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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因為找準病因,對症下藥,且再無政事煩憂,朝堂秩序逐步成序,天子的並提也是一日好過一日,肌肉慢慢有力,已經可以舉手抬腳,做一些簡單動作了。
冒險之舉,收穫頗大……
見到去到一旁,開啟藥箱取拿針灸工具,吳壽跟了上去,壓低聲音道:“呂貴人又在殿外求見陛下,被我攆走了。”
君浣溪應了一聲,著實惱怒,這個羽衣,自從與自己相認之後,三天兩頭往長青宮跑,拉著自己問長問短。
一開始還好心跟她說下天子病情,安慰幾句,到了後來,卻真是煩不勝煩,索性避而不見,她倒好,見不到自己,又轉而來求見天子,日日前往請安,懇求侍奉駕前。
被她這樣一弄,建章宮眾人跟瘋了似地,什麼婕妤,什麼美人,什麼傛華,一個個都冒出頭來,一天一換跪在帝寢外間,爭寵獻媚。
宇文明略見狀不怪每日好脾氣地讓吳壽出去撫慰,逐一勸回。
其他人倒好,那兩名公主出身的婕妤,不知是昔日備受冷落,含恨在心,還是藉機試探君心,謀求利益,竟是在殿外大鬧不走,非說吳壽叵測,是風黨殘餘留在宮中意欲對天子不利。
婕妤爵同上卿列侯,地位尊貴,吳壽雖是兩朝內侍,也不敢直接得罪,一時擋駕不住,吵鬧聲傳進室內,剛服藥睡下的天子也給吵醒了,睜著一雙滿含血絲眼眸,皺眉不語。
君浣溪正在榻前服侍,聽得宮人稟報原委,二話不說,直接過去抓了懸掛在牆上的天子劍,走去兩人面前,拔劍出鞘。
“聖駕在上,若是再吵,斬無赦!”
只一句話,就嚇得兩人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吳壽立在身後,悄然拭淚,一副感動莫名的模樣。
回到帝寢,也不管榻上之人,如何表情形態,把寶劍掛回原處,慢條斯理收拾藥箱,等待斥責處罰。
過了半響,屋裡仍是一片靜寂。
君浣溪心頭微詫,抬起眼眸,卻是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狹眸,眸中光芒閃動,似欣慰,似迷惘,又似失意……
帝王心思,誰又能看得懂呢?
相對於建章宮的傾巢而出,熱鬧非凡,皇后所在的未央宮卻是冷冷清清,悄無聲息。
天子回宮已經一月過半,皇后自己行動受限,卻也從未派人過宮探視,只在這一日,未央宮中常侍高繼被宮衛帶到崇明殿,說是無雙公主思念父皇,終日哭鬧不休,皇后不思茶飯,鬱郁成疾。
高繼說完,猶豫道:“皇后自知是戴罪之身,不敢可求服侍駕前,遣老奴來稟明陛下,請陛下安心休養,好好保重。”
“朕知道了,你去吧。”
高繼起身告辭,剛走到門口,宇文明略又喚出一聲:“高常侍,請留步!”
“陛下?”
“小公主,近日長得可好?”
高繼回身稟道:“無雙宮主前些日子一直咳嗽不止,這一日才好一點。”
宇文明略聽得微微動容:“沒有傳太醫去看嗎?怎麼說?”
“太醫署說是風寒所致,開了方子,每日都有送去湯藥。”
宇文明略嗯了一聲,沉吟片刻,忽然道:“小公主年幼,有病當早治,不能拖延。去叫李醫令過來,讓他找太醫署最好的大夫,去未央宮給小公主診治。”
“不必了,陛下——”
君浣溪原本一直低頭侍弄物事,此時慢慢出列,前去行禮:“若是陛下信得過臣,就讓臣去給無雙公主診治吧。”
高繼張了張嘴,驚喜道:“君大夫是太醫署首席大夫,你能出診,真是再好不過了!”
宇文明略看她一眼,點頭道:“諾,有勞君大夫。”
遠遠望見戒備森嚴的未央宮,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黃芩突然出聲:“先生,你為何要答應去給冷月的孩子看診?”
君浣溪撇他一眼,好笑道:“我最近憋在長青宮不予出門,人都快生黴了,何樂而不為?”
黃芩咬唇道:“但是,那不是別人,那是冷月……”
“不管大人做過什麼,孩子總是無辜的——”
君浣溪苦笑了下,輕輕嘆氣:“畢竟,這是陛下唯一的皇嗣……”
“先生……”
黃芩嗚咽一聲,別過臉去,再不說話了。
進入未央宮地界,忽見牆角幾株梅花開得正豔,與那皚皚白雪,相映成輝。
君浣溪怔了一下,下意識放慢腳步,收斂姿容,漫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