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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站起來後,抹著淚水,那個被稱作阿良伯的,拉著阿紫的手,又哽咽了一陣,隨後用並不標準的普通話繼續說起這裡的情況。
原來那年大家都被帶入這城中之後,雖說大部分人都失去了神智,並且被分派到了不同的地方,但畢竟這個民族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歷史,老祖宗傳下來的打獵習俗,使得他們有著自己獨特的做標記和打暗號的方式,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這些神智尚是清醒的人,就在城裡一些隱蔽之處,比如衚衕的牆角、酒家的桌椅底部、大廟外的柱子等等地方,做了不少暗號標記,透過他們自己的聯絡方式,慢慢湊在了一起,並且不定期趁城外務工機會,在外面尋找逃逸的出口,而在城中,也在不同地方安排了密會的場所定期碰頭——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院子,便是幾位老鄉的家裡,也是秘密開會的其中一處。
他們之間的標記暗號,不但使得阿紫部族失散的鄉親重聚,並且由於風俗習慣一致,所以竟然還召集來了原先就住在這城中的另一夥族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已有百十號成員。
此番我們闖入這個地方,之前的那批士兵以及後來的李佑吾他們,都在林子裡撞見了正好出城的這些人,才被帶到了此處,並且他們已經透過獨特的暗號,使這個有外人入城的訊息都散佈到同伴們那裡了。
阿良伯作為他們的一個小頭領,也是得到了通知後才趕來見一見我們的。
阿紫趕忙打聽她父母及幾個哥哥的訊息,但是很遺憾的,自從進了城裡之後,阿良伯他們都沒再見過首領一家。
但是有一件事情,說起來倒是相當的詭異,那便是,每逢他們出城務工回來後的第一次睡覺,總會夢到那做法祈福時噴血而亡的巫師法德罕,叫他們再耐心等等,說會有天兵來拯救他們,所以這也是增加了這群神智清晰的老鄉可以堅持團結在一起隨時待命的信心。
阿紫低頭抽泣著,顯然她的父母兄長依舊生死未卜,但是至少如今這個情況,找到他們的機率還是大有希望的,所以也並未哭得太過傷心,見她開啟揹包又一次拿出了那把唐代環首刀,抱在胸前輕撫著。
那阿良伯以及幾位老鄉都認得這把刀,都跪在阿紫面前又哭啼起來。
我心中的疑慮依舊沒有開啟,正在整理著思緒以及他們所說的巫師法德罕的託夢,巫師口中所說的天兵,難不成就是指的我、金髮財和李佑吾嘛?
我不禁看了一眼身邊這兩人,胖子不知為何緊鎖著眉頭抓著頭皮在想著什麼,而那李佑吾,雖然面無表情地靠在窗邊,兩眼卻死死地盯著阿紫胸前的寶刀,雖然眼神已不是之前在車上時那樣誇張,但是這種眼神,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是一種愛又像是一種恨。
我低頭輕聲問金髮財:“哎,你前面說什麼說到一半,說什麼‘真是怪了’?”
金髮財搖了搖輕聲回道:“這幾個老鄉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再哪見過……可好像……好像就見過他們沒多久似得……”
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這胖子向來感覺敏銳,可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卻讓我無從想起來,要說見過沒多久,我跟他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而已,也並不知他以前之事,何況這裡的老鄉基本都沒出過大山……哎,越想越沒譜了。
我決定將心中的疑惑乾脆直接問阿良伯。
“阿良伯,你會說普通話,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嘛?我說的慢一些,我問,你回答,可以嗎?”
阿良伯轉身看了看我,又疑惑地看了眼阿紫,好像在徵得她的同意一般。
阿紫點點頭並用土話跟他嘀咕了一句什麼,那阿良伯趕忙又向我跪拜了幾下:“大神啊,你問吧,我知道的都說給你聽。”
我請他站起來說話,阿紫介紹說這阿良伯原是族裡負責出山採購族人必須物品的管事,也上過漢人的學,有些與外界往來的大事情常常由他打理,比如部落裡當時安裝通電裝置、換取一些流通紙幣之類的,也是由他出面去城裡辦,族裡的第一臺手機也是他帶進來教大家會用的。
我點點頭:“阿良伯,你說這裡還有比你們先來的族人,那他們又是怎麼來的呢?”
阿良伯轉身指了指其中幾位老鄉,又回頭說道:“他們幾個就是比我們更早來到這個城裡的,據說他們也並不是一起進城的,他們之前還有更早的,一共這城裡分了幾批人進來,都已經說不清了。”
“哦?那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我追問道。
“有些是下潭子找魚時,被吸進來的;有些是出大山時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