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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需要的是一顆公心!輿論清議怎麼樣,並不重要。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便可。譬如此次設定先賢祠,天下皆謂可,楊大人若持公心,便不當堅持一已之偏見,否則給事中之職,徒然變成慎政官員與尚書省意氣之爭的工具,那不免大違本意。若是楊大人堅執以為不可,則可以再度封駁,三封之後,自有規矩,是非曲直,天下鹹知。又何必以清議為嫌?”
楊繪默默不言,臉立時紅了。
“給事中之大忌,在於沽名釣譽。諸科給事中,官卑位重,本來就是希望給事中們不要在乎自己的官職,敢於用自己的官職來博得名譽。但是過猶不及,如果故意從反對政事堂的舉措中來獲取‘不阿’、‘剛直’之名,卻也是以私心壞國事。楊大人如此介意清議,難道是因為反對此議,除了最終不免要丟官棄職,還會得不到士林的同情,所以心懷耿耿?”石越緩緩而言,卻句句誅心。
楊繪漲紅了臉,便要辯駁,卻忽然發現自己辯無可辯,怎麼說都是越描越黑。當下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呂希哲卻是初生牛犢,上前亢聲說道:“陛下,臣反對建立先賢祠,卻不是為了什麼沽名釣譽。臣以為,入祠先賢祠禮制過隆,近於僭越。歷史上,唐太宗貞觀二十一年,首次將左丘明、卜子夏、公羊高、穀梁赤、伏勝、高堂生、戴聖、毛萇、孔安國、劉向、鄭眾、杜子春、馬融、盧植、鄭玄、服虔、何休、王肅、王弼、杜預、範寧、賈逵等二十二位為《春秋》、《詩》、《書》、《禮》、《易》等作過出色的註釋的學者,作為傳播儒學的功臣配享太學孔廟,以表彰其傳注之功,是為‘先儒’。所謂‘先賢’,則專指孔門弟子和子產、遽伯玉等人。似兵器研究院諸人,雖然為國盡忠,其情可憫,但是道德學問,豈能比之先賢?何況數十人一朝入祀,更是唐太宗以來前所未有之事。國之大典,不可輕下於人。”
“嗯……”趙頊思忖一會,問道:“先賢祠不附於孔廟,儀制貶損一等,卿以為如何?”
“猶是大典。”
“各州縣皆立孔廟祭祀,先賢祠隻立於京師,孔廟四時祭奠,先賢祠只春秋兩季祭奠,如此則所費有限,卿以為如何?”
呂希哲眼見皇帝步步退讓,但是言語中偏袒石越之意甚明,心中不禁灰心。欲待堅執不可,心中一轉念想起眾多的親友勸說,士林議論,不覺意興闌珊。口氣一軟,偷偷望了楊繪一眼,說道:“若如此,甚善。”
趙頊又顧視呂惠卿、石越、楊繪,笑道:“眾卿以為如何?”
“陛下英明。”三人一起欠身回道,只是神情心思,卻各不相同。
趙頊嘴唇微動,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內侍急匆匆走進大殿,尖聲稟道:“陛下,禮部尚書王珪求見。”
趙頊一怔,卻不知道王珪有什麼事情,連忙說道:“宣。”
“遵旨。”內侍一面高聲應道,一面爬起來退出大殿,亮起嗓子喚道:“宣禮部尚書王珪覲見。”
呂惠卿與石越顧視一眼,肅容站立,遠遠望著略顯臃胖的王珪走進殿,近得前來,跪下叩首道:“臣王珪拜見吾皇萬歲。”
“愛卿平身。”
“謝主隆恩。”王珪站了起來,臉色中似有幾分迷惘,又有幾分興奮的說道:“陛下,遼國遣使報哀,說遼主耶律洪基賓天,太子耶律浚在中京即位。”
“啊?!”便是呂惠卿,也不由大吃一驚。趙頊與石越四目相交,心中暗道:“終於來了。”
“可有遼主的國書?”石越上前一步,急急問道。
王珪點點頭,道:“有。”
“上面用璽……”
“此正是所怪者,玉璽似是偽造,但是使者卻是北朝名臣耶律寅吉。” 王珪心中顯然也大惑不解。
趙頊激動得站起身來,傾著身子,說道:“快去調閱以往檔案,核實一下玉璽是不是偽造的。”
“遵旨。”
“王卿,禮部派遣誰作陪?”
“臣選定主客司郎中富紹庭相陪。”
“富紹庭?可是富弼之子?此人城府謀略如何?”趙頊皺眉問道。
“富紹庭老成穩重,但是不及乃父多矣。”
石越自是知道趙頊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富紹庭本是他大力推薦,自是不便親口否決,連忙笑道:“陛下,耶律寅吉是北朝名臣,輕易也套不出什麼話,讓富紹庭陪同似無不妥。能不能套出情報,或者另遣大臣試探,或者就看職方館司馬夢求的本事了。”
“也罷。”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