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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廷章看也不看他,他的視線直勾勾地向著屋頂上的吊燈,語調含著淡淡的不快:“不會有這種可能的,他很單純,單純得你不敢相信,他就只有我而已。”任子耀強調道:“我指的是如果,如果,不是過去,是未來,他跟別人好上了,你會不會氣死啊?”這問題觸動了許廷章的怒意,他爬起來把菸屁股摁熄了,氣憤地道:“我怎麼知道我會不會氣死,關你屁事啊,不許問這個問題!”他又摔進了沙發內,喘吁吁的,大笑話,他當然不會氣死了,死了就便宜別人了,他要一槍崩了那姦夫才對,接著把陸建輝的騷洞操到廢掉,讓他以後都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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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耀還要辯幾句,唐小棠橫插進他們的對話,指指周成鳴,說:“我們撤吧,把成鳴送回去,他好像幾晚上沒睡過了。”他這個人也是被自己連累死的,非得弄到愛人不見了,再來要死不活。這個世界怎麼就沒幾個和他一樣坦率的人,唐小棠心想,對自己太滿意了。任子耀把周成鳴背上身,他翻翻白眼,感嘆道:“情種啊,情種。”他彎腰把周成鳴往上託高些,手臂挽過他的膝內側,背著他就往門口奔去。許廷章擺擺手,當做是道別,任子耀在臨出門前剎住了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扭頭向著許廷章,警告般說道:“周成鳴已經成這個廢樣子了,你可別跟我學他,我是再受不了陰陽怪氣的人了。”他把話撂下,跟騾子似地馱著周成鳴出門了,唐小棠仗著自己最小,他把鴨舌帽戴上,只在後面拎著倆個包。
他們走後,許廷章還在沙發睡了些時,今晚上他們得去自家的娛樂場所找人談事兒,不過這不是他現在思考的內容,任子耀說的話還在他腦子裡盤旋,每個字都長著小翅膀,就在那兒盤啊盤的。周成鳴以前有個保鏢,男的,他倆好上了,後來周成鳴忍不住又勾搭上了別人,想和那女的結婚,就打發了他一筆錢,最後如他所願,那人真的就不見了蹤影,他像個泡沫一樣吧唧就破滅了,連點蒸汽都沒給周成鳴留下。這三個月,周成鳴就又要死又要活了。許廷章琢磨著,其實不太對。自己和周成鳴完全就是兩碼子事,陸建輝對他千依百順,又有許竟這張王牌在手,不可能棄他出逃,他見過的女人多的數不清了,怎麼地也不會讓人勾了魂去的。他的七魂八魄都在陸建輝那處懸著的,哪個女人有本事幫他把魂勾回來,他就肝腦塗地來佩服她。
許廷章進了許竟的房間,陸建輝正趴在書桌上睡覺,背影看起來是太累了。他走過去,默不作聲地順著陸建輝的髮尾,他那頭的黑髮很濃密,沒打理妥當就亂得特糟糕。他本來睡得挺好的,被許廷章弄了幾下,不太安穩地把臉更往胳膊裡埋,夢囈道:“你別鬧我了。”許廷章覺得好玩,把一小綹頭髮纏在指尖上,又放開,連著玩了幾次,竟奇異地把它順平了。沒過多久,他把陸建輝輕柔橫抱在臂彎間,抱進了自己的房中。那床的床罩頭尾互相調轉,床面是滿滿的皺紋,枕套也弄錯了,這些都是許廷章的勞動成果。
不過,總比殘留著昨晚的犯罪證據要好。那張床被現在讓他揉成團,慘不忍睹地縮在了浴室的門後邊。陸建輝又睡上了這張床,睡夢中也直皺起了眉頭,他翻過身子,蜷縮在了被單底下,這睡姿有些防備在裡面。許廷章瞅著就心癢癢的,他屈膝跪在了陸建輝旁邊,漂亮的臉蛋上露著好色的樣兒,兩隻手伸進了被單,摸在陸建輝溫熱的身子上溜了一圈,隔著衣服摸到了淡微的體溫。他是很想再碰陸建輝的,可是他知道不行,許竟隨時可能回來,他的直覺告訴他,倘若兒子發現了他們兩個的事情,這個家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雙手從被單內拿出來,許廷章就無力地在床上躺了下去,他夾帶著煩悶說:“總是見不得光,真像是偷情呢……”陸建輝睡得正香,他聞著被子裡的陽光味,身後有股熱量貼了上來,隨後他就感覺被包圍著熟知的蠱惑人的氣息,他在內裡掙脫不得,漸漸地,他就習慣了,他就沈浸在了這樣的氣息中,渾不自知地靠進了許廷章的擁抱,安睡無夢。
夜間晚飯後,許竟在廳裡看卡通節目,他嘲笑著裡面的動物角色很弱智,偏又看得津津有味的。陸建輝在廚房清洗著鍋盆碗碟,剛用抹布擦拭好了抽油煙機,一個轉身卻撞進了寬闊的胸膛,他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慌慌張張地朝許竟望去,低聲說:“許先生,你別放肆啊,小竟在家呢。”許廷章也往許竟看了一眼,見兒子的注意全在電視上,他便逼近了陸建輝,淺淺的笑滿是不懷好意,說:“他看電視呢,你怕什麼?讓我摸一下。”話未了,手就不客氣地往著他的胸口摸上了。
陸建輝連忙開啟了他,臉容上浮現了慍怒,又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