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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很久沒那麼熱鬧過,而且,我也很慶幸你們很有夥伴兄弟情。”愈來愈見人昧的安東尼露出神秘的微笑。
“艾曼狄帕瑪先生!”訝色浮在眾人臉上。
隔山觀虎鬥,袖手旁觀的意味太濃了。他們從來抓不到這少年領袖的想法,這回也是一頭露水。
安東尼笑得更燦爛了,他低頭看了下表,而後昂然起身。
“吃飯時間到了,我該回去,要不然若襄會找人的。”
亂無頭緒的事連線頭都還摸不著,主事者卻要安之若素地打退堂鼓,一群男子漢都露出了被嚇到的神色。
“少爺!”銀翼忍不住喊了聲。
安東尼碧綠的瞳眸迅速滑過一抹興味。
所謂“引蛇出洞”,他目標中冬眠的蛇終於也吭聲了。
他揚睫示意銀翼發話。
銀翼的勇氣在接收到安東尼深奧若海的眼光時告罄:“我想……大家都走不開……不如屬下……屬下願意負起保護瀧宮小姐的責任,護送她找到樓先生為止。”
安東尼噙起頑皮的笑:“我記得你是我的私人侍衛,什麼時候變成樓羿的?就算要你守護別人,那個‘別人’也該是若襄而不是瀧宮小姐,不是嗎?”
他輕易堵住銀翼本就笨拙的口舌,只見銀翼猛眨眼,恨不得替自己的嘴巴縫上拉鍊。
的確沒錯,他找了一個天下最差勁的藉口。
安東尼調皮的幅度變大,嘴角堂皇地露出潔白的牙:“如果你把‘保護’瀧宮小姐當做私事處理就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我無話可說。”
“少爺,你的意思是——”他不敢妄自去猜測主人的心意。
“我記得你很久沒放假了。”安東尼言盡於此。
銀翼想了一會兒才猛然抬頭:“謝謝少爺!”他靦腆地低下頭,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被瞧破心思。
“快去!沒追到人,不許回來。”這下他真的可以放心回去吃飯了。
不管銀翼要追的是瀧宮戀或另有其人,安東尼明白的是,這忠心耿耿、沒情沒緒的保鏢也開了竅。
春天原來是會傳染的——
屋裡,剩下從頭到尾都沒搞懂的牧師和國師。
“他們主僕倆打的是什麼啞謎?”國師摩挲著乾淨的下巴,瞪著幾乎是“跳”出去的銀翼。
“那傢伙除非有任務才會走得那麼匆忙,我打認識他起,沒見過為了女人可以走那麼快的。”牧師喃喃自語。
“莫非,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正在進行?”兩人看似在對話,其實是自言自語。
“女人?”
“不可能!”牧師一口否定,“他是枯木,枯木要是逢春天,就要下糖果雨了。”
國師可不像他那麼篤定,天下沒什麼不可能的事,他們這些兄弟夥伴一個個在短期間都墜入情網,成為感情的俘虜,一堆信誓旦旦拒婚的人都走進婚姻的牢籠中,碩果僅存的他們兩人還是別太鐵齒的好。
栽進愛河,他敬謝不敏,因為他是道地的旱鴨子,還是免了吧!
第八章
棲霞山,古時候因為多桃花,開放時燦爛如同七彩霞霓,所以得名。
秋去冬來,夏天活潑的風景凋零成蕭瑟,光禿禿的桃核和絕壁上的倒掛松成了強烈的對比。
“元始洞”前。
一個以巨大檜木挖空做成的藥桶被平置在山洞前,熱得冒出菸絲的澄碧水中坐著露出頸肩的詩人,他雙目合閉,參差的頭髮是溼的,泛紅的臉顯示已在藥桶中浸泡了許久時光。
“他這姿勢還需要維持多久?”無聊得在一旁拔草的官凝燕支著腮詢問太白金星。
打坐的太白金星脫了眼洞壁刻出的石痕:“七七四十九天也不過一半。”說完又合上雙眼。
“一半?”誰說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窩在這整天只見白雲飛來飛去的地方,她都快無聊死了,眼看太白金星又要冥遊而去,她趕緊一個箭步向前,“師弟,你起來陪我玩,我無聊斃了。”
被搖得神智不清的太白金星不由得告饒:“師姐,修道人志在修心,為了樓羿你已經喪失了多年的道行,九九九年的大劫又要降臨,你還是快點返回暗香水殿閉關修練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都是你啦,說什麼嫣兒是未來時空的人,不可以長期待在這裡,要不然會誤了她投胎時機……亂七八糟的一堆,硬要我送她回原位,害得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冤有頭債有主,這全是你拿的主意,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