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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顯得有些臃腫,兩鬢也開始增添了不少斑駁的白髮,大學畢業後,原小生以筆試第一、面試第一的絕對優異成績,考上了鄉鎮公務員,對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公考之路,原小生一路過關斬將,走的非常順利。這讓一家人都感到非常的高興和自豪。一向不善言辭的父親都向兒子豎起了大拇指。滿村人都以原小生為榮。都說原小生今後肯定會有出息,一定能當大官。村裡的老支書甚至預言:原小生肯定是省長、省委書記的材料。雖然說的有點誇張,但也代表大夥對原小生的殷切期盼。
然而,工作兩年了,原小生儘管已經做出了百般努力,卻連個副股都提拔不了。鬱悶!原小生甚至對前途產生了茫然的感覺,覺得自己真的對不住父母,對不住父老鄉親的期盼,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後的人生道路將該何去何從。
洗完臉,坐在沙發上,原小生痴痴地發呆,不一會母親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了過來,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事了?”
“沒什麼。”原小生實在不想給整天勞累的母親再增添煩惱了,想笑一笑,安慰一下母親,可是嘴動了一下,卻是一種苦笑,只好給母親寬心道:“工作上遇到一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爸呢?”原小生知道父親在水產店裡還沒有回來,故意了問一下,想岔開話題。
“你爸還沒回來呢。你先吃吧。”母親早就在兒子的臉上看出了問題,大概認為兒子已經是政府的人了,很多事情自己也無能為力了,就沒有說什麼,一邊轉身離開,一邊道:“吃過飯去你外公家一趟吧。有什麼事兒,給你外公說說。你外公在機關幹過會計,說不定能給你出出主意。”
“奧——知道了。”原小生應了一聲,心中又是一陣的苦笑,三十年前,自己還沒有出生之前,外公曾在鄉政府當過幾年會計,當時的鄉政府還叫公社,人們都沒有什麼文化,就是公社的幹部也都是半瓶子墨水。外公因為解放前讀過幾年私塾,會記記賬,公社正好缺個會計,就把外公叫去了。後來,上面派來一個有文化的會計下來,就把外公打發回去了。
別說外公在公社待的時間短,還是個臨時工,就是在公社幹上幾十年,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又能給自己出什麼好主意呢。
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吃完飯,原小生還是在村裡的商店賣了一些營養品,去了外公的家。外公家就在鄰村,騎上腳踏車,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因為正是飯點上,推開外公家的那扇被歲月風蝕的已經沒楞沒角的木門,原小生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蔥花味兒,就知道外婆肯定又在烙蔥花餅,不由自主地嚥下了一口唾沫。外公愛吃蔥花餅,外婆就常年烙蔥花餅,久而久之,外婆的手藝竟成了遠近聞名的一絕。
“奶奶——”剛進門,原小生就迫不及待地叫了一聲,邁著大步往進走。
“小生來了啊。”聽見外孫子的聲音,外婆邁著一雙三寸金蓮,歡騰地迎了出來,臉上早笑成了一朵花,邊走邊說:“小生真有口福,奶奶正烙餅呢,你就來了。敢情不會是在煙筒上面坐著吧。”
奶奶是河北人,二十多歲跟著外公落戶到河西省沂南市河灣縣尉南鄉。在尉南鄉住了五十多年了,口音還是很重,身體卻一直非常健朗,雖然已經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了,走起路來還能發出一陣噔噔噔的聲響。
據母親說,外婆還是個名門閨秀,因為戰亂,被日本鬼子抓去了,差點貞潔不保。外公當時因為家境貧寒,在河北內蒙一帶做無本生意,帶一幫兄弟專門打家劫舍、殺富濟貧。那晚外公正帶幾個兄弟準備半夜偷取日本人白天劫掠的糧食,卻意外在日本人的庫房裡發現被捆了手腳的外婆正被一個日本軍官扒衣服。外公悄悄上去二話沒說,揮刀剁了那日本軍官的腦袋,把外婆救了出來。想把外婆送回家,到了外婆家,卻發現外婆家已經被日本人燒殺成一片廢墟,外婆的父母兄弟也不知所蹤,就只好把外婆帶在身邊,給一幫兄弟做飯洗衣服。後來外公參加革命,立了不少戰功,外婆也跟著進了部隊的衛生隊。全國解放後,外公因為曾經幹過土匪的事兒,政審不合格,就沒有被安置正式的工作,給了個光榮退伍,每年領取一定的退伍費,外公也沒有怨言。外婆就跟著外公回到尉南鄉落了戶,兩個人就此結了婚。
“別招呼他!”忽然一個粗壯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一年半載也不見個面,還想吃蔥花餅?”
說著話,外公就從屋裡出來了,黑著臉,站在屋簷下看著原小生。外公的身板比山東大漢還要山東大漢,雖然已年近九旬,但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