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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了。自己這不是神經了嗎。
想到這裡,原小生腦子一轉對老道笑了笑道:“不敢隱瞞老神仙,四十九炷香恐怕上不了。不過……如若老神仙能幫助這位貴人過了這一關,我倒是可以保玉皇廟不易主換人。”
原小生倒也不是威脅這個老道。下家嶺村長尉狗親,雖說是尉永奎的人,但也在黨委的領導之下,趙學東一句話,他豈敢不聽。何況玉皇廟裡的事情,本來就不受法律保護,趙學東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玉皇廟易主換人,甚至拆廟。不要說趙學東親自出面了,就是王清華給尉狗親點撥一下,尉狗親也不會不考慮。
那老道一聽,馬上顯出了幾分驚慌之色。再加上,原小生從進來就一直在用故意找茬的口氣跟他說話,來者不善這四個字,他應該也能體會到幾分。
聽了原小生的話,那老道再次起手道:“心誠之人,一炷香足矣。”
一炷香足矣,說白了就是說給一百塊,意思意思,就給你辦事。看來這老道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原小生不禁心中一樂,一百元好說,隨便開個水果、香菸之類的條子也能報銷。不像一下子要四千九百元,無論開成什麼樣的條子,都會讓人懷疑。
因為事情的特殊性,原小生自然不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老道,不過老道是靠算命蒙人混飯吃的,豈有不懂察言觀色的道理,又在老道的房中坐了一會,那老道對原小生的身份就非常明白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鄉政府的人,他是惹不起的。臨行前,老道又編了個理由,將原小生剛才奉上的“善款”如數奉還了。
第28章 弄玄虛學東破釜 上
第28章弄玄虛學東破釜上緊趕慢趕,原小生到鄉政府的時候還是遲了將近一個小時,剛進辦公室,陳永年就沉著臉,以質問的口氣道:“小生,你幹什麼去了,趙書記找你半天了。”原小生只好編了個理由道:“陳主任,真不好意思,剛才我村村長過來叫我一塊吃飯去了。下次一定注意!”陳永年臉上的表情就複雜了起來,沉默了一下,道:“你趕緊上去吧,趙書記估計早就等急了。”
原小生一邊往轉身往趙學東的辦公室走,一邊想陳永年剛才的表情。陳永年對自己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妒恨。自己不幹這個通訊員的時候,陳永年是趙學東不二的近臣。在鄉政府大院裡,陳永年的話雖然不多,但也因為跟趙學東走的近,又掌握著兩個重要的部門,腰桿自然比別人硬氣一些。而自從自己當上這個通訊員後,趙學東明顯對他疏遠了許多,有什麼事兒也不跟他商量了。他當然就沒有過去那麼硬氣了。
很快到了趙學東辦公室的門口,原小生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輕輕地敲了敲趙學東半掩的房門。趙學東馬上抬頭笑道:“是小生啊,進來吧。哦,對了,順便把門關上。”
原小生就知道趙學東可能有事要給自己說,而且極有可能就是玉皇廟的事兒。不惑之年,卻前途渺茫,那份急切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如果此次真被南振海和柴文山搞垮了,將意味著他趙學東的政治生涯將畫上一個不太圓滿的句號。對於一個從政多年的人而言,政治生涯的結束,就意味著生命意義的終結,這是他怎麼也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原小生關上門,恭恭敬敬地站在趙學東的面前。原小生深深地明白,越是在趙學東狀況不好的情況下,就越要顯示自己對趙學東的尊敬。人在這個時候是非常脆弱而且敏感的,往往一個很細微的動作,在他眼裡卻帶有明顯的挑釁,會帶來一生的記恨和無窮的後患。
“坐吧。”趙學東很隨便地給原小生指了一下。不過原小生還是在自己習慣坐的地方——偏離趙學東位置的三十度角,坐了下來。這個地方不僅不會讓趙學東感到不舒服,也不會讓自己感到壓抑。
“要是明天沒什麼事兒,我想去下家嶺看看植樹造林的情況,你給安排一下吧。”趙學東別有用心地說道。
安排檢查植樹造林工作,應該找分工林業的副鄉長馬男鎖,起碼應該找林業站站長趙天德安排,怎麼能讓自己一個通訊員安排呢。更何況這個時候正是隆冬季節,檢查植樹造林不是純粹扯淡嗎。原小生馬上就明白了趙學東的意思,不過也沒有想到趙學東會這麼猴急,點了點頭道:“好吧,趙書記,我儘快去安排。”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咱們這次是不是來對下家嶺的植樹造林情況來一次暗查呢。雖然下家嶺的植樹造林工作已經開展了好幾年了,但是效果一直很不明顯。我覺得主要問題還是附近幾個責任村存在陽奉陰違的現象,檢查一次就栽幾棵,也不管樹苗是死是活。”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