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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特助瞧著逃也似的出去了,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屋子裡,輕聲交談的爺孫倆早已換了話題。
“這姑娘看著還好。”楚爺爺瞄到蘇月挽著珍姐的胳膊出去,笑道:“就是些莽撞……”
楚正遠想到初次見面她就撞上自己停靠在路邊的車,也不禁笑著點頭:“她是小事莽撞……大事倒還清楚。”後面的話指的是她處理朱冰潔的事情。
楚爺爺斜睨他一眼:“別以為做些小動作,說些迷惑人的話我就信了。我老眼還沒昏花呢。”
楚正遠對這話避而不談,卻笑道:“她的確是個好姑娘,相處久了,您就知道了。”
楚爺爺哧之以鼻。
……
蘇月怕再生變故,挽著珍姨快步穿過走廊,室外冷而清新的空氣讓她的鬱悶一掃而空,忍不住道:“真好。”
珍姨見她不擺客人架子,心裡自然也很喜歡,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現在是冬天,還瞧不出好來。到了夏天你再來,滿塘的荷葉、荷花,風一吹……那才叫好呢。”
呃,蘇月怔了怔,笑了。兩人根本是雞同鴨講,說的是兩回事……珍姨以為她是誇這裡的景緻好呢。
不過,聽珍姨這麼一說,她腦海裡也浮現出那滿塘荷花的盛景,不禁陶醉:“到夏天要是能再來看看就好了。”
珍姨莞爾一笑:“等你嫁到楚家來,那還不是天天都能看得到。”
蘇月臉紅,做出羞怯的樣子,心裡卻不由感慨,誰知道明年夏天她在哪裡,而她和楚正遠又會是什麼狀況……
珍姨卻自顧自的開始感慨:“正遠好幾年沒往家裡帶女孩子了……”
蘇月腳下一頓,珍姨這話裡透出好幾層意思。
好幾年沒帶,本意是想說蘇月是特殊的吧?當然蘇月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可深想一下這話,好幾年沒帶?那好幾年前必然是帶過的;
好幾年沒帶!說明帶回家的必然是重視的,那以前帶回家那個……哪兒去了?
蘇月一路走一路思量,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前院的小廚房。
“好了,到了。”珍姨把蘇月領進廚房,指著一張椅子道:“你才下飛機沒多久,先歇一會兒。我去做飯……”
蘇月有點窘,珍姨貌似憨直,卻似乎早已看穿她的意圖。她只不過是找個正當的理由離開那裡罷了,無關冷暖,心之所想爾。想來那爺孫倆也有私房話要說,她又何必故作不知的非得夾在中間,她難受,人家更難受。
珍姨倒了一杯水放到蘇月旁邊的桌子上:“這裡不比老爺子那屋子暖和,喝些熱水會好些。”
蘇月把杯子捧在兩手中間,漸漸覺得心也暖了起來。
珍姨已經開始做飯,她先開火燒上了一大鍋水,再拿出食品袋中已經剁開的豬後腿大棒放到一邊備用……然後就去拿電飯煲蒸米。
蘇月瞧著她的舉動,欲言又止。
偏巧珍姨因她是客,一直留神注意著她,見她神態有異,便問:“怎麼?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蘇月沒有直言,看了看那鍋水和後腿骨問道:“珍姨這是要先抄水嗎?”
“是啊。”珍姨一面應著一面手腳麻利的蒸上了大米,回頭一臉苦惱的道:“上回弄的老爺子只嚐了一口,剩下的全給我家那吃貨給吃了……”
“我說怎麼一個勁打噴嚏呢,原來是你這老婆子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說話間,剛剛那位司機筒子進來了,打趣完自己的老妻,司機筒子轉而向蘇月道:“蘇小姐,我聽周特助說,您挺會做飯的,連正遠少爺都常去……咳,您要是懂這個,就教教我家老婆子,省得我幫她吃完還得受她的埋怨。”
蘇月忙擺手:“叫我蘇月吧,小姐什麼的太客氣了。”
原來司機筒子跟珍姨是夫妻……周特助為什麼知道她很會做飯……那句沒說完的“正遠少爺常……”後面想說什麼?
蘇月一面消化著剛剛聽到的資訊,一面斟酌著詞句道:“我最近在電視上學了兩招,還沒來得及試驗一下好用不好用呢。珍姨經驗豐富,我們兩個合作,一定能讓楚爺爺愛上喝湯……”
“好好,你說我做。”珍姨倒是沒嫌棄有人指手劃腳,很愉快的接受了蘇月的提議。
蘇月想了想道:“要想肉嫩,抄水時得冷水就放肉骨頭,水溫和肉骨一起慢慢加熱,比開水鍋放冷肉要好……”
珍姨看了那鍋已經快燒開的水,驚呼一聲關火端鍋,把水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