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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也不是和石越為敵。這樣才能把兵器研究院為我所用。這個道理你明白?”
“學生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呂惠卿笑了笑,又說道:“不過這樣消極的因勢利導,也只是一個方面,你平時要多觀察,儘量提撥一些不是白水潭出身的人來主持新的研究,軍器監能工巧匠甚多,市井中多有奇人,你能加在提拔,他們必定感激你的知遇之恩,竭心盡力為你做事。你再用這些人來在兵器研究院樹立威信,這才是上策。”
陳元鳳聽得頻頻點頭,對呂惠卿佩服得五體投地。
呂惠卿輕輕拍了拍他肩膀,溫聲說道:“履善,記住,小不忍則亂大謀,軍器監和兵器研究院,是最容易建立功勞的地方,你不會因此而得罪人,卻可以立下極大的功勞。震天雷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若不是沈括等人行事不謹,讓人有機可趁,現在我們哪裡有這個機會?你好自為之。白水潭學院,桑充國和石越實際也有矛盾,桑充國在野,不足為懼,所以白水潭出身的研究員,你也可以多加交往,凡是傾向桑充國的,不妨加以引導,許以重用,把他們爭取過來。”
“學生明白得,老師放心,我一定在這裡做出點成績來。”陳元鳳認真的答道。
“好,好,年輕人就要有這個氣度。”呂惠卿哈哈笑道,“聽說四大學院在白水潭講演,我準備順路去聽聽,你要不要一起去?”
陳元鳳遲疑了一下,說道:“學生就不去了,我再多瞭解一下兵器研究院吧。”他心裡卻是不願意去看到桑充國名滿天下春風得意的樣子。
呂惠卿也不勉強,從小廝手裡接過馬鞭,縱身上馬,直奔白水潭學院而去。
白水潭學院這幾天出奇的安靜又出奇的混亂,軍器監案在這裡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因為升學考試相當的困難,大部分學生都要全心投入進去,以免自己成為不名譽的留級生。每個人都是要面子的,特別是這些在自己家鄉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年輕人。而另一方面,為了趕在九月開學,各地學子從七月開始,就陸續來白水潭報到的,他們中大部分是讀一年級,也有少部分是申請參加一年級的升學考試,希望可以直接讀二年級的。這些人的到來,讓白水潭在安靜中多出了幾分混亂。另外,從關西橫渠書院、以及嵩陽書院,各來了十五名學生,將在講演堂做一次為期十五天的講演活動,白水潭和太學也將各派十五名學子,參加這次學術交流。這就是呂惠卿口中所謂的“四大學院在白水潭講演”了。
隱隱已經是執天下學術牛耳的白水潭學院自然不願意在這第一次交流中丟臉,所有人員是桑充國、程顥、賈憲(格物院代院長)親自選定,雖然許多出色的學生已經進了兵器院和《汴京新聞》報社,加上白水潭十三子等人南奔杭州,但是以明理院常州人佘中為代表的白水潭二年級生中,依然是人材輩出的。但是格物院這次卻只派了三個人出來,卻不能不讓桑充國感到困擾——本來他是希望格物院多派一點出來,讓橫渠書院和嵩陽書院也能開格物課的,但是石越親自介入格物院的二年級的升學考試,以及提前公佈格物院畢業設計的題目,讓所有格物院的學生一方面受寵若驚,一方面極度擔心自己畢不了業。
算術系的日子最好過,至少現在看來如此,畢竟所有的畢業論文課題,都是自選的,而且討論的不過如何系統化的解決三次方程以及一些關於三角形計算的論文之類;而博物系的學生就比較痛苦了,第三年他們將分成四個小組,分別向四個方向出發,沿途繪製地圖,考察地形與物產,提交論文,有一個小組的題目竟然是沿河而西,考察黃河,其中重要的一問竟然是“黃河是否可以變清”,雖然博物系的學生不相信什麼“黃河水清聖人出”的民謠,但是提出這樣的問題,未免也太難了一點;但是相比于格物系的畢業論文題目,博物系的學生可以開心的睡著都要說自己運氣好,“試論溫度測量的可行性”、“你對熱與力關係的理解”、“質量守恆假設是否成立”、“試論兩個鐵球為何同時落地”、“磁鐵性質”、“空氣是否燃燒之要素”……雖然學生們可以自己申報論文的題目,但想想石山長與那些教授的神態,就知道想隨便申請一個題目過關是不可能的。相比之下,博物系可以得到大筆津貼出去遊山玩水,才是讓人羨慕不已。據說這個事實直接導致當年報博物系的人數激增。
呂惠卿和王安石、王雱等人不同,石越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可怕的政敵,一個競爭對手,但卻並非是仇敵,王安石是因為叩闕事件之後,身份尷尬,所以他不可能親自來白水潭學院看看,更不用說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