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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橋鎮飛馬報到京師。這還是第一次由北平正式傳來的訊息——說純父準備去契丹中京探聽虛實。”
唐康聽到“契丹中京”四個字,臉上不由露出羨慕的神態,笑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去去便好。”
石越正要笑他幾句,忽的心中一動,望了唐康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和李先生學好這些密語,平素好好學兵法、武藝,將來未必沒有機會做個儒將。有朝一日,統十萬之旅,觀兵中京,才是好男兒呢。”
唐康斂容答道:“我記得了。”
石越點點頭,這才拆開郭逵的書信,只見上面用剛勁的字型寫道:“某啟。孟春猶寒,伏惟學士閣下動止萬福。前急足自府還,伏蒙賜書為報,因得備問起居之節、進退之宜,私心喜甚,何可甚道。……舉子劉道衝者,習文知武,有古風,知道理,後進中如此人者不過一二。閣下志樂天下英材,如道衝者進之門下,宜不遺之。恐未知其實,故敢以告,伏惟矜察。”
石越看完,順手遞給李丁文,笑著對唐康說道:“郭府是誰送來的書信?”
“是一個叫劉道衝的人。”
石越遊視李丁文,笑道:“潛光兄,可聽說劉道衝之名?”
李丁文早已看完,放下書簡,道:“劉道衝此人之名不彰,但是豪傑之士,未必都知名。而且郭仲通所薦給公子的人,斷不能是平庸之輩。公子當隆重待之,亦是重視郭仲通之意。”
石越點點頭,笑道:“如此,我立即出去見他。”
洛陽,牡丹花開時節。
西都洛陽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
與富弼府第的張揚相反,司馬光的府邸,藏在洛陽的巷陌深處,若非陳襄事先知道,絕難尋到。作為皇帝身邊重要的史官,起居注修撰者,陳襄當然知道,《資治通鑑》書局,便在司馬光府中。
陳襄把馬車停在司馬光府外約幾十步的地方,仔細觀察著這個不起眼的巷子。離司馬光府約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座外表極其簡陋的宅院,宅院的大門橫匾上,不起眼的題著“西京評論”四個魏碑大字。這裡便是聞名天下的《西京評論》報報館所在地,這座宅子裡面,不僅僅有數以十計的房間、會客廳,還有一個藏書數萬卷的藏書樓,以及一個佔地十餘畝的大花園。
每當報紙定稿之後,便有快馬從這裡將報紙清稿分送洛水邊上三個印書坊,連夜排版,第二日上午,便能把剛剛印好的報紙,傳送到各個賣報人、書坊。據陳襄所知,三大報中,《皇宋新義報》是一日一刊,除正旦、五月初一、冬至三天外,從不間斷;《汴京新聞》是每月二十九刊,月末休息一日——有時候甚至連月末也照常刊印;《西京評論》則是一月三休,逢初十、二十、三十便休刊。除三大報之外,似《諫聞報》及其他新創辦的小報,往往是三日一刊甚至五日一刊。
已經五十八歲的陳襄,身體依然康健,他一面打量著入眼的景物,一面朝司馬光府上走去。“這個司馬君實,自從貶退洛陽之後,一直閉口不談朝政,只是專心編撰《資治通鑑》……”——陳襄想起自己身負的使命,以及關於司馬光的種種傳言,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瞥了一眼五百步外《西京評論》報社。
——《西京評論》的現任主編範祖禹同時也是《資治通鑑》書局重要成員,司馬光的主要助手;而《西京評論》最重要的核心成員,除了有嵩陽書院的師生、洛陽名宿之外,還有一個人,便是司馬光之子司馬康;同樣,負責《西京評論》的銷售發行等等事宜的,傳說便是富弼之子富紹庭……
“司馬君實,真的不關心朝政嗎?”陳襄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種說法。
一面思量間,陳襄已經走到了司馬光府前。
一個僕人看見陳襄,連忙迎上前來,行了一禮,叉手侍立,說道:“給先生請安。”
陳襄點點頭,問道:“你家司馬大人在家嗎?煩小哥通傳一聲,便說故人陳述古求見。”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個名帖遞給僕人。
那個僕人卻不接他的名帖,只問道:“陳先生可是從京師來嗎?”
“正是。”
那個僕人頓時滿臉堆笑,欠身說道:“我家大人等待多時了。陳先生,便請進吧。”一面說一面引著陳襄往屋中走去。
陳襄奇道:“你家老爺知道我要來?”
“前幾日,有個智緣大師來過,小的正在旁邊侍候,他說不多日陳先生要來,我家大人便囑咐小的,若有從京師來的陳先生,便可直接請進去,萬不敢讓您等候。那個智緣大師,不愧是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