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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旦傳到趙學東耳朵裡,肯定會引起趙學東的不滿。更何況陳永年作為辦公室主任,雖然一向不被趙學東待見,但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也能算是趙學東半個近臣,本來跟趙學東接觸的機會就很多。如果自己給陳永年說點什麼,陳永年馬上就會傳到趙學東的耳朵裡。像陳永年這種看似忠厚老實,卻陰鷙碎嘴的人,其實比尉永奎更加可氣可恨。
閒來無事,原小生就往大街上走去。經過趙學東這半年的改造,尉南鄉的集鎮已經今非昔比,擴建的馬路寬敞整齊,一排排新栽的松樹雖雪壓枝頭也傲然挺立,看上去頗有幾分氣勢。只是雪後的街道,行人稀少,門店裡生意自然非常清淡,只是老闆坐在門口一邊欣賞著雪景,一邊閒扯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往北走五十米,出鄉政府所在地新鄉路,便是東西大街,轉彎左手是鄉里最大的飯店隆興大酒店。這些年老百姓的日子富裕了,有個結婚、生子、上樑、蓋房的喜事也都講起了排場,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為了圖個省事,就把喜事直接搬到了興隆大酒店,熱熱鬧鬧一陣子,便萬事大吉了。也許是下雪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今天並非什麼黃道吉日,興隆大酒店明顯沒有接到生意,一副門可羅雀的慘淡景象。
就在興隆大酒店的斜對面,是一個羊湯館,開張應該沒有多長時間,連招牌都是贊新的,生意倒是非常不錯,門口支起一口二尺鍋,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著熱氣,鍋裡是依稀可見一根根深白的羊骨頭和一個羊頭。老闆娘是個年輕女子,大約三十歲的樣子,肉白胸大,系一條桃紅花底的圍裙,嗓門喊的天大:“剛出鍋的羊湯啦,不鮮不要錢啊!”就這樣喊著,一個個土頭灰臉的男人就鑽了進去。也不知道是衝羊湯去的,還是看中了胸前的兩坨肥肉,到了老闆娘跟前都要停下來嘿嘿笑兩聲,在老闆娘的胸前看兩眼。可惜是冬天,要是夏天,估計人就更多了。老闆倒是一臉的面善,也不計較,每進一個人都要衝人家點頭笑笑。
原小生對尉南鄉這條街也算是非常熟悉了,這夫妻二人看上去有些眼生,應該是外地來的。
大冷天的天,來一碗羊湯,再放上旺旺的辣子,也的確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原小生正好早上沒有吃飯,這個點上已經是飢腸轆轆了,乾脆也跟著人群一頭鑽了進去。
“一碗羊湯,煮兩根麻花,多放些辣子。”原小生進去後,找了位置坐下來就衝老幫娘喊道。
“好——嘞!”老闆娘麻利地應了一聲,隨手記在一個小本子上,以便一會結賬,又衝外面忙活的老闆喊道:“一碗羊湯,兩根麻花,多加辣子不要醋!”
這老闆娘真有點意思,哪兒有羊湯放醋的,大概是為了喊著順口吧。原小生這樣想著。不一時功夫一碗熱氣騰騰的嫩白羊湯就端了上來,上面飄一層油汪汪的辣子。兩根麻花煮好了單放在一個盤裡。老闆想的真周到,麻花放羊湯裡無形中湯就少了,怪不得生意會這麼好。
原小生先對著羊湯美美地哧溜了一口,美!色香味俱全,而且是那種標準的粗瓷大海碗。記得上高中那會,在河灣縣上學,每禮拜最享受的就是在大街上來這麼一大碗羊湯,外加兩根麻花,簡直如神仙一般的享受。現如今由於物價上漲,這種大海碗羊湯已經被平口小瓷碗替代了,想不到能在家門口還能喝上這麼好的羊湯。
就在原小生陶醉在美味的羊湯中的時候,忽然一個粗野的聲音讓大家都愣住了。
“停了,停了,先停了。”一個穿一身制服,頭上歪戴著一頂大蓋帽的青年人滿身酒氣忽然衝了進來,嘴裡咬一根牙籤,明顯是剛從對面興隆大酒店出來的,後面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戴一副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另一個卻凶神惡煞一般,站在門口衝老闆道,“手續都辦齊了嗎就開張?”
這是尉南鄉工商所新來的所長,叫柴新民,小名二奎,有個外號叫財神,據說是柴文山的一個本家侄子,具體是什麼侄子就不可而知了。後面跟的那位凶神惡煞般的人物是後嶺村的,叫雲蛋,是尉南街面上地痞,在工商所當臨時工,跟著柴新民混吃混合。
老闆急忙撩起圍裙,將一雙油手擦了擦,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紫雲”,拆開了,抽出一根,正要往柴新民手裡遞,卻柴新民一把躲了過去,點了一根,全部裝進了口袋。老闆依然一臉賠笑道:“柴哥……”
“誰他媽是你哥,你跟他媽的誰套近乎呢?抽你一盒煙就是你哥了啊。x了你老婆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旦挑了啊。”說完看了一下身後的兩個人,身後的兩個人馬上哈哈笑了起來,那叫雲蛋的地痞馬上奉承道:“柴哥不是一向喜歡苗條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