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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錦霄凝望天空許久,慢慢地說道:
修行之道何其苦,
只為成龍上雲天。
虛華夢盡身將去,
尤有知己共交心。
臨雲壯志刻心間,
功敗垂成不怨天。
唯恨此生負芳影,
錯教花開多少年?
“玉,對不起……我先走了……”錦霄慢慢地比上眼睛,“我看見了,我們的下輩子……幸福的一起……”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烏雲不知道從哪裡飄來。轟隆隆的雷聲迴響在整個天際。閃電一次次劃破蒼天灰暗的臉。
錦霄的身子定格住了,周圍的一切彷彿也都靜止不動。
“霄……”錦玉注視著錦霄的身體,淚水慢慢止住了。
【舟與港灣】
您的心是一葉舟。
年輕的時候它嚮往大海,
你說浪花最純淨。
你要把純淨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海浪將小舟拋向空中,
小舟看見了雲,
你說雲最聖潔,
你要把聖潔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雲將小舟托起,
小舟被風吹著飛行。
您說風最逍遙,
你要把逍遙送給港灣……
海無邊,日無盡,
舟行港外向風雨。
小港憶,堤岸語,
問君何日是歸期?
可是,港灣想要的不是純淨的浪花,
不是聖潔的雲彩,
不是逍遙的風,
是你,只是你!
你何時才能停靠在我的港灣裡?
“我知道了,就在你說的下輩子……”錦玉說完,也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了。
雷的咆哮聲越來越大。風從我們身後吹來,吹散了岸邊的濃霧,也把錦霄和錦玉的身體吹向水中……
雨終於下了下來,打在我身上啪啪地響,雨水上順著臉頰流下,與淚水混在一起,再也不能區分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水面,錦霄和錦玉就靜靜地躺在那裡,白色的肚子上還殘留著為救我們而留下的數道傷痕。
雲霜再也支援不住,趴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水裡!我忽然發現水面上黑壓壓的都是魚,它們都把頭露出水面,向著錦霄和錦玉。
雨越下越大,雷聲漸漸小了。我聽到水庫裡傳來一種低沉的鳴叫聲。是它們,這些魚!我是第一次聽到魚的叫聲。萬魚齊鳴是多麼的震撼,也許它們也在哭,哭訴著老天的不公,這麼好的兩條金鯉,就這樣為了他人終結了800年的漫漫修行之路。
淒涼之聲起起伏伏,如此哀傷,慟徹荒野!天在哭,魚在哭,整個世界好像都在哭,也包括我與雲霜。
突然,雲霜手中的水靈之晶發出一道綠光,直射向天去。而我們身邊不知哪裡又射出一條白光,也衝向天空。一白一綠,兩道光線慢慢靠近,終於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射向天空。
厚厚的雲層被光柱射穿了,開啟了一個口子,光柱漸漸消失,金色的陽光從開口射了下來,照在我們身上暖洋洋的。陽光也照到錦霄和錦玉……
一種奇怪的聲音從水裡傳來,魚群散開了。錦霄和錦玉的身體開始發出金色的光芒。亮光越來越強,照得我們無法睜開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兩聲吼叫響遍天際。我慢慢睜開眼睛。
龍!兩條龍!
我面前的確有兩條龍懸在空中。太美了,修長的身軀,威武的長爪,巨大的金色鱗片,長長的嘴和彎起的角……龍的長相和美術課本里畫的差不多,我開始相信那裡邊的形象不是人們捏造的了。但是那種威嚴的神態是圖畫中表達不出的,兩條龍的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以美感。
這兩條龍似乎還沒有習慣周圍的一切,不斷地朝自己和對方的身體上下打量。
看著水庫邊上飄著的兩張巨大的魚皮,我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是他們!錦霄和錦玉。他們成功了!他們變成龍了!
悲傷被驅走,我擦乾淚水站了起來,向兩條龍喊道:“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