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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卻總是表現出極大的厭惡並用憎恨的眼光狠狠審視老漢,老漢大多都不得不悻悻的放棄自己的主張,但也有時會一副豁出去的架式不顧勸阻的買上一兩樣以正形象,當然也是挑些最便宜的豆腐乾榨菜什麼的。
我在學校其實也算是個出了名的邋遢粗俗之徒,可是沒想到在這裡,還是顯得不合時宜的鬱鬱寡歡和孤芳自賞,讓別人一看就像個有點文化的知識分子,這讓我真他媽的十分尷尬和沮喪,就像那些浪蕩街頭的妓女竟然被誤認成是打扮的過於豔麗的良家婦女一樣渾身不自在。
半夜裡我正痛不欲生的在有限空間的座位上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半夢半醒的睡著,車廂內突然想起一片大聲的叫喊吵鬧,我驚醒著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又朝對邊望了望,是一群民工打扮的瘋狂賭徒在不要命的大喊,周圍圍著一群小賭棍們紅著眼的觀戰,所有人都用一種土話在喊什麼牙死,問了問才明白喊的是“一把押死!一把押死!”
吵鬧聲持續了沒幾分鐘人群便陸續散去,我抬頭望時時剩下個穿著髒兮兮西服的人趴在桌子上號啕大哭。不一會兒,便有乘警“聞訊趕到”帶走了西服,對面那個火車油子告訴我這傻逼肯定倒大黴了,錢被騙了不說可能還得被關幾天。我這才完全驚醒感到社會險惡,原來剛才那幫猛喊的肯定都是一夥的“托兒”,可我卻一點也沒看出來。“哪乘警是不是假的?”,我問那個老油子,“他們!他們真的和假的有什麼區別嗎?”沒想到這個很是讓人討厭的火車油子還能說出這樣哲理的話。
48個小時原來是這麼殘酷的一個概念,我在裡面死去活來,我甚至都把自己前半生的所作所為作了一遍深刻的檢討總結,可還是剩下了一大半時間無事可幹,由於買不到安眠藥,我只好把它們統統用來想象見到楊紅之後的美妙。
如此齷齪惡劣的環境裡都還可以隨時隨地輕而易舉的勃起,足以說明我的風華正茂和想象力之驃悍。
在我那件嶄新的白色T恤被車裡的煙霧徹底燻成暗黃色時,廣播員作了報告:乘客們請注意,下一站本車終點站上海馬上就要到了。
只有參加過新中國第一次原子彈成功試爆的科學家們才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其他人都是白扯,包括後面那次搞氫彈的。
夜上海
上海,美得讓我立刻忘記了苦難。
洋場十里,夜上濃妝,華燈悽迷,金碧輝煌。
這個柔情萬種的上海,這個本性不改的上海。
摸到楊紅的學校時,已經是將近十點了,學校小得出乎我的意料,全部學生都蟹居於一個住宿樓裡,下面男生上面女生,開門的小女孩一下就猜出了我是誰,熱情的把其它人給我作了介紹,所有楊紅在信裡提過的女孩剛好都在,我一邊高興跟她們打著招呼一邊暗暗的把她們與信中的形象對號,哪個是跟小紅翻過臉的那個是小紅最知心要好的。我還被邀參觀了她的床鋪書桌,寒假時送給她的圍巾整整齊齊的疊成了一個小方塊擺在了枕邊,這讓我立刻很是感覺到了不虛此行的甜蜜味道。
“楊紅去哪兒了?”一番寒暄後我直奔正題。
“可能去超市買吃的去了。”
“好像在畫室吧!”小姑娘們紛紛七嘴八舌的搭腔,有些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和兩個女孩去畫室看了看裡面黑著燈沒人,於是只好去超市找她,出了校門我離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影好像楊紅,追上去一看果然沒錯,我興高采烈連喊帶叫的攔住她的時候,夜色太暗使我沒有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可我還是感覺到了她見到我後的驚慌。
“不是說了不讓你來嗎,有病啊你!”她蠻橫無理的語氣讓我大吃一驚。
“你怎麼了?”我手足無措的呆在了那兒,一起的兩個女孩也使勁的拽她。
“人家來都來了。”我們一起去學校附近找招待所,兩個女孩在前面手挽手的嬉戲鬧鬧的走,不時的回頭找些話跟我說說。楊紅卻只是提著包默默的跟著,我問好幾遍到底怎麼了,她只回答說剛剛在外面遇到壞人了心情不好。
找了若干家旅店我都嫌太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算合適的一家負責辦手續的中年老傻逼操著上海腔問我:“她們幾個都是陪你的?”
我終於在一所醫學院的招待所住下,剛收拾妥當沒等說上幾句話,楊紅就提議說太晚了她們得趕回宿舍了,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可還是連忙拿出了鞋子,笑嘻嘻的遞給她。
“你怎麼買個這顏色的,難看死了!”
“難看你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