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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欠身謙道:“臣無尺寸之功。這全是郭侍郎與章祭酒之功,是講武學堂眾教官之功。”
李憲笑道:“陛下,同樣的白菜,在普通的婦人手中,不過尋常之物;而入大廚之手,則能化腐朽為神奇,其美味不可勝言。古人有云,治大國如烹小鮮。若以治國與烹飪相比,則治國者之能力高下,則能決定國家之強弱。石越之策雖然有奇效,然而非陛下誰又敢用之?因此微臣以為,這是陛下擢用賢能之效。”他彎彎曲曲拍了趙頊的馬屁一下,即便趙頊不喜歡聽奉承,但聽到這話也是無比的舒泰。
文彥博卻是有幾分看不慣李憲,冷笑道:“陛下,方才薛奕所說,一人進球,功在全隊。凡事有成功,皆是眾人齊心協力,兼之策略得當所致。臣望陛下不要以為天下事的成功,全是因為陛下一人之英明。陛下不英明固然不足以成事,然而事情之所以能成功,卻也不僅僅是陛下英明之故。若非有章楶、王厚、林廣等人,講武學堂未必有今日之氣象。陛下為萬民之主,須要賞功罰過,賞罰分明,方能使國家興盛。人主若與臣下爭功,則是亡國之徵。”
這般不客氣的言辭,也只有文彥博敢說。趙頊肅容道:“文卿所言有理。”心中卻不免大覺掃興,轉目去看場中比賽。這時場中的爭奪已經進入白熱化。講武學堂採用淘汰制教學,從七月中旬開學算起,半年為一期。眼下期末將至,有數百人將要慘遭淘汰,眾軍官都在暗自加油,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肯落人身後。何況這是皇帝親自觀賞的擊鞠比賽!李世衡領銜之右朋,其教官是軍中勇將林廣;而田烈武所率之左朋,其教官則是王韶之子王厚。二人都是軍中之佼佼者,自然更是多了一個心眼,雖然一個人訓練騎軍軍官,一個人訓練步軍軍官,但是平常也會互相較勁,二人所訓練的軍官,都稱得上講武學堂中最出眾的學員。這時球隊的輸贏,更關係到二人的面子問題。在這種微妙的關係影響下,場上兩朋對員的比賽,更是越發的激烈,每隔一會,就會出現兩杖相交,脫手飛出的刺激場景。有一次左朋負責進攻的吳安國與右朋李世衡交馬擦過,雙杖齊揮,一齊擊在木球之上,竟然將球擊成碎片!弄得裁判不得不換了一隻球繼續比賽。好在講武學堂紀律甚嚴,倒沒有人敢故意傷人。
郭逵因為是講武學堂的山長,眼見眾學員如此兇猛,亦不覺得意,不由笑著低聲向範純仁誇耀道:“堯夫之前可曾見過這樣的擊鞠比賽?此虎狼之師也。”
範純仁正襟危坐,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淡淡回道:“王者之國,當有仁義之師。”
郭逵被範純仁搶白,不由當場嗆住,做聲不得。石越聽到二人對話,卻是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但此時卻不便多說。只是注意欣賞場中比賽——此時李世衡率領右朋已經扳回一分,左朋虛架上的旗幟又被拔掉……
左朋之中,田烈武與石越有賓主之誼;而吳安國因為其表兄康大同的關係,也有數面之緣,石越自然是比較傾向於支援左朋。但是以他的身份,卻不便表露出過多的傾向性,因此只是隨波逐流的鼓鼓掌,叫叫好,實在沒什麼樂趣可言。反倒是薛奕因為與田烈武、吳安國相熟,叫起好來比較肆無忌憚。
趙頊見薛奕如此偏愛左朋,因笑道:“薛卿家以為這場比賽,誰會獲勝?”
“臣相信是左朋。”薛奕直率的回道。
趙頊故意笑道:“朕卻以為會是右朋。卿可敢與朕賭上一局?”
薛奕哪裡料到皇帝會找他打賭,他不知朝中規矩,因躊躇道:“這個微臣實是不敢。”
“朕有一柄七寶劍,便以為此為賭注。卿若贏了,七寶劍歸卿。卿若輸了,須輸點什麼物件與朕?”
薛奕見皇帝興致高昂,便不敢再推遲。當下欠身道:“陛下,臣若贏了,不敢要七寶劍。只請陛下準了臣的《海船水軍七事札子》。臣若輸了,三年之內,臣保證將凌牙門附近大小島嶼,全部納入陛下的疆域之內,讓凌牙門成為陛下在海外的聚寶盆!”
薛奕所上《海船水軍七事札子》,說的是薛奕向大宋朝廷提出的七條建議:
其一,重編海船水軍編制,將“自成一軍”的海軍水軍編制獨立於普通軍隊之外,海船水軍之規模將定為四大船隊——杭州第一軍、廣州第二軍並轄駐歸義城海船水軍、登州第三軍、凌牙門第四軍,四支水軍用十年時間建成,共轄福船級戰艦一千八百艘。在第一階段前五年內,第四軍暫隸第一軍,第一軍擴編成五百艘,第二軍擴編成三百艘,第三軍則先建成八十艘之規模。第二階段後五年內,第一軍保持五百艘之規模,第二軍為五百艘,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