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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三年主官,然後再做兩年翰林學士,十一年之後,此人便是宰相的不二人選。少年驟貴,升遷太速,有時候並非好事。”
趙頊微微點頭,良久,才說道:“容朕三思。”
熙寧七年七月,為相五年的王安石,終於被皇帝批准了辭呈,但是皇帝也並沒有許可他致仕,而是讓他以“觀文殿大學士、行吏部尚書、位特進、上柱國、太原郡開國公”的身份,知江寧府事。
雖然王安石的罷相是舊黨們孜孜以求的,但是這件事情卻不值得他們多麼高興,因為僅僅在一日之後,皇帝即任命韓絳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以呂惠卿為翰林學士,幾天之後,又進為參知政事,以此向他的臣民們宣告,他變法的決心,並沒有改變!
然而趙頊與王安石都沒有意識到,三司使曾布與御史中丞蔡確,是不可能承認呂惠卿的權威的,而舊黨中人,痛恨呂惠卿更甚於痛恨王安石,這項任命對於汴京複雜的政治局勢而言,毫無緩和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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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王雱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死死的抓住謝景溫,厲聲說道:“父親找蘇子由替妹子向桑家提親?”
謝景溫被王雱嚇了一跳,王安石罷相的訊息,也不過讓王雱稍微咳了兩下,淡淡的說了一句:“退一邊看看,也未必是壞事。”便罷了。他妹妹的親事,竟然把他緊張成這樣。謝景溫連忙溫聲說道:“元澤,你先不要激動。”一邊輕輕掰開王雱的雙手,扶他慢慢躺下,這才繼續說道:“平心而論,這是一樁好婚事。”
“好婚事?!”王雱冷笑道,“不行!桑家是商人之家,桑充國的父親還是個商人,女兒嫁給石越,那已經是石越不長眼,兒子還想娶宰相之女?桑家之貴,便是王侯之家,也不過如此了,哪有這等便宜事?”
謝景溫笑道:“元澤,你想偏了。桑充國也是個讀書人,白水潭學院的山長,《汴京新聞》的社長,眼下大宋也就是他能配得上令妹了,相公的眼光,你我皆不及呀。”
“父親那是鬼迷心竅,要不然不會推薦福建子進政事堂。” 王雱卻一點也不賣賬。
謝景溫微微搖頭,笑道:“元澤,這次福建子進政事堂,可以說是得意忘形。他兩個兄弟神氣得尾巴都翹上天了,那個陳元鳳也人模狗樣的,嘿嘿……若依我的淺見,福建子是一屁股坐上了火坑而不自知。”
王雱輕咳幾聲,不解的望著謝景溫,說道:“如今父親罷相,政事堂韓、馮、王三人,論舌辯機智,引經據典,都不如福建子,加上皇上信任,怎麼說是坐上了火坑?”
“元澤,你是沒有見到曾布和蔡確的神態。”謝景溫冷笑道,“如今一相三參,韓、馮、王哪個心裡會服福建子?相公在位之時,這幾位對相公還有幾分敬畏,韓絳與相爺交好,馮京與相公是同年進士,王珪靠的就是資歷老,也畢竟要服於相公的盛名,可福建子又憑什麼讓他們服氣?”
王雱垂首想了一下,也不禁笑道:“倒是有理。福建子這一進政事堂,等於是把天下的怨望聚於一身,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去長袖善舞。哈哈……”
謝景溫也陪著乾笑幾聲,這才說道:“所以說,相公雖然罷相,但是未必卻沒有復出的機會,只要元澤你養好身體,幫助相公振作起精神來。元澤你沒有看報紙,不知道端詳,這次桑充國可很是為相公說了公道話,反倒是《新義報》的人,自你病後,便屍餐素位,不知所謂,相公馬上要去金陵,呂惠卿必然在《新義報》安插自己的人,日後是很難指望得上了。”
王雱已猜到謝景溫要說什麼了,他心中不喜,便皺了眉,冷冷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謝景溫說得得意,全然沒有注意王雱的神態,見他相問,立刻不假思索的嘻笑道:“現在籠絡住桑充國,日後必是一大助力!”
王雱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著謝景溫,冷冰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把我妹子當工具?”
謝景溫這才發覺王雱語氣不對,忙不迭的解釋:“元澤,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王雱狠狠的盯了謝景溫幾眼,寒聲說道:“我們王家,不需要女人做工具!我父親也不會有那種想法。”
“是,是。”謝景溫陪著笑臉答應著,心裡卻不怎麼相信。
與謝景溫有著類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呂府的夜晚,燈火通明,笙歌不絕。呂惠卿身穿上好的湖絲道袍,與鄧綰、陳元鳳等幾個親信圍坐在後院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