑惑,“是的,週末的公司。”
水木一失笑了一下,有意無意地打趣道:“還好你沒告訴我你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夫人了。”
“沒有夫人,他一直單身,也沒有機會結婚。”
“哦,”他飄忽地應了一聲,埋下頭去。
“你是回來找他的。”米米盯著他說。
“嗯,”他回答的雖然並不大聲,但是很肯定。
“要選擇沒有未來的未來?”
他輕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米米定定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忽然怔怔地流下淚來。
“你……”他微微有些無措,以為她是為了自己當初的輕浮,於是也怔怔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去安慰。
“十年了,”米米很快不著痕跡地用紙巾吸乾了自己的淚,輕輕地說:“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知道麼?”
“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循著她的話頭問下去,其實並沒有十分注意這個問題。
“甘秋生設計了一個大大的陰謀,矛頭直指公司,他是安心要搞垮掉周氏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