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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這樣一個簡單的外科手術,在前世的時候,曾經看導師做過多次,自己也在動物身上試驗過,只不過手有些生罷了,手生,速度就快不起來,這過程漫長,不知道這人承受得住不?看他模樣,年近半百,養尊處優,而這傷勢看樣子也有一段時日了,沒有得到及時醫治,身體已經虛弱不堪,全靠過人的意志力在勉強支撐……
想到這裡,不由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子,對他的身份有些好奇,不想他也是盯著自己看得饒有興趣,目光對上,君浣溪輕咳兩聲,放柔聲音道:“那個,等下清理傷口會有些痛楚,怕你受不住,我需要讓你沉睡,請不要介意。”
中年男子點一下頭,沉聲道:“我姓……文。”
“好的,文老爺。”很斯文的姓氏,與自身氣勢完全不符,不用說都知道是化名,君浣溪懶得多想,去門邊洗淨雙手,開啟藥箱取了器具過來,這邊黃芩已經熟練用剪刀破開那文老爺胸口腹間的白布,露出紅腫不堪的傷口來。
傷口共有兩處,一處在右肩胛骨下方,一處在左下腹,看創口大小深度,並非刀劍所傷,倒像是羽箭射中,膿水長流,血色帶黑,與自己所想一致,的確是中了毒。
君浣溪仔細檢視下傷口,轉身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香爐,點上支薰香,放在那文老爺身邊,自己揮手讓一干人等退後,這秘製薰香有著安眠鎮痛的作用,沒過一會,那文老爺就眼簾垂下,昏昏欲睡了。
這還不行,必須是進入深度睡眠,要不等下的清創過程會痛得他跳腳,君浣溪想了下,一個眼神過去,黃芩已經是遞了只盒子過來,笑得很是開心,壓低聲音道:“真好,終於不再拿我和白芷試針了。”
君浣溪瞪他一眼,從中取了銀針,在那文老爺身上幾處要穴小心紮下,慢慢捻動針尾,配合薰香,令得他徹底沉睡,做完這些,心中不免鬱悶,若是在現代,打一針小劑量的麻醉劑就好,何必如此麻煩,效果還不好,看來自己那一直潛心研製的麻醉散該加快進度了。
等把麻醉工作做好,那邊李掌櫃的病房與相關物事也準備好了,兩名黑衣人小心抬了那文老爺過去,放平躺好,守在榻前一臉戒備。
君浣溪跟著進屋,見此情形不覺失笑:“如果不信,大不了不讓我治便是,何必如此?”說著,拉了一旁的黃芩轉身欲走。
“請先生不要介意。”那跟在身後的吳壽趕緊伸手攔住,望向屋內喝道:“兩位出來吧,在門外候著便是,主子的傷勢可耽誤不得,若有什麼閃失,你我都是掉腦袋的下場!”
君浣溪看他一眼,沒有說話,等到屋中閒人散盡,那李掌櫃提了水壺進屋,室內燭光通明,這才慢條斯理將滾水消毒後的器具取出,開始一系列吸取毒血膿水、割除腐肉與清洗傷口的工作。
畢竟手生,一切都在極其小心與緩慢之中進行,黃芩恪守本分立在一旁,不時遞取刀鉗,為她拭擦汗水,好在處理好第一個傷口之後,慢慢找到了感覺,接下來就順暢多了,等到屋中數枝蠟燭將盡之際,剛好撒上消炎藥粉,包紮完畢。
君浣溪舒了口氣,見那榻上之人痛得身子輕顫,將醒未醒,上去又是幾針紮下,讓他繼續安睡,立在榻前觀察一陣,感覺血脈心跳都算正常,身上溫度也無大礙,這才將善後事宜都交給黃芩處理,自己放下衣袖,推門走了出去。
那吳壽與幾名黑衣人就守在門外,一見她出門,霎時衝了過來,吳壽率先問道:“我家主子沒事吧?”
君浣溪搖頭道:“不知道。”這是真話,現在看著沒事,不能說就已經安然無恙,至少也有個把時辰的觀察期。
“什麼?!”其中一名黑衣人面上一凜,便要朝屋內奔去。
“如果你想讓他傷口感染,勢態加重,便儘管進去。”君浣溪淡淡說道,這句話絕不是玩笑,方才清創手術,根本沒辦法做到嚴格消毒,這些黑衣人滿身風塵,自己身上也有著些許傷口,讓他們進屋去,與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在一起,簡直是胡鬧!
吳壽臉色凝重,止住黑衣人的去勢,朝向君浣溪深深一躬:“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不能有事,方才一時情急,得罪之處,還請先生原諒勿怪……”
想不到,這惡僕,還真是忠心。
君浣溪見他神情恭敬,心中微軟幾分,一把扶起,溫言道:“放心,我家藥僮在裡面服侍,他是熟手,比你們任何人都強。”此話一點不假,在自己的悉心調教下,黃芩和白芷已經具備一定的基礎護理知識,在這個朝代,算是佼佼者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