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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款式不好退回了……現在送珍姨應該正好吧?
稍頃,蘇月就拿著那隻棕底粉花的皮夾子跑了出來。楚正遠看了眼,皺眉問道:“拿那個幹什麼?”
蘇月揚了揚手,笑道:“多虧珍姨有心,我昨天才能休息的好。這是送她的,新的哦。”確實是新的,她當初被氣的扔進抽屜裡,連裡面的標籤都沒去……如今弄來,雖然她沒開啟看,但想必標籤依然還在。
楚正遠挑挑眉,卻沒說話,領頭出了門。蘇月把錢夾放進棉衣口袋裡也跟了出去,一出門就看見楚安娜也打著哈欠從對面的屋子裡出來,瞧見兩人,楚安娜喜的瞧兩人招了招手:“二哥,蘇姐姐,早啊。”
蘇月也笑著回應:“你早。”此時她才憶起昨天晚上安娜小姑娘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好厲害?!難道是她的彪悍讓這彆扭的小姑娘心折了?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啦。
在正屋門前匯合後,三人進了正屋。楚爺爺已經坐在精精神神的坐在那裡等著了。
見面自然是三個小輩上前先問了好。然後才各自落坐,開始吃飯。
早飯是薏米紅豆粥,薏米本不好煮爛,但珍姨應是早就泡上了,煮的很糯。配菜是一碟酸辣小黃瓜、一碟青菜豆腐和一碗昨天的大骨湯煨的雞肉丸子。
有葷有素有熱有涼,顏色搭配的也好,看著就極開胃。連楚爺爺都比平時多加了半碗飯,蘇月見狀自然也順勢多吃了一碗。
飯畢,珍姨來收拾碗筷,蘇月便說要幫忙,一起跟著去了前院的廚房。
“蘇月,真的不用……往常不也是我自己?這點東西,哪裡用得著兩個人……”珍姨極不好意思的道:“……您是客人呢,老這麼麻煩真不好意思。”
蘇月笑:“那也是你先待我好了……”昨天吃飯時珍姨在楚爺爺面前也不少幫她說好話,就算不說後來的拖鞋,行李……她也得感謝下珍姨。她從衣服口袋裡摸出錢夾遞過去,“珍姨……”
珍姨一瞥見,頓時吃了一驚,忙往後退了一步:“這可不行!”
蘇月看她那麼大反應,也嚇了一跳:“只是件小禮物而已。”
“不行不行……”珍姨連連擺手:“我可不是圖這個。”
這話說的蘇月不好意思了,她上前一步握住珍姨的手,誠懇的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激您待我好……再說這只是件小東西,不值什麼錢。早上楚……正遠看見問我,我差點沒好意思說呢。”差點說漏嘴叫成“楚總”,蘇月暗地裡吐了吐舌。
聽到蘇月提起楚正遠,珍姨愣了一下,問:“正遠少爺也知道?”
蘇月點頭:“是啊。”
珍姨問的蹊蹺,蘇月正思索她這話的意思時,珍姨已經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錢夾,還笑著謝道:“那就謝謝你和正遠少爺了。”
蘇月心中閃過一絲恍悟,不禁有些好笑。珍姨怕是以為她是來收買人心了吧?不過,不管別人怎麼想的,她問心無愧便好吧。只是,這又關楚正遠什麼事了,她出錢他落好?!真是便宜他了……
了了心事,蘇月告別珍姨,又回了正屋。
她進去時,楚爺爺正戴了老花鏡,坐在書案前用毛筆書寫什麼,楚正遠和楚安娜一左一右伴在兩旁,倒有些似舊時的大家世族——老爺在寫字,俊書僮和俏丫鬟左右侍候筆墨。只可惜,這俊書僮太老了些……
她邊心中暗自取笑著楚正遠,邊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楚正遠看到她來,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蘇月挑眉點頭,她又不是沒眼色的愣頭青,這種狀況下,他不說,她也知道該靜悄悄了。
片刻,楚爺爺就揚揚灑灑寫滿了兩張信紙。蘇月在旁偷瞄,只見龍飛風舞,很有氣勢……可惜她能認出來的字沒幾個,不禁有些汗顏。
終於,楚爺爺擱了筆。一旁的楚安娜忙拿起那隻狼毫在桌子上的一隻盛滿清水的小桶中清洗起來,而楚正遠也拿起信紙輕輕呼氣,想讓墨跡快些幹。
配合的倒是真好!蘇月心裡讚歎一聲,這一定不是兩人第一次觀看老人揮毫寫字了。蘇月不禁抬眼看了看掛在中堂的那幅字畫。
“不思八九”、“常想一二”。這副對聯在她進門之初就印象深刻,但卻並不以為然。實在是她想不出一個常居高位的老人怎麼會有這種心態,應該只是附庸風雅之作吧?!
但經過了昨天楚嘉松一家三口的那場鬧劇,她也有些了悟。窮人自有窮人的煩惱,有錢人家卻也不是事事順心。
楚爺爺中年喪偶,又白髮人送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