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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都設在宛都,劃為東西南北四郡,分別是驥東、弘西、漓南和豫北,這座山谷以及谷外的小鎮,就是位於漓南境內。
這個朝代科學技術和社會發展與歷史上的西漢末年有些接近,西漢,還沒到一般人熟知牢記的唐宋元明清,換而言之,也就是還十分落後,不過幸好造紙術早已盛行,執一卷醫書在手,倒也輕便,不至於勞苦搬動那些沉重的竹簡木片……
而這天宇的皇帝,當朝天子,複姓宇文,單名一個敬字。
宇文敬……
文老爺……
此時,用腳趾頭都不難猜出,以上其實同為一人。
難怪,那吳壽聲音尖細面白無鬚,讓自己看了好生彆扭,說是隨從,其實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難怪,她一句囊中羞澀的戲言,引得那主僕兩人神情怪異,啼笑皆非;難怪,像楚略那樣的偉岸男子,都能夠被他收為麾下,甘心效勞……
只因為,那個人是皇帝,是俯瞰天下,高高在上的帝王!
“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君正彥的聲聲低喃,喚回她的神智,不就是碰巧救了個皇帝嗎,醫治聖上有功,獎賞無數,這是天大的喜事啊,擔心什麼?
想著方才老師篤定的態度,以及那皇帝老兒臨行前的留言,壓低聲音,遲疑問道:“老師與這皇帝……是舊識麼?”廢話,當然是舊識,不過看樣子是敵對而非友好,要不自己也不用對老師說謊了。
君正彥面上一白,抓緊了手中玉佩,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皇上,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他到底是什麼病症,真是芩兒所說的風寒肺熱?”
君浣溪不敢再行隱瞞,將那一日一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見君正彥沉默不語,又道:“那皇帝老兒說什麼言而有信,什麼立下誓言,還說老師不該在藥行坐診行醫,究竟是怎麼回事?”
君正彥搖了搖頭,面上一片蕭然,精神萎靡,只深深一嘆。
也許,是有什麼苦衷吧?
君浣溪見他如此,也不便多問,扶他躺下,自己轉身欲行。
“等下,這玉佩是皇上給你的,別放我這裡,你自己拿走!”
“哦。”君浣溪接過那已經被摸得溫熱的玉佩,因為知道了它的價值,那暗沉無奇的墨色忽然之間變得驚心動魄起來,皇帝御賜玉佩,這個事件實在有些駭人,今晚要回去好生消化消化。
走到門邊,身後又是一聲喚:“阿溪。”
“是,老師。”君浣溪轉身過來,看向榻上那欲言又止之人,有絲茫然。
君正彥苦笑一聲道:“你這孩子一向早熟懂事,對於為師的生平往事從來不予詢問,難道你心裡,就一點不好奇嗎?”
君浣溪立在原地,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怎麼可能不好奇,不僅是好奇,更是憋屈,自己一直認為像老師這樣的大國手隱居山林,艱苦維生,簡直是天宇之大不幸!可是,老師他自己卻是安於現狀,甘之如飴,從不流露半分不滿,唯將那大千世界視為洪水猛獸,對於自己的生平往事更是諱莫如深,隻字不提。
——自己從來不是多事之人,基於個人隱私權的問題,也就懶得問起了。
難道,這回竟是要主動提起嗎?
果然,君正彥清一下嗓子,低沉道:“君正彥是我的本名,在這鄉野山村自然人皆不識,可當年在宮中府外,卻稱得上是婦孺皆知……阿溪,你的老師,並不是江湖遊醫,而是有著醫學博士的名銜,是當年太醫署的首席大夫。”
太醫署……首席大夫……
君浣溪睜大了眼,老師以前竟然是宮中的御醫,難怪醫術如此高明,不過,卻怎麼和當朝天子結下樑子,落得個如此悽慘的晚年處境?
見得她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君正彥一聲長嘆之後,當即說道:“十餘年前,我奉命為一位受寵的妃嬪診治,不想竟是診出喜脈,並不顧一屋子人怪異的目光,當著皇上與太后陳述事實……”
“喜脈?”君浣溪眉峰一抬,輕聲道,“皇室後繼有人,此是喜事啊!”
君正彥閉一下眼,緩緩道:“若在平時,倒真是喜事,只是當時正值邊境戰事,皇上御駕親征,歷時半年才予返回京師,這期間,妃嬪怎麼可能身懷龍子?!”
君浣溪聞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位生性耿直的老師,竟是將皇室醜聞當眾披露,那皇帝老兒所說的處罰,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真是糊塗啊!
“皇上以妖言惑眾的罪名,將我下獄三月,宣佈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