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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伯繼續說道:“別說這石頭拿出來沒人敢收,就算敢收也沒人有那麼多的錢找零啊。”
我原本就想借此禮物來跟老漢套個近乎,換點更有價值的資訊,卻沒想到還有那麼多麻煩,便也不好再堅持什麼。
但金髮財是個愛面子之人,送出去的禮,哪還有收回的道理,嚷嚷著:“哎呦媽呀,一塊破石頭多大個事呀!誰讓他拿出去花了,我讓他留個紀念,擺在家裡當個裝飾吧,別婆婆媽媽的,再囉嗦,金員外可要發火了!”
那老爺子倒也沒再推遲,諾諾地收下後藏在了兜裡,隨後表達了謝意後又說了一段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事情不要說我們,就連阿良伯都是頭一回聽說。
阿良伯說道:“之前你們問起這城裡城外的不一樣,老爺子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心裡想著,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塊石頭就把這老漢心裡的秘密挖出來了。
阿良伯喝了口酒,平靜了一下情緒似得緩了緩,繼續說道:“這事我也才知道,原來我們這倒是還出生過孩子的。不過這些孩子才出生,就被弄死了。”
“什麼?弄死了?為什麼?”金髮財問道。
長話短說,大概的事情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多少日子之前的事情了,總之是阿良伯他們那批人還沒有進城之前還要很久之前的事。
那老漢原本就是個巫師,俗話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老漢常常會趁著店裡打烊無人的間隙,取出貼身的法器來開始作法持咒,以確保自己一身本事不被荒廢——他總覺得有一天或許還有從此逃生的機會。
多少歲月了,老漢每次作法溫習,都只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完成,一來是怕動靜太大,驚動了那些鬼物而暴露自己沒有失去魂魄的破綻;二來,是因為這種法術會使自己的魂魄處於短暫的遊離狀態,這個狀態的維持時間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老漢常常穿牆而出,尋找一些逃生的機會,他也想知道,到底這城門關閉之時,城外到底是不是有點不尋常的地方。
“那到底有啥不一樣嗎?”王連長問道。
這之前無數的歲月裡,都沒什麼新的發現,但是就在近期——說是說近期,但這也是阿良伯他們進城之前很久的時候了。那一次,當老漢的魂魄剛出了城牆,就發現這一天,城外的橋頭上,站了一排藍眼睛的鬼物,圍攏成一個圈子,就好像在進行什麼儀式一般。
老漢擔心靠得太近被他們發現,便貓在了城門的城樓屋簷後,仔細的觀察。
他看到,那群鬼物所圍起的圈子裡,是這滇越冥都的主人在為一個少女接生。
“什麼?這城裡的主人?”我問道。
“恩是啊,之前他們沒告訴過你嘛?這城裡的主人,是個長得美豔無比的女人,按照老爺子的猜測,可能就是祖先們傳說中的山鬼。”阿良伯繼續講起故事來。
那老漢的魂魄躲在城樓屋簷之後,看完了整個接生的過程,當那山鬼站起身抱著孩子向天舉起時,隨著嬰兒的一聲啼哭,所有的鬼物都發出亢奮的歡呼聲,在那歡呼聲後老漢才聽到那孩子母親的嚶嚶哭泣,並哀求著山鬼。
山鬼一手抓住了嬰兒的雙腿,將它倒立著懸在空中,隨即又從手裡取出一塊像鐵片一般的什麼東西,用掌火燒熱之後在孩子的腳底心下燙去,然後便那哇哇大哭的嬰兒甩進了那護城河橋洞下。
“才出生就這麼……太殘忍了!”阿紫握緊了拳頭在桌上砸道。
不但是阿紫,阿虎阿豹也在邊上直搖頭。
“這還沒完呢,老爺子在牆上此時才看清了那嬰兒母親的臉,你們猜是誰?”阿良伯問道。
“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怎麼猜得到,趕緊說啊。”金髮財催道。
“這孩子的母親,就是老爺子族人首領那未經過染齒禮的小公主!”阿良伯嘆道。
“染齒禮?什麼染齒禮?”金髮財問道。
“染齒禮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女孩子到了十五歲左右就算是成年人了,需要嚼藥草,用果肉混了巖硝做成的藥膏包住牙齒半個月,使牙齒髮黑,這應該算是一種成年的儀式。”阿紫解釋道:“我也是聽阿媽說起過,記得不是很清楚。這在以前是很普遍的,不過阿爸說,現在我們族裡這幾代已經不再強求了。”
阿良伯繼續說道,那山鬼先將孩子扔進了橋下不算,最後將那小公主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