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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的英語就好像突然平白無故增加了二十年功力,六級考了70多分不說,口語課上也基本成了他和加州老炮兒老查克的脫口秀,倆人在課上經常就某個問題突然用極快的語速來上兩句然後就全然不顧他人感受的哈哈大笑。為了不至於太傻,我每次上口語課時都讓自己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神父般洞悉一些的微笑。
老K甚至還勇奪了學校的英語演講賽的第二名,但更叫人瘋狂的卻是大鋸在那次演講比賽中的表現,他完全讓在場的那些神氣十足的外教們領略了“東北英語”的風采,後來聽說他的演講內容就是講:中國人講英語好,也應該講,但是一定不能丟掉中國話的傳統味道,並用大量例證闡明這事關一個民族的自尊。那天的演講比賽中,大鋸是唯一的一個脫稿上臺的,但也是唯一的一個多次卡殼的選手,有兩次在臺上足足愣了半分鐘也想不起來稿,從而滿臉通紅的不發一言,全場靜悄悄的等待,睡著的同學都驚醒過來,都以為比賽結束了,後來臺下自發的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叫好的噓聲,大鋸仍然面不改色:“it's no end,it's no end yet!”
老天有眼,終於讓我今晚沒有白來,聽懂了兩句!演講中大鋸還無數次說到“放一個髒盆兒”這麼個英語單詞讓我困惑了好久,第二天跟老大一起並肩蹲茅坑時他告訴我:其實那就是“for example”!
相比老K,茹夢雖然也早出晚歸,但出息不大,學習不見好身體反倒越來越殘,我們問他是否失身了,一開始他還想矢口否認,一番刑訊逼供後才投降招供,從頭到尾交待了一遍作案經過後末了還來了句“她太喜歡‘羅馬式’了,我有點受不了了!”話一說完,老K一個眼神我們幾個立馬會意,全都心照不宣的默契一言不發。足足得有一分多鐘,老大終於憋不住了:“哎,那什麼叫‘羅馬式’啊?”
在快到期末的時候,又傳來一條可靠訊息:大鋸隨著二胡技藝的提高當上了校民樂團的首席二胡手並終於利用職務之便鋸上了一個校民樂團裡練古箏的小師妹,三圍據說十分可觀。
搞酒
“就咱倆與愛情無關了”週末晚上我和老大拎著書本在教學樓裡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想學習的感覺,於是又回到宿舍面面相瞰。
“你怎麼無關了,不是梅花三弄嗎?”老大眨著眼睛氣我。
“不行啦,估計只能弄弄你了!”我走過去掐著他脖子,“老大,我有點想楊紅想得受不了啦!”
“那怎麼辦?”老大吐舌頭。
“你替我想會兒吧!我去買點酒。”
“搞酒啊?”
“不搞酒,搞你啊?”
“搞就搞!”
我們宿舍樓頂的天台是個喝酒的好去處,天氣一轉暖,好事之徒們便開始三五成群的帶些酒肉聚於天台,伴著浩浩明月伴著縷縷清風,對酒當歌一頓猛喝,大有些先人騷客的風範。
搞酒的理由也是千出百怪,有失戀失身借酒消愁的,有比賽獲獎以酒銘志的,有慶祝生日憑酒作樂的,有送別朋友持酒餞行的。趕上旺季的時候天台上黑壓壓人影一片,酒瓶撞擊徹夜不休,罵罵社會腐敗嘆嘆兄弟情深,平日飽受壓抑的大學生藉著酒勁多少也都會例行公事般的撒野無賴一番,有手舞足蹈大哭大鬧的,也有快活的滿地打滾欲仙欲死要成佛昇天的。要是趕上了世界盃,我們的天台肯定就成了分賽場,大夥都披星戴月的把席子被子全部抱上來,架上電視,置好酒席,通宵達旦的跟著主辦國一起忙活。
上次我們屋來天台撒歡還是去年的這時候,那次老大的扶貧助學款剛剛到手就讓我們劃出一半買了酒肉,把老大心疼的直喊娘,被我們一輪猛灌後才忘卻了痛楚,最後還兩眼發直的表了決心:“有你們這幫朋友,我真的……不說啥了。”
今年舍友們都不曾提議來天台,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大家心裡還都有個疙瘩:“小不點”那天就是從這兒走的。
“我操!今晚的星星這麼多!”天台居然沒有人,我和老大也抱來了鋪蓋捲兒準備大幹一場“真有點像農村啊!”老大也暢快的大口吸氣一頓忙乎,很快酒菜擺好,清風習習,繁星滿天,兩人席地而坐,擅於操心的老大還特意拿來了垃圾桶以防嘔吐。
“啥也不說了,來!走一個吧!”我端起酒杯朝老大一比劃,先幹了一杯。
“咱慢點,白酒喝急了傷人。”說罷他也仰脖陪著幹了。
“小不點!”我突然朝著天上大喊:“你也走一個!啊!”
“小樓,咱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