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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由一塊塊內酯豆腐大小的青石磚拼接而成,牆面是髒兮兮的白石灰牆,屋子中間沒有任何柱子,在進門正對的那面主牆上,中間懸掛著一幅八尺左右的水墨丹青。
畫的內容大致是一條s形的小溝渠,渠邊一男一女分坐在兩岸,渠中央有一塊石臺,石臺上有一盤格子棋的殘局。
而這對男女則正在隔水對弈,男子穿白袍下黑子於棋盤,面容鎮定;女子著黑袍手捻一顆白子頂在耳邊閉目深思狀。渠中數條游魚正圍在石臺邊穿行,一輪新月半掛枝頭,水面中點點落葉漂浮。
我自幼在家門的薰陶下,也算對國學廣泛涉獵,看這幅畫雖筆墨精煉,大片留白,古意盎然,可這種畫面的佈局或內容,卻是之前從未見過的型別,沒有題字落款也沒有蓋章。
畫的兩側掛著一副舊色木牌的對聯,所刻的字型有點類似大纂卻又不是非常相似,亦是不曾見過的。按著對大篆的字形去猜測,應該是這樣的兩句話:
乾坤裡八字縱橫不出陰陽兩極,
天地間三千交錯方顯生死五行。
字畫前擺著一條長案,供著紫銅薰香爐一隻,正升騰著屢屢白煙,之前聞到的烏沉香味估計就是這裡揮發出來的,一對電燭分立左右,燈泡已經老化,光亮不是很足。然後整張桌上便是擺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空杯子,足有一百多隻,除此再無它物。
長案前的地面上是兩隻草編蒲團,看來已經很舊,中間已被坐得深凹下去,有些草絲也已磨斷。
再回頭細看兩邊的石灰牆,好像並不是只有白色上的汙跡斑斑,走近去細看,卻有用極纖細又極淡的褚石色,勾畫出的一幅幅白描。
畫的內容全部都是像清明上河圖一般的人物眾生相,有鄉間田野上的農夫,也有市井經商的小販,還有騎馬行軍的戰士等等,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商周期間的打扮。由於牆面寬闊,而所畫的人物尺寸僅有幾厘米高,所有放眼望去,整面牆上的場景頗具規模。
然而與清明上河圖完全不同的,也是讓人看得有點毛骨悚然的地方,便是在這些人物中還夾雜著很多不像人卻有著人形的生物,例如空中有帶著翅膀的飛行者,大樹上有人面蛇身的盤踞者,河道中有魚麵人身的潛泳者……
再去另一端側牆上看,也是如此。整整兩面高牆,全部都是這種詭異的畫面。
再細細觀察,所有的人類的眼神或動作裡總感覺有一絲絲悲苦之意,而再對比那些怪物的表情,卻各個都顯得囂張跋扈。
尚未等我和冰冰再仔細研究,只聽到老爸悶悶地說了一句:“好了,這些以後還有的是時間給你們仔細看,現在先過去磕個頭。”
說實話,我在看到那兩個蒲團的時候,其實早就有一種想跪下來磕頭的衝動,但是礙於不敢冒然,怕壞了什麼規矩,便一直壓制著這股衝動。
聽到老爸這句提示,便快步上前幾步,噗通一聲跪下,畢恭畢敬地伏地拜了四拜,冰冰在我邊上,也跟著我一起同時拜伏著。
斜眼看到冰冰也是一副虔誠的樣子,就突然又很想笑,腦子裡居然出現的是那種電視裡古代拜堂成親的畫面來。
當然,我沒有笑出來,只是暗暗胡思亂想著:這應該不是分家產之前的儀式吧,難道是不經我商量就要把冰冰許配給我了?!
這畫上的人到底是誰呢,桌子上這麼多杯子難道都是給他們倆喝的?那這吞吐量也夠可以的了。
老爸之前電話裡說得大難臨頭跟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跪拜又有啥關係呢?……
正伏在地上不知接下來的動作該做什麼的時候,老爸便讓我們站了起來,隨後老媽已經開啟了大門。
“出來吧。”老媽向我們招手示意出去,阿麒先跳出了門,我們緊隨其後,老爸則關掉了電燈,隨後跟了出來,依舊鎖上了大門。
“走,吃飯去了。”老爸帶著阿麒一路向外堂走去了。
老媽隨即過來問我下午的事情,我便把經過大致又說了一遍,她只是暗暗點頭,沒有答話。
冰冰則趁機跑到了水池邊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早就準備好的椒鹽餅乾,捏碎了喂那幾條錦鯉,邊喂邊對著它們說話逗樂,池水噗通噗通作響,可見是那幾條魚正興奮地爭搶著它們小主人帶來的美餐。
老媽也已向外堂走去,可能去跟老爸說我的事情了吧。
我等著冰冰喂完了魚一起走出去。兩人並行無話,我雖說心裡還是一肚子疑問,但是有一個鬱結了我好多年的問題終於已經弄明白了,那密室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