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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要放棄,我是覺得時機不成熟。等到我身居大位之時,再來實行不遲。”他不惜第一次在桑充國面前表露自己對權力的想法。
桑充國正色說道:“子明,你不知道時間的可貴嗎?等到你身居高位,也在數年之後,而有這數年的時間,我可以讓人們都接受報紙的存在了。”
石越望了桑充國一眼,“長卿,我不想讓你再次入獄。”
桑充國略有點感動,然而馬上哈哈大笑,“從被你描繪的理想世界折服起,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創辦報紙。如果我是為了我的志向而入獄,我不會害怕。”
“你不害怕,可是伯父伯母和梓兒會擔心。”
桑充國沉默了一會,說道:“他們會支援我的!”
“為什麼不先辦好《白水潭學刊》再說,再說,你身為白水潭學院的山長,事務也夠多的了。”石越始終不贊同這時候來創辦報紙,但是桑充國不是他的下屬,只能靠說服。
“《學刊》的確要辦好,但是有白水潭的教授們,就足夠了。白水潭學院現在明理與格物院各有院長,我要操心的事情也少了。我想象中的報紙,會在學生中選擇人材來編輯,《學刊》是給學富五車的大儒們看的,報紙卻也可以給那些識幾個字,學問有限的人看,報紙上不僅僅有你所說的新聞,還會有故事,還會對明理與格物各種學科的介紹,還會有你所說的廣告,在報社做過事的學生,會更加出色。”桑充國完全沉浸在他的理想當中了。
石越搖頭苦笑,想要做一番事業真的很難。不僅僅是自己的對手,有時候連自己的朋友,你也很難掌握他們的想法。
回到賜邸,李丁文就對石越說道:“公子,桑俞楚最近連連指使管家,或者親自拜訪許多的官員,還有宮中的太監,你知道這件事嗎?”
石越怔了一下,他立即知道李丁文肯定瞞著他在桑家收買了臥底,他不知怎的,並沒有責怪李丁文,只隨口說道:“桑長卿想辦報紙,伯父那邊是未雨綢繆吧。”當下把自己和桑充國說的話向李丁文大致說了一遍。
李丁文嘆道:“原來如此。看樣子,這會是重新佈局的開始。”
石越疑惑的望了李丁文一眼,“重新佈局?”
“不錯。”李丁文臉色陰鬱的說道,“現在舊黨方面,富弼致仕前往西京,元老耆宿齊聚洛陽,卻出人意料的一個個閉口不談國事,是以沉默來表達對朝政的不滿。他們這樣做,勢必影響到在朝廷中大大小小的同情或支援舊黨的官吏,這些官吏可能改變鬥爭策略,以沉默與不合作與新黨相對抗,這可能是舊黨意識到王安石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大後採取的新方針……”
石越打斷了李丁文的話:“這樣的話,對我們不利呀。”
“不錯,只有矛盾越表面化,公子才可以越容易樹立自己的政治權威,而又不必把反對新法的帽子戴在頭上,引發皇上的猜忌。但是這也不必太擔心,舊黨們不會甘於寂寞太久,只要有機會,他們肯定會跳出來攻擊王安石。這次李肅之出知地方,就在皇上面說公開說免役法擾亂州郡,可見讓他們完全緘口是不可能的。”
石越點了點頭。
李丁文繼續說道:“在新黨方面,王安石回到中書省,重掌大權,公開討論推行保馬、市易二法,設立軍器監。在全國推行《青苗法改良條例》。這是有大作為的表示,而且有相當一部分,直指公子你。以我的估計,王韶必定在西北會加緊軍事行動,以期贏得一個大勝來重建王安石的政治威信。”
石越知道李丁文所說不錯,他的歷史記憶告訴他王韶在今年內必有大勝傳來,雖然歷史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不過不會影響到王韶的大捷吧?但即便如此,他也並不擔心,淡淡地說道:“打軍器監的主意,嘿嘿……”
“公子不可掉以輕心。”李丁文提醒道,“當然,在公子這方面,內廷已經傳來訊息,在四月十日同天節(皇帝趙頊的生日)之前,公子會授直秘閣,檢正中書兵房、刑房、工房三房公事,這是皇上想大用公子的一個訊號,這才讓公子去中書省學習政務。這自然是一個好訊息,但是隨之而來的,則是公子提舉虞部胄案事的職務就不能保留了,雖然公子新的官職事涉兵刑工三部之事,但是新黨明顯故意把公子排除在與新法關係最密切的司農寺的事務之外,顯得對公子頗有戒心。而且軍器監的設立,也是獨立於此之外的。新黨擺明了想控制兵器研究院,減少公子建立功勞的機會。我們現在只有想辦法推出判軍器監的人選,和新黨爭奪軍器監的控制權。”
石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