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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中年人反倒舒心了,他對陸建輝笑了笑,說話很有一點兒感激的味道:“那就多虧你了,你是不知道,許總的口味一向太刁了,這段時間以來就更嚴重了,我問他想吃什麼,他又說不上來,就是在那兒邊吃邊黑著一張臉,周圍都沒人敢坐他身邊,可以把我老命都嚇掉了半條。”高霖的手肘撐在了廚房前的大理石臺上,開著玩笑道:“江師傅,你背後說老闆壞話啊。”中年人白了他一眼,心胸坦蕩地應道:“我說的這個是事實,他真是有點難伺候。”
兩人一來一往地打起嘴架,陸建輝徑自走進了廚房裡,手指在桌上抹了過去,很乾淨,煤氣爐灶的上方也都沒有油汙。他站在廚房內有些懷念過去在家鄉開大排檔的日子,心尖上冒出了依戀的情感,也是怕許廷章等得急了會發脾氣,又擔心他餓肚子,因此拿起了旁邊的圍裙繫上,開了火就開始給他炒幾個菜。
中年人和高霖就站在旁邊看,陸建輝熟練的翻鍋炒菜的手法,江師傅的眼色很快帶上了幾分欣賞,高霖覺得嘴裡的口水變多了,他就直往肚子裡咽。陸建輝中間有個小動作,雖然他儘量做的像是習慣性,結果還是被江師傅注意到了。桌上的食材都是清洗過的,他卻還是重新洗了一邊,中間還很仔細地切開一層檢查肉質,不時還聞著味道。江師傅不太喜歡,可也能夠理解。他恐怕是擔心許廷章吃進嘴裡的東西有毒。也確實是,陸建輝是顧慮這點,他知道許廷章的家世比較顯赫,家族內部又很複雜,這人又是長子嫡孫,風口浪尖上的,想讓他出事的大有人在,小心總沒錯。不論此時用的東西不是陸建輝經手辦的,即便是他平日裡親自去市場買回來的食材都要檢查清楚,他自己吃過沒問題才端上桌給他們父子倆用,現在不信任也是正常。
“陸大哥,我也要嚐嚐。”高霖用力啃著指甲,神情還酸酸的,酸的自己牙根都軟了。許廷章還真是夠幸運的,憑空裡掉下一個這樣好的大舅子,他怎麼就沒有遇見,這不止人長得很帥,脾氣又好,會煮飯洗衣服,無怨無悔給人家操勞家務,還給人帶小孩,從哪個方面都盡心盡力得要命。他也真想去討老婆了,明天就去討,希望也能撞上好大舅。陸建輝比許廷章要懂人情世故的多,他給高霖和江師傅都嘗過了,這才用那個洗了三遍的飯盒裝起兩個人的飯菜,和高霖一同返回頂層,在電梯裡特別叮囑了他:“高先生,你別在他面前說你吃過,不然他會發脾氣的。”高霖的饞蟲被喂的很飽,他笑得心滿意足的,說:“自然自然,我又不傻。”有了他的承諾,陸建輝才放心了,他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讓許廷章暴跳如雷的,他一天到晚總是愛亂生氣,怎麼哄都哄不好。
一聲抵達的提示音,電梯門往兩側徐徐開啟了,陸建輝正欲提腳走出這個金屬箱子,高霖細微的聲音忽然響在他耳邊,話中蘊涵著不知名的成分,略有著很淡的笑意,說:“陸大哥,你應該很愛廷章吧?那樣的愛著他,為了他,你已經到了做什麼都可以的地步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敲進了陸建輝的心裡,他陡然一驚,靈魂都似乎受到了強烈的震動,等他回過神來,高霖已經走開了,留下他獨自站在了電梯口,凝視著高霖的背影。他心跳的很厲害,跟著就不確定自己剛才是否幻聽了,那句話是否存在。那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許廷章吃過飯就正式辦公了,他埋在桌案前思考著問題,眉頭微蹙,渾身瀰漫著不容打攪的認真,面前攤開的是陸建輝看不懂的紙質材料。桌上的電話不時會響起,他說話時的語氣完全不同於平日的,低沈且又幹練,語速稍嫌快了,處理問題的效率很高,尤其掛電話更是毫不拖泥帶水。那頭致電的人必須很清晰地講訴自己的來意,不能有所含糊或猶豫,否則一眨眼電話就結束通話了。陸建輝坐在他的右腳邊看書,腦袋靠在他的膝蓋骨上,這是許廷章的要求,為了方便隨時垂下手就能撫摸到他的頭髮,他不願意卻也還是照做了,像是一條家養的寵物狗般窩在了主人的腳邊,安靜又乖巧,等候著主人時而的寵愛,不同的是他玩的不是骨頭,是一本書罷了,還是一本教他如何更好的打理家務的書。
他越發認識到自己是被人圈養的狗了,蹲在主人的腳下乞求憐愛,這點真讓他有少許落寞,可他自問何必要對許廷章無條件順從到這種地步時,他又想不到答案,他就是想順著許廷章,不想他生氣。許竟也好,陸青妍也好,這都不是他有力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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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輝正翻著書發呆,轉念之間,高霖所說的那句話變作答案浮了上來,他捏緊了書的一角,停下了翻頁的動作,一個念頭從他的世界滑了過去。他愛上了許廷章,或者早在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