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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狐就這麼靜默地看著彼此,彷彿這個世界別的都已經是多餘的了。
那些醫護人員站在那裡,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奇怪的氛圍,紛紛都退了出去,退出去以後,就開始討論起這寵物和飼主之間的深厚感情來了。
但是,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裡面的杜與非和他的狐狸那樣的深厚感情,卻好像不僅僅止於飼主和寵物,是什麼呢,卻又說不上來。
“人獸啊……”不知道哪個年輕的護士嘟囔了一句,剛剛還咋咋呼呼的一群人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誰也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怪異得厲害極了。
於是,到了最後,這場關於飼主和寵物的討論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人獸啊……”這三個字卻不時地浮現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紀微然現在是一隻狐狸,一直留在醫院裡也不是個辦法,而且這樣體積龐大的野生動物也實在是太吸引人的眼球,儘管杜與非不同意,紀微然最後還是被接回了月姨那裡。
然後,杜與非在醫院為期三個月的單身生活就拉開了序幕。
一開始杜大少還能拿出豪門公子哥兒的那種修養與氣度來,對待醫院的護士醫生也是客客氣氣的,但是一個禮拜剛過,杜北揚上門來探望了一次,他就嚷嚷著要見他的狐狸了。
護士們當然沒有地方去給他找那隻大白狐狸,他也沒有辦法出院,於是只能留在醫院裡乾著急。
其實也不能怪他著急,實在是他擔心杜北揚和那個戴面具的小悅趁虛而入,聽杜北揚那個語氣,他都已經知道紀微然變成了狐狸的事情了,但是聽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還一個勁兒地在誇那隻狐狸多少多少可愛,多麼多麼溫順。
杜與非哪裡受得了啊,他都想衝出醫院了,可是背後和頭上的傷卻讓他寸步難行。
現在他是剃了一個禿瓢兒,上面還盤桓著好幾個長長的傷口,論相貌當然是比不上杜北揚那個人渣,可是一想到人渣頂著這副好相貌出現在紀微然的面前,他卻只能頂個禿瓢兒躺在醫院,他的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
於是,一向以克己守禮著稱的杜大少,開始了他撒潑耍賴,以各種不正當理由要求強行出院,以各種不正當手段擾亂醫院正常工作的撒潑史。
於是乎,他就充分地毀滅了自己在護士小姐心裡面的光輝形象……一開始人人都心嚮往之的特護病房漸漸成了每個護士和醫生都避而遠之的危險地帶,醫生護士們都被逼得恨不得寫請願書要求讓杜大少提前出院了。
可是,這些抱怨到了院長那裡就都成了浮雲,他不是不想讓杜與非出院啊,醫生護士的抱怨他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但是上面有杜家壓著,非得把人看好了才能放人。
他不敢得罪杜家,只好就委屈了自己的員工,當然最委屈的還是杜大少本人。
杜與非就躺在他的特護病房裡,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現在他才有了深刻的體驗,他每天呆在這裡沒事兒就是想想紀微然,想到紀微然他就能想到杜北揚和小悅,整個人就像在油鍋裡煎熬著似的,偏偏他就是出不去。
好不容易在醫院熬了兩個月,身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杜與非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於是趁著一個夜黑風高夜,他爬窗了。
杜大少的身手在那裡,爬窗爬得很是順利,當天晚上他就溜回了他和紀微然的公寓,可是公寓裡面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在。
想了一下,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就開始給月姨打電話,但是電話偏偏就關機了。
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了好幾趟,他終於給杜北揚打了電話,正巧杜北揚也正要找他。
“然然呢,你把她藏哪兒去了?!”劈頭蓋臉地,杜與非就問。
“她不是被月姨接回去靜養了嗎?應該在月姨那兒啊,我前天還見過她呢?”杜北揚正說著,忽然就遲疑了一下,“你出院了?醫生讓你出院了?”
“我不出院還能怎麼著,我去找月姨,別再來打擾我和然然了,就算我真的在醫院呆上三個月,你也沒戲的!”
說完,杜與非就惡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還好,他還知道月姨住在哪裡。
打電話給助手開來了他的車,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月姨那裡,結果卻還是撲了個空。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月姨倒是給他留了張紙條,紙條上寫了個地址,大概的意思就是他願意的話可以過來,不過來的話呢,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紀微然給帶回來。
杜與非盯著紙條咬了咬牙,只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