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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還有過什麼來往。難道是那次校舍改造工程出了問題?出了問題,又會是什麼問題呢?
原小生一時難以解開此中謎團,當然也不能去問趙學東。
出了縣城,汽車又一次爬上了如同女人不正常的月經一樣,滿是被輦壓過的積雪的路上。王子凱就開的小心翼翼了。
一路上,趙學東都閉著眼睛靠著汽車的後面,一言不發。原小生回頭看了幾次,趙學東都沒有什麼反應,想說點什麼,寬解寬解趙學東心中的鬱悶,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話題,就一路沉悶地回到了尉南鄉政府。
因為是禮拜天,辦公室沒有一個人,趙學東把王子凱打發回家了,自己則一個人鑽進辦公室,從中午進去直到日落西山都沒有出來。灶房的師傅知道趙學東回來了,就跑過來問原小生趙書記下午吃飯不吃飯。
原小生想了想道:“你先做吧,一會吃不吃我再給你說。”
雖然原小生知道,這個時候,趙學東是吃不下去飯的,但還是想勸趙學東吃一點東西,人是鐵飯是鋼,趙學東的身體再因此而垮掉,那就算完了。
大師傅剛轉身,原小生又想起上次自己給趙學東做的魚,趙學東好像非常喜歡吃,就又把大師傅叫住了問,會不會做魚。大師傅哼唧了半天,道:“會是會,不過好長時間沒有做過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趙書記的口味。”
原小生想了想道:“乾脆這樣吧,我們一塊去灶房,我告訴你怎麼做。”
大師傅也知道原小生和趙學東走的比較近,一聽原小生願意指教,當然樂意了,不過也沒有想到原小生有這種手藝,就一臉媚笑奉承道:“想不到原主人還會做魚。以後可要好好教教我。”
原小生也不想跟他廢話。廚房裡雖有有現場的魚,不過是冰箱裡凍的,並不是活魚。冰凍魚跟活魚做出來的味道根本就是兩碼事,只好打發大師傅到父親的水產店拿魚。又怕大師傅說自己假公濟私,特意交代不用算錢,就說是自己要的。大師傅也樂得不掏錢。灶房是承包了的,趙學東和付穎的帳都由鎮政府來結,而且有死標準。要是吃魚,趙學東的飯費標準是做不出來的。
不一會功夫,大師傅拎著一條四五斤重的草魚歡天喜地地回來了,見面還一直誇原小生的父親厚道。
原小生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一陣不是滋味,暗道:老子那兒有對兒子不厚道的,你這老傢伙是沒兒子,還是缺心眼啊。這種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口,三下五除二把魚拾掇出來,又吩咐大師傅給自己打下手,爆蔥、下鍋、放佐料,沒有幾分鐘一條香噴噴的紅燒魚就出鍋了。又搭了一層湯汁,撒一把香菜末,味道也馬上出來了。
這一套下來,連大師傅也看得目瞪口呆,“真想不到原主任還有這麼一手絕活,以後可要好好教教我。”
原小生也不跟他廢話,端了魚直奔趙學東的辦公室。敲了幾次門,裡面才傳出趙學東極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是我,趙書記,我是小生。”原小生在外面應道,“吃飯時間到了,我特意給你做了一條紅燒魚,你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比預期的要好多了,大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門吱呀一聲開了,趙學東站在門口,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小生啊,真是難為你了。進來吧。”趙學東說著轉身進去了。原小生跟著進去,將一條紅燒魚放在茶几上,笑了笑道:“趙書記,嚐嚐我的手藝。”說著將一雙筷子同時遞了過去。
趙學東坐在沙發裡接了筷子,卻半天沒有夾一塊魚。這個時候,趙學東是吃不下去東西的。辛辛苦苦十幾年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了,放在誰身上都會不甘心。
“小生啊,你跟我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個書記到底乾的稱不稱職?”趙學東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看來整整一個下午趙學東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過去。前途已然無望了,回顧一下曾經走過的人生歷程,算是對自己一生的總結吧。像趙學東這個年齡,又走到這個位置的鄉鎮幹部,一旦下來,就等於這一輩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政治生涯的結束,對於為政治奮鬥了半輩子的人來說,就算是生命的意義已經畫上了句號。只是這個句號對趙學東來說,不是那麼圓滿罷了。
原小生笑了笑道:“趙書記,您這是說那兒話呢。雖然現在暫時出現了一些困難,但我相信未必就是一個死局。肯定會有轉機的。”
趙學東苦笑了一聲,夾了一筷子魚放在嘴裡,咀嚼了半天卻沒有嚥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