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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只得孤注一擲,仗著自己生力軍人數遠遠佔優,舉刀高呼:“兒郎們不要聽叛軍造謠,救出皇上,人人都有重賞!衝啊!”鼓聲大作,中軍只留下千餘衛隊,此外盡皆傾巢而出。
這時雙方都已傾盡全力。司馬夢求一心盼著耶律伊遜耗盡精兵後得勝,自己再與撒撥護著耶律浚逃回京師,從此耶律浚佔據上京、中京、東京三道,耶律伊遜則佔據西京、南京兩道,讓遼國陷入內戰之中。宋朝則好乘機恢復燕雲故地——眼見戰場上耶律伊遜漸漸有利,司馬夢求的如意算盤就要打響——不料便在此時,就見遠處黃土飛揚,一大隊騎兵向戰場捲進!
耶律浚與蕭素、司馬夢求頓時又緊張起來——這支隊伍是敵,則三人只怕連逃都逃不掉了!若是友,則形勢立即逆轉,要逃命的變成了耶律伊遜。三人六目相視,竟是誰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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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百年前吳越王進貢的樓船被翻修一新,趙頊很隨意的坐在甲板上,饒有興趣的聽著石越的敘述。
“究竟是誰來了?”
“是蕭惟信的軍隊。”
“啊?!”趙頊遺憾的搖了搖頭。
石越微微一笑,道:“耶律伊遜也不是傻瓜,他遠遠望見蕭惟信的旗號,就帶著千餘親兵衛隊逃之夭夭了。臣聽說遼國上京留守蕭撻得與他一黨,西京留守楊遵勖與太子不和,耶律伊遜黨羽遍佈遼國軍中朝中,若能得到玉璽,別立宗室,矯詔討伐太子,遼國內亂,沒那麼容易消停。”
“那玉璽究竟落在何處了?”
“臣亦不知。玉璽究竟有沒有被找到,待耶律浚登基,遣使來告哀,自然便知道了。”
趙頊笑道:“朕想那耶律浚也並非蠢人,怎的不追殺耶律伊遜?偏要留下這個後患。他雖是王儲,但若有弒父之疑,又無玉璽,兼之耶律伊遜作亂,遼主的位置只怕坐得不甚便當。”
“耶律浚與耶律伊遜有殺母之仇,怎會不追殺?”石越笑道:“只是他身受重傷,這件事情,終是不得不耽擱了!”
“啊?卿說耶律浚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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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佑丹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目光中閃著憤怒、羞辱的火焰,“是我誤了皇上!是我誤了皇上!”
“蕭大人,現在自責無益。誰知道那馬林水如此包藏禍心!”耶律寅吉勸慰道。
蕭素苦笑一聲,道:“當時賊子鼠竄,皇上執意要親自追殺,我只得親自點了一支精兵隨皇上一道追擊。果然追出二十餘里,便見皇上先前埋伏的百餘侍衛正與賊軍力戰,此時侍衛雖已傷亡殆盡,但那老賊眼見也難逃一死,那馬林水忽然持弓突前,我等皆以為他是想射殺老賊求功,誰料他反手一箭,竟然是想弒君!皇上瘁不及防,胸口中箭。我只得護著皇上返回中京……”
蕭巖壽望了自己的縗衣一眼,沉聲說道:“眾位,這些事情,待日後慢慢細究不遲。所幸太醫說皇上的傷勢並不致命,眼下之事,是要儘快給先帝舉喪,請皇上登基。安撫鄰國、部族;將五京道穩穩的控制好,再追捕耶律伊遜老賊——這幾件事情,卻是拖不得的。”
蕭惟信也說道:“如今玉璽不知所蹤,天下疑惑,必須要儘快給天下人一個交待,宣佈耶律伊遜的罪狀。南京道與東京道已向皇上效忠,但是西京道楊遵勖卻沒有訊息回來,上京留守蕭撻得一向黨附耶律伊遜,不可不防。”
“上京是我大遼根本之地,各帳、各部族大王、節度使不會追隨耶律伊遜叛亂。可慮者,是耶律伊遜擁立宗室,脅迫、引誘女直等對大遼不滿的部落為敵。如此上京與東京雖在吾手,上京道與東京道卻永無安寧。此外楊遵勖若為耶律伊遜所惑,亦是大患——西京道臨宋、夏兩國,焉知狗急跳牆,賊子不會引狼入室?!”蕭素也有自己的擔心。
耶律寅吉苦笑道:“皇上的傷勢,沒有三個月無法養好,至少要半個月到一個月才能起床行動,這登基大典,又要如何舉行?”
“一定要儘快舉行!”蕭惟信沉聲道:“耶律伊遜的罪狀好定,便說馬林水是耶律伊遜的奸細,受其指使弒殺先帝,後來又行刺皇上。下令全國懸賞捉拿耶律伊遜。”他說到此處,一直默不作聲的撒撥與蕭佑丹迅速對望了一眼,又立即分開。
蕭巖壽接過話來,說道:“詔書可以由我來寫。”
“此外,就是要派大軍前往上京臨潢府與西京大同府……”
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中京。蕭惟信領兵來得太遲了,蕭素既不願意讓他一個人留在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