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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原小生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直接住在了一家賓館,這也是原小生來首都時省委陳明仁書記的意思,讓他就在首都聽候訊息。這一住就是整整三天。雖然只有短短三天的時候,對原小生而言卻猶豫三年一樣漫長。
漫步在長安大街,原小生一遍又一遍地琢磨著汾城發生的一切,琢磨著王仁成這個本省政壇的宿將,琢磨著已經不知去向的白玫瑰。
汾城不過是一個縣城,而且還是一個剛剛脫貧的三流縣,卻隱藏著這麼大的一個利益集團,以至於作為市委書記的李東權對他都望而卻步,甚至讓省委書記陳明仁束手無策,不得不求助於中紀委。像這樣的利益集團是如何形成的,而原任縣委書記張茂才、原任縣委副書記後來的**主任馬河川,以及現在的縣委書記陳安國,他們又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他們為什麼會從一個黨的幹部,變成**分子。
到底是他們用金錢和美**惑了那位省委副書記王仁成,還是他們心甘情願地做了王仁成的走狗?
王仁成已經是省部級官員,可以說後半生的吃喝拉撒睡、行動坐臥走都不再用自己掏一分錢的腰包,不管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得到政府的全力解決。他還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呢?這一點從人的原始**上是說不過去的。而他偏偏就這樣做了。
是慾壑難填嗎?恐怕也不能單純的地這麼說。如果非要給一個理由的話,恐怕也只能籠統地說是:權利帶來的**膨脹。
而那個白玫瑰則更像是謎一樣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又似乎完全不合邏輯。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動搖自己所依附的這位省部級高官,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舉報中停滯,更不會選擇逃避方式達到解脫的目的。可以說她對這個社會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從被人包養,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哥哥馬水成被人暗殺,讓她體會更多的恐怕除了無奈之外,再不會有別的東西。她是現實版的茶花女,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是上帝無奈的嘆息。
第四天早上,原小生終於等到了訊息:中紀委準備就原小生所反映河西省委副書記王仁成的問題進行立案調查。原小生終於鬆了一口氣,卻並沒有在首都耽擱片刻,立即馬不停蹄回到了沂南。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總是發生的非常突然。就在原小生回到沂南的當天晚上,付穎就找到了原小生,進門就是一臉的鬱郁,告訴原小生她馬上就要調離沂南了。
這反而讓一直想擺脫付穎糾纏的原小生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失落感。這種感覺讓原小生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是人的一種原欲吧。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原小生還是問道:“準備調到哪兒去?為什麼突然要調走?”
從付穎的臉上,原小生能看出來,她其實並不願意調走,她的內心是十分痛苦,但又沒有辦法。
“這是我爺爺的意思。就在前幾天,我爺爺忽然從首都打來電話,說要把我調回首都。”說到這裡忽然激動了起來,“你知道,我不願意離開你,可是……”
“可是什麼?”原小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沉默了一會,付穎才道:“你知道嗎?你已經將自己置身在一個政治鬥爭的漩渦。雖然只是身處邊緣,但這樣一來就更加危險了。一旦鬥爭失利,你將很有可能會變成鬥爭的犧牲品。原因就是你並不是核心成員,並不是核心利益。犧牲你,不會對組織帶來多大的損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付穎的眼眶中已經充滿了淚水,只要稍微動一動,馬上就會淚水滾滾,但是她依然強忍著,並沒有讓淚水流下來。
原小生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沒有說一句話,又想起了自己在首都考慮的那些問題,作為省委副書記的王仁成為什麼會變成**分子,為什麼要走這條**的不歸之路。仔細琢磨付穎所說的話,王仁成已經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分子了,或者說**的性質已經徹底升級,其背後恐怕還有某種政治目的。
而政治鬥爭的殘酷性是顯而易見的,那是用生命在進行博弈,是權利陰謀的最終表現形式,是成者王侯敗者賊的廝殺。張茂才、馬河川、陳安國,甚至於王仁成這些人,不過是這場博弈中的一個棋子,甚至連棋子都不算。如果付穎所言不虛的話,這些人恐怕只是政治鬥爭的孳生物,是政治生物圈中的次生態系統。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