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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天下賦稅除了河南不是收取一分九厘嗎?”
“那只是天子的定例,下面的大人總有藉口收百姓的稅,那些好官卻沒有權說話。”
“哦,是這樣。”想不到從這姑娘嘴裡,我就聽到了下面州府的實際情況。我想了想又接著說,
“我聽說,這次百姓造反,是因為谷城縣令勾結匪寇造成的?”
那姑娘聽了後,蹭的站起來。激動的說,“吳大人是個好官,怎麼會勾結匪寇?!你,你是聽誰說的?這是血口噴人!”她這一動作,弄得那些侍衛都站了起來。我看他們太緊張,就使了個眼色,他們才坐了下。
“姑娘別激動,我也是聽人道聽途說。姑娘如此替這吳大人辯解,莫非姑娘相識?”
“正是家父。”
這個弄得像叫化子的姑娘就是吳秀兒,谷城縣令吳貞疏的女兒。今年七月,她的父親給襄陽知府捉進了監獄,然後又押往京師。佔領谷城的流寇知道吳縣令的清名,沒有為難她們娘倆。她們搬到了戶好心的百姓家去住,後來秀兒聽到從外面回來的鄉親說,她父親給押解進京受審了。於是她偷偷的跑了出來,準備上京城伸冤。一個女孩兒,從湖廣到京城,沿著驛道足足走了一個多月,到了京城已經是十月下旬了。老鄉們湊的錢也花得乾淨,總算支撐到京城。可她並不知道是哪個衙門審理,由城西走到城北都沒看到什麼衙門,所以只好進來問,沒想到碰到我。原本她不想暴露身份,但是我一說之下,忍不住講了出來。
“哦,原來是吳小姐,失敬失敬。”
“公子不必多禮,我現在只是個犯官的女兒。”說完緩緩坐下,神色甚是黯然。
“那令尊既是好官,又怎會下獄?”
“這都是襄陽知府的伎倆。在收稅的時候,我爹就去向襄陽知府稟告實情,要求減稅。但是襄陽府根本就不採納,我爹又連夜跑到武昌,可是總督大人也沒有答應。這樣就惹惱了襄陽知府。後來,襄陽知府直接帶著官兵來收稅,我們家都給關在縣衙。收完稅,我爹到處帶著百姓挖野菜,做好過荒的準備,可是還是不夠。百姓造反後,當時襄陽府外,只有我谷城縣沒有人來鬧事,都是因為百姓都敬我爹的清名。後來襄陽府知府派人來請我爹,說是商量局勢。可,可後來就沒有回來。鄉親們都說,我爹給抓起來了。而且給押到京城治罪。谷城的百姓聽了都很氣憤,也跟著反了。我聽到我爹被押往京城的訊息,也就跟著來了。”
我沒有想到是這樣,好一個孝順的女兒。此時店老闆回來了,手裡拖著個盤子,上面擺著幾樣小菜,兩碗米飯,還有些碟點心,他利索的擺好放在桌上。
“公子,姑娘慢用。”
我對姑娘點點頭,“別客氣,在下對姑娘的孝舉也很是敬佩。這頓飯就當我聊表心意”
“多謝公子。”可能委實餓了,吳秀兒沒有做太多的客氣。
我也隨意陪她吃了些。用完飯後,我對姑娘說:
“吳小姐,不知道你稍後作何打算?”
“我打算先去大理寺看下能否見到我爹?然後再看情況。”她說得不是很有底氣,確實她一個弱女子面對父親被受審,不六神無主已經不錯了。能否在大理寺見到父親也是難講,自己還食宿都沒有著落,就是個男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何況是個女子,說心裡不茫然那是假的。
“吳小姐,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子,您請說。”
“吳大人受審,自有朝廷定論,你一個女子,遠行千里,路上危險不說,即使到了京城,也是難有什麼舉措幫到令尊。一切都要等到大理寺審理完才知道。”
“公子,你不知,來時我已想得清楚,那陷害我爹的人中除了襄陽知府,湖廣總督也有干係,湖廣總督權高位重,朝中自有人撐腰。我爹不過是一個縣令,要是有人把我爹用來頂罪,我爹在京城沒有認識的人,誰幫他伸冤。”
這女孩令人可敬,而且也極有見識。看來她父親也是個非常人物,否則也無法養出這樣的一個女兒。這樣的人自然也是要幫的。
“按朝廷制度,吳大人這樣的案子沒有結案前是不給探視的。如今湖廣未平,像其他涉事人都未到案。吳小姐不如尋個地方落腳,慢慢等候。”
“多謝公子指點。今次多得公子款待,小女子深感大恩,我爹案情未明,若能脫得大難。我父女自當登門拜謝。敢問公子門諱?”說完女孩起身盈盈下拜。
我起身還了一禮,然後對她說:
“我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