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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偶爾有幾個也是在小聲的互相留取通訊地址和電話。
我幫著茹夢收拾好東西,又幫著大鋸收拾好他在隔壁的東西,最後那間屋子裡只剩下“小不點”的一些書本雜物,沒有人來收拾,我也沒有。
晚上,我問茹夢想吃點什麼,要不要出去喝點酒?他說他只想讓我陪著他去五食堂吃最後一次學校裡的飯。“看看還不行,還非得伸鼻子聞聞!”五食堂賣菜的大胖師傅一句怒喝把我倆樂得死去活來。我倆都近視的比較利害,十米開外人畜不分,所以要是沒戴眼鏡去買菜,那樣子就像是在“伸鼻子聞聞”。
飯菜買好,我又去拎了兩瓶啤酒,亂七八糟的擺了一小桌,倆人好像突然都沒了胃口也沒了話,零星的夾了幾口飯菜,就開始各自悶頭的喝著自己的酒。食堂裡熙熙攘攘來吃飯的學生們越來越多,都在東張西望的尋找熟人或是空位子,坐在我們對面吃飯的是幾個土頭土臉的民工,圍著可憐的兩盤菜餚狼吞虎嚥的耙飯,其中有一個年齡很小,蓬頭垢面的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瘦瘦小小的個子不高,但一雙手出奇的大,握著飯盆也好像胃口不佳的發呆,茫然無助的眼神仰望著身邊的這些來來往往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女學生。
我們的新校長又開始翻新我們的老學校了。
賤姆斯梆!
“喂,傻逼呀,是我,小樓!”
“怎麼啦,你又撞頭啦?”
“沒有,我問你,你上次說要給我那跟電棍還在不在了?”
“早讓我給人了,你不是不要嗎!”
“那你那兒還有什麼傢伙事兒啊?”
“幹嘛呀你,打誰呀?”
“不打誰,我那傻逼同房要騎腳踏車回老家,他媽好幾千公里哪!”
“我操!我是服了你們這群大學生了,個個都是好日子不過,一心想拙死!這樣吧,你等著,我給你送把刀去,剛繳獲的正宗新疆彎刀!”
“行!你快點吧!我發現關鍵時候,還得是我們人民警察!”
“去你大爺的!你給我滾遠點!在校門口等我!”
“行!用不用帶儀仗隊和禮儀小姐啊?”
“不用了。還是我給你帶個禮儀小姐吧!”
小警察瘦削精神了不少,一身警服英姿凜凜朝我走來,身邊還挎著個身條婀娜的高跟鞋女郎。
“梆!賤姆斯梆!”小警察疵牙咧嘴的跟我裝007,大家一頓開心大樂後他給我介紹了他的新女朋友,一個剛剛畢業的學舞蹈的女孩,“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那個為愛情喋血上海灘的哥們!”。
“你現在怎麼樣啊?還跟楊紅耗哪?”吃過飯,臨走時他又摸著肚子滿面春風的擠兌我:“不行就算了,別自己乾耗了,中華兒女千千萬,不行咱就換一換!年輕就是一切啊!小樓!”“對!年輕就是一切!”我笑著揮手,目送他們揚長而去。
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的!
早上天沒亮我就已經醒來,靜靜的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茹夢的鼾聲。
其實茹夢早上不愛起床也不能願他,這是有原因的,他患有輕度的夢遊症,這是大二那會兒大家通宵打麻將時才驚奇發現的,他睡覺時總是閉著眼睛不停的穿梭於廁所與寢室之間,有一次大家跟著他才發現他並不是去上廁所,而是去搓擺在水臺下面水桶裡的衣服,而且不管是誰的他都搓,後來損友們知道信兒後,喪盡天良的天天都把衣服用洗衣粉泡好擺在水臺下等他搓,死大鋸甚至都把床單都泡在了桶裡,這就是為什麼茹夢起床時經常感覺渾身乏力累得不行。到了大三的時候,他終於相信了我們的話,去醫院看了看,沒想到藥到病除一下就好的乾乾淨淨,後悔不已的損友們也不得不哀怨連天的一起湊錢買了部洗衣機,並且良心未泯的免了茹夢的份兒錢。
起床後我大致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行頭,手電筒、頭燈、地圖、帳篷、雨衣、指南針手錶、止血貼還有一些衣服食物和餘純順的那本書,另一個袋子裡裝了些修腳踏車的工具和那把彎刀,還有一個過生日時我們送給他的鐵榔頭鬧鐘。
我不知怎的,立刻就決定要騎車送茹夢出城,可他堅決不肯說太多兒女情長會動搖他的意志,最後我們各自妥協做出決定,一個還頗為浪漫的決定:我送他到第十個紅綠燈!
“不行你就趕緊放棄啊!別他媽的硬挺再出點什麼事,聽到沒有?”出宿舍時我假裝嚴肅的訓他。
“我茹夢大俠死則死耳!豈能讓天下英雄笑話?”他朝我做了一個英雄武俠造型,狼哭鬼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