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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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傳位於軌!”
公子羽父懼息姑告知太子軌,太子軌即位後,就會加罪於已。於是跑到太子軌那裡說:“君上見太子年長,恐來爭位。今日命我入宮,密囑我加害太子。”
太子軌信以為真,於是與羽父勾結,就在息姑從許國回來不久,設計害死了息姑。息姑死後,諡為“隱”,所謂“隱”,意為他只攝政,並未正式嗣位。
太子軌即魯桓公,他上臺不久就發現自己被公子羽父利用了,他追悔莫及,可是大錯已鑄,也無可奈何了,現在最緊要的是怎樣穩固君位。
春秋時有個慣例,凡是得國不正,上臺後必先用兵,以此揚威懾眾。魯桓公弒兄得國,懼怕強鄰齊國問罪。恰逢齊國有戎難,正是有求於鄰國之時,此時率兵前往,兩君見面正可盡釋其疑,如若擊退戎兵立下大功,還可討好齊侯。得到齊侯承認,魯桓公的位置不愁坐不穩。
齊國派出的乞兵使者到達衛國時,衛宣公臥病在新臺,這次病勢來得極猛,妻妾子女都從宮裡趕到新臺來侍奉。
急子自那次醉酒事件後,再也沒來過新臺。宣姜後來又生下了第二個兒子,衛宣公的妻妾們來新臺看望小公子,急子也沒有來。衛宣公為急子娶了宋國公主後,急子與太子妃情投意合,宮裡上上下下都看出小夫妻倆很是甜蜜,衛宣公因此也漸漸放了心。
這次衛宣公生病,又逢齊國派來使者乞兵,急子不得不來到新臺,一來探視父親、親侍湯藥,二來主動請纓、代父出征。
衛宣公見兒子主動表示願帶兵去齊國,心下甚喜,雖然病體虛弱,仍舊撐起身子大力讚許:“好!好!那就辛苦太子驅馳了!”
湯藥端上來了,急子連忙從侍女手中接過,先嚐了一口,才扶起父親,慢慢地喂他。
看著父親喝過藥以後漸漸睡去,急子走出父親寢殿,站在廊下。雨後清新溼潤的氣息撲面而來,樓臺亭閣都在氤氳雨霧中若隱若現,叢叢花樹籠罩著層層煙靄,庭院裡池水新漲,翠碧清亮宛如一整塊綠玉。清脆婉轉的鳥啼吸引了急子的注意,尋聲望去,只見一枝嬌豔的紅杏斜倚於濛濛霧靄中,枝上停著一隻黃鸝,正在歡快鳴唱。
這時一個侍女悄然現身,施禮道:“太子……”
急子一愣,那侍女朝裡望望,靠近急子,壓低聲音:“齊妃娘娘聽說太子將去齊國,有手書一封託太子帶給齊侯,太子請隨我來……”
侍女走了幾步,回頭見急子神情為難地站在原地,侍女只好停下來等他,巴巴地望著他,也不敢催促。急子猶豫片刻,也不知什麼鬼使神差,跟上了侍女。
第二節 色戒
新臺上宮室勾連,廊道迂曲,種滿了奇葩異卉。急子跟著那侍女穿花度柳,轉過幾道曲廊,來到一間寢殿前。侍女一閃身就進去了,急子卻在門外駐足,心跳得很厲害。那侍女又出現了,在門內向急子張望,急子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粉紅的輕紗帳幔層層疊疊,宛如煙霧繚繞。室內瀰漫著沁人心脾的甜香。幽幽燭光在帳內若隱若現。清風入帷,燈燭搖曳,透過粉紅輕紗流溢位柔豔的光澤。
急子正在不知所措,一層層紗帳掀開了,宛如潮水一波波退去。她從一片流光溢彩的香霧中浮現。淡掃蛾眉,輕點唇紅,雲髻高聳,眼波清媚,一襲薔薇色的輕紗長裙,朦朦朧朧透現出雪白的*。
急子只覺得頭暈目眩,連忙低下頭,揖手道:“姨娘有何吩咐,急子定當效勞”。
宣姜光潔的玉手攀住紗帳,一言不發地凝視他。
急子等了半晌,只得抬起眼簾,燭光映著她流淚的面龐,他倏然想起方才看見的那枝雨霧中的紅杏。
“急子……”她仰望著他,他的眼睛多麼清澈,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有這樣澄淨純澈的眼眸,她似乎落進這雙眼睛裡了,渾身都溼透了,她動情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呼喚他的名字,說不出別的話語,“急子……急子……”
急子的眼底深處有一種情緒在掙扎,他不敢看她,顫抖著說:“姨娘有事請吩咐,天色已晚,急子還要趕回東宮……”
她長而媚的眼睛忽然閃出雪亮的光,身子微微顫慄:“不是像你父親對人說的那樣,急子!我知道衛國的使者照他的吩咐,跟我爹爹說,我是自願委身於他。急子,不知那樣!我,我是被你父親強暴的!那時他把我軟禁在新臺,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幾次都想殺了那畜生,但是我下不了手,我怕他!我也想過自殺,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是無辜的,想到自殺會剝奪兩個人的生命,我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