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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停了一下,說:“可我那時候總以為他是無病呻吟藉口干涉我的自由。”
蔣良說:“他確實還年輕。”
梁悅面無表情,說:“他總說自己老,好像沒幾年就要走一樣,結果活活把自己咒死了。”
蔣良仔細看了看書櫃,笑著說:“你這兒的小擺設怎麼都是成雙成對的。”
梁悅說:“他呀什麼都要是一雙的,怪癖。”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副眼鏡,說:“這是他以前看書的時候常戴的,我想送給你,你戴上試試。應該會很合適。”
蔣良說:“你爸爸的東西,你該留著做個紀念。”
“多了去了,樓上還有一副呢,這副是鈦架的,德國蔡司的鏡片,鎖在抽屜裡浪費了。”
蔣良推拒不了便只好接了過來。
“戴上試試看?”梁悅很期待的看著他。
蔣良摘了自己的眼鏡,換戴梁宰平的。梁悅端起梁宰平的照片做對比,笑著說:“你好像十年後的他。”
蔣良重新換上自己的眼鏡說:“你爸爸本來就比我年輕。”
兩人一同上了二樓,樓梯走盡就是起居室,中間一張大圓盤的純羊毛地毯,靠牆兩張米色布藝長沙發,一個小書櫃,正對著龐大的組合音響,窗邊一把藤搖椅,地上散亂放著一些書籍唱片。蔣良彎腰把攔著路的幾張撿了起來翻著看,一張《在你身邊》,一張《忘記你我做不到》,還有一張《雪狼湖》。
梁悅說:“他是Jacky Cheung的粉絲,03年他還帶我去香港聽過演唱會,我也是學友飯。”
“什麼飯?”
“就是粉絲,就是歌迷。”
蔣良突然笑了,梁悅問笑什麼,蔣良說:“像他這個年紀常聽的,不像你的風格。”
梁悅說:“怎麼不像我的風格了,他三分之二的歌我都能唱。啊,我給你唱一個吧。”
說話間利索挑了一張唱片塞進倉裡,還搞怪的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耍帥。蔣良雙臂交在胸前,靠在書櫃邊看他。
梁悅握著麥克風,一本正經的說:“歡迎大家來聽我的現場演唱會,簡稱獻演(現眼)。”
蔣良噗的一下笑噴。
梁悅唱了一首演唱會版本的《愛是永恆》,還是粵語的,唱的很順溜,唱到後面的副歌部分,應該是演唱會的高潮了,片刻靜音後全場和聲雷動,配上那組昂貴的印象,效果很震撼。
蔣良一動不動,看著梁悅的身體繃著一張弓,唱最後一句:愛是永恆,當所愛是你。
他摘了眼鏡揉鼻樑,以作掩飾自己的動容。
梁悅倒是自如的關了音響,起居室瞬間安靜,他笑著問:“沒嚇著你吧。”
蔣良說:“唱的很好聽。”
“我爸唱的比我好,他唱這個的時候眼睛還會亂放電,我都被他電傻過好幾次。”梁悅說著,打了個冷戰。
蔣良又被逗笑了。跟著他又開啟一扇門,是臥室。先躍入視野的是張大床,黃色的緞面被,顯得老氣而富貴,擺設裝飾都很簡單復古,顏色偏暖。
“這是你的臥室?”
“我們的臥室。”梁悅頓了頓,說:“我跟我爸原來睡一張床。”
蔣良說:“這麼大的人了還跟你爸爸睡?”
梁悅掃了他一眼,說:“你也覺得奇怪嗎?”
蔣良莫名其妙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話,梁悅卻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了:“有時我們吵架他也睡客房,我認床。他這個人最狡猾一點就是絕對不會跟我正面的起衝突,為了維持他光輝的慈父形象。”
“從來沒有跟你動過手?”
“……有。在他出事以前,他揍了我一頓。”
“為什麼?”
“因為我跟人開房,在酒吧跳鋼管舞。”
蔣良張口結舌,半天才充滿了譴責的說:“養你這麼個孩子,你爸爸確實挺操心的。”
梁悅罔若未聞,突然說:“那天你說的話,我後來有考慮過了,你說得沒有錯,因為爸爸走的太突然,所以有很多事情我沒能了結,自己總也走不出迷霧。我接受你的建議,剩下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會把你當成他,做我想做的,說我想說的。結束時我會盡力補償你這一個月的損失,麻煩你了。”
蔣良皺起眉頭,突然想拒絕,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若不拒絕,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會發生的事,會超出他的接受範圍。越是瞭解他們父子的生活,越是覺得不對勁,梁悅有時說起梁宰平的口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