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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被劃破了,雖然不甚嚴重,但是天曉得那個雲嬤嬤指甲裡有些什麼東西……
“大膽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衝撞主子!來人——”
“寧姐姐,等下——”
寧婕妤正要動怒,越婕妤卻是伸手擋住她,盯著那神情痴怔的宮女,輕聲道:“看來這個奴才有些門道,雲嬤嬤竟然打不到他……”
“聽說他曾經周遊各郡,還隻身去往那蠻荒之地,治療瘟疫……他會不會有什麼妖術啊?”
“極有可能……”
越婕妤說著,冷笑道:“走,我們跟去看看,今日定要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妖人原形畢露,以報那日欺壓羞辱之仇!”
寧婕妤踏出一步,有絲猶豫:“若是陛下知道了,會不會……”
越婕妤美眸一閃,輕笑道:“怕什麼,他現在只是個宮奴,就是不小心弄死了,依我們的身份,陛下也不會怎樣的……”
君浣溪回到值房,剛坐下來準備清創消毒,就聽得背後哐噹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大群人立在門口。
“此是為陛下診治配藥的值房,你們可知擅闖之罪?!”
“擅闖?呵呵——”
越婕妤指著寧婕妤那滿頭珠翠,厲聲道:“寧姐姐方才在殿前不慎掉了一支珠花,那是陛下親賜之物,我問你,是不是你見財起意,偷偷揀走了?
君浣溪冷笑道:“我一名男子,揀個珠花做什麼,越婕妤,麻煩換個可信度高些的理由好不?”
自己跟這些長了七八個心眼的後宮妃嬪,真是多說一句都不願意,狹路相逢,避之不及,偏偏人家要找上門來,製造事端……
寧婕妤朝室內掃一眼,平聲道:“來人,給我搜。”
“慢著!”
君浣溪上前一步,擋住眾人面前,肅然道:“兩位婕妤,我只是一介宮奴,與兩位並無利害衝突,這些栽贓嫁禍自降身份的把戲,對我是沒用的,你們弄錯物件了,還請三思而後行。”
越婕妤冷哼道:“君浣溪,你這是做賊心虛,越是如此,越是說明你這屋裡有鬼!”
說著,朝向寧婕妤道:“寧姐姐,別跟他廢話,下令搜查吧!”
寧婕妤點頭,長袖一揮,背後一干宮娥盡數衝進來,對著屋中案几箱櫃一陣亂翻。
君浣溪見來人氣勢洶洶,心知無法阻擋,也懶得理會,索性退開兩步,抱胸站在門口看好戲。
搜吧,搜吧,大不了中途隨便從頭上摘個頭簪什麼的,就說是從這屋中找到,屆時人證物證,一應俱全,呵呵,倒是有些期待看到天子聞訊之後的表情,又會怎樣處置自己?
不想否認,自從被罷官免職,貶為宮奴,自己表面無他,胸中卻一口怨氣猶存,頗有些破罐破摔的心態了。
“咦,這是什麼?!”
一名宮娥呆呆杵在當前,案几上,書冊攤開,露出兩顆圓潤耀目的明珠來,只照得屋裡亮堂一片。
是他當年送的那對夜明珠!
今日天色陰沉,屋中光線不足,自己寫字眼睛頗為吃力,特意取出作照明之用。
方才出門之時,也沒怎麼在意,隨手蓋在書頁下面。
自己回屋心思憤懣,又遇到眾人貿然闖進,竟是將這茬事情給忘了!
君浣溪見眾人都是口中驚呼圍攏過去,面上不動聲色,只淡然道:“此是昔日舊友所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越婕妤一個眼神過去,離得最近的那名宮娥便是將一對明珠捧了起來,雙手奉上。
“這是鼎鼎有名南海夜明珠,世間難求,我父皇冠上那顆,都不及此珠光芒奪目,更何況,這還是大小形狀完全相同的一對!你一個奴才,怎麼會有這般價值連城的寶物——”
越婕妤手指撫著那對明珠,恨聲道:“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趁陛下病重之機,渾水摸魚,盜竊國寶?!”
君浣溪姿勢不改,語氣未變:“我已經說了,是別人送我的,你非要說那是國寶,我也沒辦法。”
寧婕妤過來,皺眉道:“越妹妹,跟這奴才多說什麼,我們先將他拿下,再將明珠獻於陛下,一切請陛下定奪!”
君浣溪心裡微凜,頓生戒意,低喝道:“人可以離開,這明珠不能帶走!”
越越婕冷哼出聲,笑道:“君浣溪,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宮中盜竊之罪,又事關陛下,足以讓你人頭落地!走,我們這就去見陛下——”
話聲剛落,就有兩名身材高大的年長宮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