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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衣物與被服細軟,一應俱全,十分周到體貼。
看著這些,不由微微嘆氣,不用說,這又是與他有關。
這樣的男子,到底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呢……
車輪滾滾,穿過大街小巷,一直朝南行,最後停在了沈奕安的那座宅子門前。
下車揮退一干侍衛,上前叩響門環,沒過一會,就有一人前來應門。
“君公子?你怎麼回來了?”
說著,開啟府門,側身讓她進去。
君浣溪認出是沈奕安府中的王管家,點了點頭,徑直走向裡面院落,邊走邊四處張望。
“你家少爺呢?還有瓦兒,蒙哲呢?”
王管家驚訝看著她急切找尋的身影,不解道:“少爺不是回弘西去了嗎?君公子不知道?”
“什麼?”
君浣溪猛然回頭:“走了?”
沈奕安,他說過在府中等她,不見不散的,怎麼就這樣不聲不響走了?
王管家答道:“少爺是昨晚連夜啟程的,說君公子可能會來取東西,讓我在這裡等著。”
君浣溪怔忡道:“我……取什麼東西?”
王管家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就是這個,少爺臨走時交給我的,請君公子親啟。”
君浣溪手指顫抖,接了過來,信是用火漆封了口的,顯出寫信人對此事的慎重來。
開啟一看,裡面是寫了幾行蠅頭小字,只幾眼掠過,立時僵住不動,心跳如鼓。
半晌,才喃喃出聲:“他走的時候,還說什麼沒有?”
王管家道:“少爺沒說什麼,只說君公子看了信就知道了。”
君浣溪咬了咬唇,將信箋收入袖中:“瓦兒和蒙哲呢?有勞王管家去請他們出來……”
王管家皺眉答道:“花小姐一直沒回來,蒙少俠出去尋她,也是一夜未歸。”
君浣溪聽得又是一驚,難道是宇文明翔緊追不捨,瓦兒甩不掉他,連沈府都不敢回?那蒙哲出去找她,三人會不會碰到一起?這糾結的情感,最後如何解決收場呢?
疑問一大堆,此時卻輪不到她來管,就算抱著個孩兒,以瓦兒的身手,也應該不成問題;而老師,已經是風燭殘年,這些年也不知經歷了些什麼,過得好不好,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他老人家,好生相勸,接到一處妥善之地,小心侍奉,頤養天年。
告辭王管家,重新上了馬車,繼續前行。
默然想了一陣,終於又取出袖中的信箋,字字句句,逐一細讀。
比起方才初看之時,此時的情緒,平靜了不少,卻是依然震驚而心疼。
沈奕安在信中提到一種自己並不知曉的,弘西特有的十分神奇的草果,名字叫做朱丹。
據說,用這朱丹泡出來的酒,清香四溢,芳醇醉人,而且,喝下之後會出現幻象,飄飄欲仙,忘乎所以,夢裡不知身是誰,惟覺一晌貪歡。
這朱丹酒,是鳴鳳山莊酒窖裡的珍藏特產,數量稀少,從不外傳。
而他,是從小就喝習慣了的……
“浣溪,原諒我和大家一起欺騙了你,你醉了,口中喃喃喊著阿略的名字,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我叫瓦兒和碧玉來幫你換了衣服,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你,守了你一夜。”
“我問過臨風,在你失蹤的幾年,他都做了些什麼。他說,他揣著半截鐲子,守在乾孃的靈位前,等你回去找他。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從漓南淮山村到驥東疫區,那大半年的時間裡,我日夜陪著你,形影不離……”
“半年,於我而言,猶如一生……”
車外的侍衛默然開路,旁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前往驚擾。
車廂裡很靜,靜得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時光彷彿回到當年,駕車前往驥東鷲峰山的路上,當自己掀開車簾,那攔路搭車的男子一襲白衣,笑容殷勤;滿是毒蛇的山林間,當自己面臨生死一線,那神兵天降的男子銀冠青衫,冷漠無邊。
“奕安……臨風……”喃喃念著他們的名字,“怎麼這樣傻?”
捧著信箋,一時淚流滿面。
人生,若只如初見……
當年天子御駕親征收復漓南,徹底顛覆偽帝政權之後,專門新修了從京城宛都到漓南郡的道路。時隔經年,走在這條平整的官道上,通行舒暢,很是愜意。
據隨行侍衛講,此次離京前往漓南,算是公務出行,所以每到一處,都是宿在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