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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上的他,英姿煥發,神采奕奕,精神可說是相當愉悅怡然。
“這次梅姑娘還真夠意思,明著跟咱們大表哥鬥得火熱,可暗地裡,還是挺照顧咱們馬幫的。”范曄從杜烈火身後輕快地趕了上來,未脫稚氣的臉龐,還帶著三分少年的生澀嫩氣。
“對對對,他明著跟大表哥鬥得火熱,可暗地裡還真挺咱們馬幫的。”另一旁挨近杜烈火左側的範暉,與范曄有著同樣冠玉般的臉龐,這對雙胞胎,可說是杜烈火的左右手,馬幫裡裡外外的事,少了他們倆可就辦不成事。
這對兄弟天生寶里寶氣,有他們在,再怎麼漫長的路程,似乎也就不再那麼枯燥無味。
“我再次警告你,別再學我說話,聽見沒有?”兩人確實是不折不扣的雙胞胎,這對兄弟自幼就相當崇拜二表哥杜烈火,因此,當兩人剛過弱冠之年,就立定志向,拜別父母,離開開封老家,從此跟在杜烈火身邊,一同打理馬幫業務,也順道看看杜烈火怎麼做生意。
範暉鼻頭一擠,嘴裡喃喃念著,“我再次警告你,你也別再學我,聽見沒有?”
“你們兄弟倆可不可以一天不要鬥—嘴,要再這樣吵得我耳根子無法清靜,你們就給我回開封老家,從此別到杭州來了。”這一記恫嚇,引得坐騎附近的幾位弟兄笑話不已,二十郎當的少年,竟還像個三歲小童鬥嘴,怪不得杜烈火要罵人了。
“二哥,這萬萬使不得,我才不要回鄉下去當個米蟲,要我成天無所事事待在家裡等著發黴。我才不幹。”范曄頭皮一麻,死都不願意。
“就是嘛,除了例行性跟那些農人收田租外,我們兄弟倆根本就沒別的事做,要我們成天待在家裡看我爹擦拭那些古董,看我娘摸著那些珠寶傻笑,這會悶死人的。”範暉當然也不願回去,好手好腳,成天無所事事,遲早會出大事。
“就是嘛,我們兄弟倆在家就沒別的事做,這會悶死人的。”范曄說完,範暉立即抓到他的把柄。
“哥,這回是你學我了吧!”
范曄一想,這臭小子,當場就給他一記回馬槍,還真不把他這老哥放在眼裡。
眾人聽了呵呵笑著,這對活寶,真沒了他們,這一路上,還挺枯燥無味的。
正當眾人沿著渭水河岸,一步步朝向西安前進時,河岸的另一頭,突然傳來蹄聲,緊接著塵土飛揚,舉目望去,一片漫天狂沙。
一名穿著鮮豔華麗,頭上戴著四稜花帽,裙邊滾有七彩緄帶的女子,駕著一匹白底赤斑駿馬,沿著河岸,壓低身子,拼命朝前奔去。
後頭不遠處,則有四名穿著勁黑,高頭大馬的男子,同樣騎著快馬,尾隨在女子身後。
這四人看來來勢洶洶,不停策馬狂奔,好像沒將前頭這姑娘抓到,絕不善罷甘休。
“二公子,從那服飾看來,好像是個回族姑娘!”杜家兩代家臣羲公,捋著白髯,目光深遠地望向河岸另一端。
“管她是哪一族的姑娘,對方有難,我們都應該挺身相助。”杜烈火刻不容緩,雙腳朝馬腹一夾,大聲喝道:“范曄、範暉,你們兩人隨我來,武師和老六,到前頭吊橋邊,聽我指令行事,其餘的人留在原地等候命令,明白嗎?”
眾人領命,各就各的崗位行事,一馬當先的杜烈火,策馬狂奔,他鼓起丹田之氣,朝向河岸另一頭喊道:“姑娘,前有一座吊橋,快從那邊過來,,”
對岸女子在緊急之中,忽聞杜烈火的聲音,這下恍如天上降下神兵,指引出她一條生路。
她循著杜烈火指引的方向,快馬加鞭,朝吊橋頭而去。
後頭四名迫兵,發現突然冒出一群多管閒事的傢伙,自然也是急如星火,手中的馬鞭更是不停抽著馬臀,咻咻作響。
這條吊橋長約十五尺,寬僅二尺,底下渭水湍湍奔流,行人走在上頭已是險象環生,更別說要策馬越橋,那更是難如登天。
那名回族女子將馬騎到吊橋頭,看到橋晃道窄,心中不免一驚,她微微滯愣一下,停在橋頭,不敢再踏前一步。
“快,別怕,我在這頭等你,別緊張,謹慎點就行了。”杜烈火在橋的另一頭喊著,他一直大聲叫喚,可對岸的回族女子始終躊躇不前,想衝又沒那勇氣。
回族女子心中不斷嘀咕著,這男人嘴巴光會說,沒看
到這座吊橋搖得這麼厲害嗎?而且僅有兩人並肩左右的寬度,她又不是江湖賣藝,騎術又並非那樣精湛,要她硬闖這座吊橋,談何容易。
眼見後頭追兵就要到了,那回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