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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卻也知道,這沿途上我倒是聽說昌黎駐紮了大隊外來軍士,戒備森嚴,連豫北郡守都是親候帳前,殷勤侍候,這帳中之人的身份,可想而知。阿略,應該也在那裡吧?”
看起來,這位老先生對天子態度有些不太好啊,莫非是敵非友?
倘若如此,自己卻不好細說,言多必失。
見她低頭不語,裴伯夷心中瞭然,騰地站起,面色發青:“這個混小子,是非不分,勸告不聽,非要為那宇文敬效力!我這就去昌黎,非要抓他回來不可!”
“哎,裴先生,請留步--”
君浣溪來不及阻攔,只見那人身影一晃,即是到得榻前,手掌朝那躺著的人揮去,不由撲上前去,大叫:“你不準傷他!”
裴伯夷沒有理會,一擊得手之後,隨即又轉到門邊,朝地上兩人各踢一腳,便是出門而去,消失在夜色風雨之中。
“殿下……”
君浣溪撲到榻邊,伸手去探宇文明瑞的鼻息,卻是平穩無虞。
“君大夫,出了什麼事?”
背後傳來喚聲,卻是李遠和趙謙從地上起身,神色怔愣,不住揉著額頭。
榻上,宇文明瑞也是幽幽醒轉,微微動下頭,茫然道:“浣溪,方才我是睡著了嗎,怎麼聽得有人在喚父皇的名號?”
“殿下,沒事,繼續睡吧。”
簡單安慰幾句,便與兩人一同退出房間。
剛關上房門,李遠已經是忍不住問道:“君大夫,先前有黑衣人潛入太子房中,我倆一進門就被點了穴道……你,沒受傷吧?”
君浣溪搖了搖頭:“我沒事,那人有些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你們下去吧。”
想起裴伯夷出門前的身形動作,心有所悟,原來他只是為三人解開穴道,並無傷人之意,反倒是自己關心則亂,少見多怪了。
還有,楚略這位師父,看起來脾氣倒是不小,估計這做徒弟的早年也是深受壓迫,以致性情內斂,不善言辭,不過,那言語中流露出的關愛,也是不容置疑,使得自己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的恩師來。
徐諾在京城的舊部,訊息來源有限,僅僅是傳出與政變有關的訊息過來,卻不知老師和童兒如今情形怎樣,人在何處,衛臨風到底找到他們沒有……
裴伯夷這一來一走,陰雨連綿,又是數日過去。
宇文明瑞身上的毒素在藥物和針灸推拿的雙重療效下,已經解了大半,大致可以轉動頭顱,精神也是好了很多。
這一日,眼見天氣好轉,氣溫有所回升,君浣溪在聞到床榻上些許怪味之後,終於忍耐不住,自己找了把小刀,在廚房裡磨得鋒利了,一邊小心為他颳去面上鬍鬚,一邊吩咐李遠和趙謙燒好熱水,準備為其擦浴更衣。
“浣溪,這些日子,你都瘦了。”
君浣溪停手抬眼,看著那面容瘦削的男子,輕笑道:“等殿下身體好起來,我心頭寬鬆,自然就會長回去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
宇文明瑞勉強一笑,眼望窗外,嘆道:“父皇他們都走了十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回來,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君浣溪默然一陣,又繼續為他小心刮面,低聲道:“殿下放心,昌黎駐軍皆是陛下舊部,忠君之心猶在,而鄭爽所率皆是新近拉攏招募的人馬,表面順從,內裡如何,卻是不得而知。陛下的勝算,自然大得多了。”
“但是豫北這不毛之地,條件艱苦,父皇的身體,如何吃得消?”
君浣溪聞言,輕輕搖頭:“殿下,在逆境當中,一個人身上所能激發的潛能,是不可小覷的,陛下是一代帝王,他的心性毅力,實非世人所思所想。”
在這一點上,楚略與宇文敬倒是頗為相似,而這位太子殿下,卻是差遠了。
“浣溪,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這一路,真是多虧有你--”宇文明瑞想了想,又道:“我聽李遠說你那房間屋頂有些漏雨,父皇不在,這屋裡還空了一張床榻,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住一間吧?夜裡我睡不著的時候,還可以陪我說話解悶,好不好?”
君浣溪聽得微微蹙眉,近段時間,這位太子對自己的親暱與依賴,一直攀升,再不予糾正,只怕會逐漸轉為病態了。
“殿下,我有挑燈夜讀的習慣在,住在一起會影響到殿下睡眠,再說,兩人同寢一室,氣息雜亂,並不利於殿下靜養,還是不予改變的好。”
說話間,李遠與趙謙抬了熱氣騰騰的水桶進來,君浣溪正好收刀立起,藉口煎藥,囑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