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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人的習慣,總是能把綠豆大的事情說成雞蛋大,而把雞蛋大的事情說成碌碡大,以彰顯自己傳話的重要性。剛才傳話的人本來就是個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趙學東甚至做好了見原小生最後一面的準備。
這要是讓原小生知道了,不把那位長舌婦活剮了才怪,這不是咒老子昇天嗎。
李清水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凝重,轉身去打電話了。趙學東則帶著黨委政府一班人,再次邁進了衛生院的大門。他真想不到,自己在尉南鄉當黨委書記這麼多年,本以為自己一個鄉鎮黨委書記,看病,怎麼也不會踏進這扇大門,卻在兩天之內,兩次不得不進去。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李清水撥通了南素琴的電話,按照趙學東的意思,首先代表鄉黨委政府問候了一下南素琴的病情。當然李清水之所以這麼客氣,完全是擔心,萬一南振海在旁邊,自己如果以個人名義問候,難免會被南振海扣一頂不知輕重的帽子。南副縣長,誰不想巴結呢。李清水現在這個政工書記也就是個副科,豈能沒有往前走一步的打算。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分量,根本就入不了南副縣長的法眼。
南素琴一聽李清水的聲音,馬上興高采烈道:“謝謝李書記關心。今天早上檢查完,醫生說就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並無大礙。我下午就過去上班。”
李清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就含糊將原小生的情況給南素琴年說了一下,最後沒忘記強調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就是點皮外傷。”
儘管李清水在極力掩飾,可話一出口就明顯有些不自然。南素琴也是個妖精一樣的人物,豈能聽不出來,關鍵是李清水自己也不瞭解實際情況,並沒有說清楚。
南素琴馬上愣在了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李清水又喂喂地喊了半天,卻發現南素琴早已將電話結束通話了,想了想,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準備把電話給南素琴再次撥過去,又礙於面子,沒辦法再打這個電話,把手機在手裡掂了半天,只好往衛生院趕去,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心中就打起了鼓:原小生都快死了,自己還上趕著看個什麼勁,難道南副縣長會犯了神經,找個死人當女婿不成。馬上扭頭往回走。
走了半截又覺得不去看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說到底還是一個機關的同事,就又返了回去。可走著走著,馬上又放慢了腳步,心中又是一陣擔憂,萬一原小生的父母在場,死了兒子,對趙學東說幾句難聽話,自己這個黨委副書記兼政工書記到底是擋駕還是不擋駕,擋了駕,原小生的父母肯定會調轉矛頭罵自己,自己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犯不著受這個過;要是不擋駕,今後又沒辦法給趙學東交代,其實就是個兩頭不是人的事情,還是不去為好。就又往回返。
剛走沒幾步,忽又想起,原小生這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要不是原小生在趙學東面前給自己說話,自己這個政工書記現在還是機關裡一個被人冷落的閒人,地位還不如陳永年一個財政所所長兼辦公室主任,人總得講點良心,不能過河就拆橋。乾脆又往衛生院走。
猶豫著來回走了幾圈,始終下不定決心,機關裡看過原小生的人已經三三兩兩地回來了,走在前面的正是農技站站長錢胖子,李清水就上前擋住急切問道:“小生怎麼樣了?”
錢胖子嘿嘿笑了兩聲,叫了一聲李書記,卻一臉不屑道:“這小子在匣子村耍威風被人捅了一刀,不過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兒,就是胸前擦破了一層皮,梅小林那孫子正在給他縫傷口呢。”
要是在過去,錢胖子這樣說話,李清水肯定要給他上上政治課。可是剛才的心情把李清水攪的實在不想多說半句話,就不自然地笑了笑,心裡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原小生一個片上的直接領導,還是片長,在下屬負傷之際,卻不見自己的身影,雖說被趙學東另行安排了任務,可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換了誰都會對自己這個領導產生想法。如果原小生今後真要跟南素琴結了婚,憑他的能力,一定比南振海混的還要好。自己這樣做豈不是坐失良機。
李清水想著想著,難免悔恨交加,就不由自主地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第92章 辨是非巧舌如簧
第92章辨是非巧舌如簧南素琴開著父親的奧迪,幾乎跟李清水是前後腳進了衛生院的大門。一般情況下,南素琴是不會動用父親的公車的,在她張揚的外表下,其實隱藏的是一顆低調的心。到鄉鎮工作的時候,一兩年時間,大家甚至不知道,她就是動動腳也能讓河灣縣抖一抖的南振海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