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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過,扔下了劈材的斧頭,“他的母親拋棄了家庭,我一個人撫養他長大,我心情不好時是會罵他,可我沒有動手打傷過他!”他說,怒目圓睜,“這個王八羔子,農活也不會幹,家務活也不會幹,什麼都是老子幹!除了讓我罵兩句之外,一無是處!他媽的一天到晚陰沈得跟鬼似的,什麼狗屁妖靈師,老子不懂!”
他的無理令村民憤怒不已,幸好這個人囂張的氣焰沒有維持太久。妖靈師的力量在他兒子身上顯現了出來,而且很強,他被他的兒子吊起來用皮鞭抽爛身上的衣布,被褻玩著下體,那把大嗓門喊出的內容就再也見不得人了。
妖靈師是一個黑髮少年,擁有這種尊貴的身份後,他能向村中所有人索取物質的回報。可他沒有,只在他父親需要的時候,會向他們要些東西,生活中的物品多還是由他父親去掙來的。陸建輝那時的年紀也不大,他無法擺脫老師的遭遇所形成的陰影,彷彿是看見了自己的未來,害怕那是自己的未來,所以他決心為老師做些事情,終於還是去找了妖靈師。
兩人在簡陋的院子裡會面,他跪在了妖靈師的跟前,仰面對上了那雙深邃得不見底的眼眸,讓他無端恐懼,完全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請求,“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在村子裡不必擔心,這裡沒有屬於你的人,所以沒有人想碰你。你要是不願接受這個命運,想要永遠保留你的童貞,那麼就永遠別踏出村子。”妖靈師坐在了小板凳上,發黃的衣衫沾著灰塵,以毫無情感的語調代替他說話,“沒人有辦法帶走你的老師,就是我也不能,他們幾個都為他瘋狂了。如果你想他們死,那你就殺掉你的老師,那麼他們就會跟著他一起死掉。殺了你的老師,比殺他們容易的多。”
陸建輝被他的話衝開了腦中的某個機關,驀然醒覺自己心深處對這個地方有了殺意。他當時還是個青年,有著青年人的偏激,有這想法很正常。那天,妖靈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秘密,羞憤蓋過了他對這裡的恨意,他忙不迭的逃跑了。
“這裡距離世界太遙遠了。這個村子裡的雙性體比你們想象的要多一些,卻還是有那麼多配額申請被擱置,因為屬於他們的雙性體還沒出現。提交配額申請的人,不僅需要是處男,還必須接受那個等於永遠對雙性體忠貞的條約,其實這村子裡的女人現在也不是那麼稀缺了,可他們還是願意。”後來陸建輝再去找他的時候,妖靈師難得解釋了不少,“這些規定讓你仇恨,但它們的存在是因為雙性體對他的配額有很深的吸引力,例如你的老師,你覺得他們應該會拿著鮮花對他大唱情歌?慢慢等他接受的一天?然後再苦等許多年,等到他同意和他們上床?這種調子不適合這裡,這多數人就保留著最原始的求偶方式,也包括我。”他說完,唇際泛起詭異的笑容,行動緩慢地回了屋子,關上了門。那扇門後,陸建輝不敢想象裡面在發生著什麼事。
妖靈師說過,他只要不離開村子,就不必接受任何悲慘的遭遇。陸建輝扭緊了水喉,他靠在牆壁緩緩滑坐了下來,雙臂摟住了膝蓋,一動不動的,直至身子冷卻,嘴唇略透出了蒼白。他現在已經不在村子裡了,到了極遙遠的地方。或許他也難逃註定的下場,會遇見什麼奇怪的人,他真的猶豫過,卻終究還是為了他至為重要的人,離開了他的家鄉,讓未來充滿了未知數。因為不認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希望一切是妖靈師說錯,不是他想要的人,絕就不接受。
14
第二天,陸建輝起身時,許廷章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幾時走人的。他也沒放在心上,照例讓許竟梳洗吃早飯,收拾了書包就送去上學。昨晚的事,許竟也沒再表現出來不對勁了,可他路上暗中留意著,發現這個孩子只是刻意不提,把感受深埋起來,比平時顯得有點沈默。
他靠窗坐在後座,腿上放著書包,過於沈寂的目光投在窗外,彷彿街道上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小竟,你今晚想吃什麼?”陸建輝觀察著他折射在後視鏡上的臉,突然發話問道。許竟像是反應不過來,呆呆地轉過臉,半晌才應了聲,漾起一抹甜美的笑,說:“隨便,舅舅做的,什麼我都喜歡。”開車的司機姓王,每天負責接送許竟上下學,他讚歎道:“陸先生,真厲害啊,你的廚藝一定很好。”把車停在了紅燈下,閒暇之餘看了看他們兩個人,讚賞的態度十分恰當,不是奉承也不是討好。
“過獎了。”陸建輝略帶慚愧地笑了一笑,然後就啃著自己的麼指尖,直視著前方斑馬線上的各色行人,有上班族也有學生,有老人和小孩。許竟看起來越是沒什麼,他其實就越擔心。三人在等待時都默不做聲,王司機百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