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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軒中的高徒史思溫,馮居呀了一聲,登時怔住。
馮居過來納頭便拜,道:“小可久仰石大俠英風義氣,只恨無緣接晤顏色。今日有幸拜謁少俠,已足償一半心願了。”
玉亭道人扶他起來,道:“小道慚愧得很,全仗恩師名聲,方始能在江湖行走。聽說馮施主為了恩師之故,致與玄陰教毒翁方克結怨,小道只恨無力鋤除鉅奸,為天下蒼生伸吐冤氣。”
金瑞(德貝勒)問道:“令師決意不再出山了麼?”
玉亭道人不勝感慨地點點頭,但隨即又道:“家師因深愛師母,不忍見她為了自己發愁擔心,遂決意捨棄浮名恩怨,封劍退隱,小道雖是出家人,但對家師這等用心,卻十分佩服。”
玉亭道人又道:“適才小道窺見一個人閃入金施主房中,便掩過去瞧他舉動,只見他帶著手套,把那個一邊黑一邊白的名帖放在桌上,然後十分快捷熟練地在床上弄了一下。幸而小道眼尖,看出他把一枚極細的銀針,倒插在床板縫隙中,只露出一點點針尖,只要人一躺壓其上,非被針尖刺入皮肉不可,小道等他一走,隨即進房把那支銀針震落地上。那張名帖料你們不會碰觸,是以不曾取走。”
“哦,毒翁方克如用這等手段,的確防不勝防,我差點兒中了他道兒。”
金瑞臉色一沉,威嚴攝人,繼續又道:“這廝毫無信用,我一直還相信他僅僅是在食物中下毒呢,如此說來,這一會兒工夫馮兄房中必定也弄了手腳,我們過去查查如何?”
當下三人一齊走到馮居房中,細細檢查,果然也在床上發現了一支細如頭髮的銀針尚且僅僅露出一丁點兒針尖。如不是史思溫發現了,縱然目力甚佳,卻也無法發覺。
金瑞道:“現在我們便前往找那方克算帳,但玉亭觀主卻不可一同走,以免對方警覺逃走。”
玉亭道人點點頭道:“請馮施主告以方向,小道打後面抄截,以免被兇人漏網。”
馮居道:“從店門出去,一直走向東門,快到東門之處,有一幢大宅,門前有三株槐樹,便是玄陰教分堂重地。”
不一會兒已到達那座門外植著三株槐樹的大宅門前,只見大門洞開,門房裡坐著四五個漢子,身份各異,有的是販夫走卒模樣,有的是買賣裝束,但不論何等樣人,神情都顯出驕傲兇悍。
他們都認識馮居,因此登時湧出來,其中一個叫道:“老馮,還有幾天?”
其餘的人都鬨然大笑,金瑞被他們這等漠視人命的態度激怒,冷笑一聲,上前問道:“方克可在裡面?著他出來見我。”
那商賈裝束的狂笑一聲,後面數人怒喝連聲,紛紛出來,有兩個已抄截住德貝勒和馮居後路。
這裡雙掌一交,德貝勒內力陡發,對方驚駭一聲,人已如斷線風箏般歪斜直退,退七八步遠,便一交跌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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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德貝勒原本就功力深厚,盡得崑崙鍾先生真傳。近年來又在崑崙山隱居苦練,復又大有進境。比起昔年在江湖見到白鳳朱玲時,一身武功造詣已大不相同。
適才雙拿一交,他發出內力震退敵人,左手已乘隙使出師門秘傳隔空點|穴手法,趁著對方被自己震得氣機不調之時,輕輕遙點,登時把對方胸前重|穴點住,連退了七八步之後,終於倒地。
馮居低聲道:“左邊那個青衣漢子姓郭名定,外號青蠍,不知多少良民死在他手中。”
德貝勒立刻朗聲道:“你們誰去報知方克,就說金瑞看不慣他橫行暴跡,今日找他算帳。”
有人哼了一聲,轉身要走入門內。
德貝勒那威嚴懾人的聲音響起來,道:“青蠍郭定你不能走,教別的人進去。”
那青蠍郭定吃一驚,不知怎地乖乖站定,猛覺風聲颯然,那個書生已截住他去路。
旁邊另一個玄陰教徒撒腿奔人大門,眨眼間鐘聲大作,聲傳數里。
青蠍郭定為人最是歹毒,此時堆起笑容,道:“金先生你是哪一派的?何以識得在下?”
金瑞(德貝勒)面孔一板,道:“廢話少說,你準備好沒有?”
青蠍部定狂笑一聲,對方恰好也同時大喝,忽見那支筆直射向對方面門的細小鋼箭,已堪堪射上,此時卻隨著對方厲喝之聲,著然震得跳起,倒退了數尺之遠,然後掉在地上。
馮居只看得一身冷汗,差一點兒便急得昏倒。
金瑞一縱身,飛上半空,突然引吭長嘯,聲如駕風,清悅之極,身形也跟著嘯聲,盤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