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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劍和石安都不由一怔,不料石越居然說出這種不給人臺階下的話來——須知石越平日對人,都是非常懂得給人留幾分情面的,彭簡與他在杭州同僚這麼久,表面上並無矛盾,不過送幾個歌姬給他,也是一番好意,如何便說出這種重話來?
侍劍遲疑道:“公子,這……這話似乎不宜說得太過……”
石越瞪了他一眼,沉了臉,喝道:“照我的話去辦便是,有什麼過不過的?”
侍劍與石安見他發作,也不敢再說,連忙應道:“是。明日就去辦。”
石越這才不再說什麼,吩咐道:“等一會讓人把最近的報紙送到我臥室,侍劍,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說完,轉身便往臥室走去,他也自知心緒太亂,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好好地迎接這次的挑戰。
石安連忙答應,出去吩咐人進去服侍石越睡覺。待人手安排妥當,這才又回到廳中,卻見侍劍站在那裡,拿著石越揉爛的信在看。他便湊了過去,問道:“侍劍,你說姓彭究竟怎麼惹我們家公子了?生這麼大脾氣,以前也不是沒有收過歌姬的,都是客客氣氣的送回去……”
“安叔,有些事你不知道,也別問。咱家公子最近心情不好……”侍劍也不由皺了皺眉。
石安又問道:“是不是外面傳的那碼事?”
侍劍眉毛一挑,問道:“外面傳的什麼事?”
“說咱家公子是石敬塘之後……”
“安叔,你亂說什麼?!”侍劍不由厲聲喝斥道,石安雖然是管家,但是在僕人之間,到底只有侍劍是石越最親信的人。
石安滿不在乎的笑道:“侍劍,這不是我亂說,是外面滿大街的在傳,有些人更是說得天花亂墜。信的人也有,不信的人也有……”
“這種謠言,也有人相信?真是無知!長了眼的人,也知道有人在陷害我家公子!成百上千的揭貼,攻訐朝廷大臣,他們以為皇上會相信嗎?!”侍劍憤憤說道。
“皇上信不信,倒也難說。”一個聲音從廳外傳來,侍劍與石安轉身一看,原來是唐康與秦觀,二人連忙行禮:“二公子、秦公子。”
“我大哥呢?”
“公子已經休息了。”
唐康與秦觀對望一眼,笑道:“大哥倒真有幾分謝安的風度。”他卻是沒有看到石越方才惱怒的樣子,倒以為石越根本沒有把這麼大事放在心上。
秦觀也點頭稱是,頗有欽佩之意。只是石安卻茫然不知所謂,而侍劍雖然也讀過一些書,卻同樣不知道謝安是什麼人物,二人也不敢多問。侍劍想起方才唐康所說之話,便笑問:“二公子,為何說皇上信不信也難說呢?我聽說皇上是英明之主,這種事情,如此明顯,皇上能相信嗎?”
唐康年紀雖小,但是他的師長朋友,都是石越、程顥、蘇轍、桑充國、晏幾道、秦觀這樣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加上生性聰明,論到見識,遠非一般人能比,平時行事果決,有時候竟讓人覺得便是石越也頗有不如。這時候見侍劍追問,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隋文帝楊堅,何嘗不是英主?不過因為一句童謠,一個夢,就誅殺多少姓李之人?身居高位者,對能幹的下屬,有幾人能沒有猜忌之心?”
隋文帝的事情,侍劍與石安倒是都知道,當時坊間講評書的,也就有人講那一段的。石安不由就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公子會不會……?”
唐康望了他一眼,心中不由一動,嘻嘻笑道:“安叔不用擔心,我大哥聖眷未衰呢。我方才看到那邊院子裡有十來個歌姬,若是咱們家有事,別人避之惟恐不及,能有人來送禮嗎?”
他提起那些歌姬,石安與侍劍不由相對苦笑。唐康見二人神態甚是古怪,不由笑問:“這又是如何?那些女孩子有什麼古怪嗎?”
石安便把那些女孩子是彭簡所贈、石越吩咐的回話等等事由,給他說了一回。
唐康靜靜的聽完,想了一會,問道:“侍劍,信中寫了什麼?”
侍劍臉色尷尬,卻不說話,只把信給遞給唐康。
原來彭簡以為石越入京,必然會被皇帝加以大用,他便想趁機巴結石越——自來少年新貴,沒有幾個不好色的,而且韓梓兒與石越成婚經年,卻一直沒有生育,若在杭州,礙著韓梓兒的面,還不好冒然送歌姬,此時他們夫妻相別兩地,石越枕邊寂寞,他便讓京師的表親買了十幾個色藝雙全的女孩子,搶在石越回京之前,送到他府上,料想必能投其所好……但是他卻不太懂得含蓄之道,石越與韓梓兒結婚兩年多,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