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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不好賣的。”
李一俠是個一點就悟的人物,馬上就明白我的用意,笑道:“子明公高見,到時我會著幾個得力的人手去辦理。”
我又說道:“印書館那邊,我們也可以賣些小紙張,就管這個叫‘報紙’,這報紙的名字就叫《汴京新聞》,這報紙上,不僅可以刊那些傳奇故事連載,亦可以刊些一現時的故事,如東京哪個街坊出了貞女烈婦,哪裡又有誰作奸犯科,何人因何事受到朝廷的獎勵,何人在外面經商有什麼奇聞趣事,凡此等等,皆可著專人四處打探,刊在報紙上印了出來。只有一條,不可攻擊朝中大臣與朝政,故此得安排幾個人專門盯著,每一日的報紙刊出來之後,這幾個人就要仔細看看有無犯禁觸諱之處,確實無礙,方可付印。若出了事,也只找這幾個人頂罪。各路的分館,亦可依此而行。”
李一俠笑道:“若依此,凡好事壞事,皆可憑這報紙流傳千里,於獎掖風度也是有益的。只是這雅俗難調,也是一樁難事……”
我倒沒想到李一俠會往這方面想,嘻聲說道:“也就因這個流傳千里,故此上凡是寫的這些故事,只要有名有姓的,就定要真實。若是毀人清譽的,更不能亂說。否則會有許多官司上門,那怕了我們的,雖不敢告我們,也會暗中罵我們有損陰德。故每一件事,哪個人寫的,便將哪個人的名字也一併登出來。報紙上也宣告,這事與我們印書館無干,要找麻煩,儘可以找這個寫的人的麻煩,也免得有人憑空捏造故事。”
李一俠笑道:“若是如此,只怕印書館人手不夠。”
“這倒不妨,先是由印書館派人,再請些人來一起做事,待到有了規模,便分離出來,置辦一個報館,便專門編這報紙,再交由印書館印刷就是了。不過你尋人,須得找些有學問又謹慎點的,千萬不可在這關頭去譏刺新政,惹出**煩來。”
李一俠點頭應道:“這個學生理會得,依學生意見,則白水潭書院的書生們辦這個正合適,這些人多數喜歡新奇的玩意,也就有幾個傢伙不學無術,就愛整些奇談怪論、蜚短流長,似是天生辦這個報紙的。只是白水潭書院的人和太學裡的生員們一樣,嘴巴管不住自己,有了這個東西,想讓他們不諷刺新政,幾乎不太可能。”
我笑道:“這個你自去想辦法。”
李一俠思考了一會,拍手笑道:“有了,就找幾個謹慎的老夫子,每月好生供著他們,專門審查這報紙能不能出。”
我不禁哈哈大笑:“便是陳平,見了無過兄也要退避三舍。”
……二人在馬車上談論這些俗務,不知不覺,便到了我的莊園中。
此時天色已晚,那司馬、二吳、秦曹五人一齊到我書房當中喝茶聊天,李一俠卻去囑人往青軒院善後了。等到他安排妥當來到書房,我才開始議及正事。
先把皇帝對司馬夢求、吳從龍、秦觀的封賞說了,又談及司馬夢求將去洛陽的種種事宜,我鄭重的拉著司馬夢求的手,說道:“純父,此去洛陽草創武學,任重而道遠,到了那邊後,你要少言多做。凡西京官吏,無論新黨舊黨,都不要得罪,朝廷之事,亦不可議論,軍中之事,亦不可多言,只管按你的訓練條例,練一批真能帶兵能打仗的校尉出來。若是要錢要人,可以給我寫信,我自會為你周全。切記切記,就是不可干涉地方事務。”
司馬夢求正容回道:“學生謹記石相教誨。”
李一俠在旁輕搖摺扇,提醒道:“純父兄雖然文武全才,然而西京精忠學院下屬職事官都是有背景的人物,擎掣實多,此去第一件事,正是要把這些牛鬼蛇神,好好鎮住,方得大展拳腳。”
司馬夢求笑道:“無過兄不必要擔心,小弟自有辦法。”
當下如此這般一說,惹得眾人皆哈哈大笑。
我又對吳從龍說道:“種公來京後,你按理應當拜謁,這中間曲折,子云須有處置。這事不僅我不能去辦,便是無過也不能去辦。”
吳從龍躬身答道:“學生理會得。”
說完這二人,我盯著秦少游半晌,久久做聲不得。
秦少游被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終是沒能說出來。
李一俠把摺扇收在手中輕輕虛敲,好一會才和我說道:“莫若向皇上薦少游去做臺官?”
我嘆了口氣,說道:“調動太快,終是不行。這事先按下不說吧……”
頓了頓,也不理會秦觀詫異的目光,又說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些話我不妨直說,我輩雖然行事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