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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可受不了。”
金瑞微曬道:“玄陰教如今勢力居然如此龐大,記得三年前襄陽紅心鋪劍神石軒中和東海碧螺島主於叔初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劍會舉行時,玄陰教哪有今日的氣焰。”
馮居面上不覺流露出興奮神往之色,道:“啊,金相公你也曾在襄陽紅心鋪參觀那場劍會麼?那位石大俠是何等豪氣?他的劍術真是天下無雙。”
金瑞微笑道:“原來你是擁石派,怪不得玄陰教的人會對你不利。”
馮居道:“正是這樣,我一向也不敢公開談論這些玄陰教十分忌諱的武林舊事,但前天喝醉酒,口沒遮攔地說了許多關於石大俠的英雄事蹟,豪俠行徑。一覺醒來,這些話已傳到此地玄陰教分堂堂主毒翁方克耳中,他派了一個人來傳訊說,七日之內,要把我毒死……”
“哦,你剛才說你會活活餓死,難道就是這個緣故?”
馮居這時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知道劍神石軒中昔年俠跡和不懼怕玄陰教的人,因此簡直無法住口,立刻應道:“正是這樣,這毒翁方克乃是百粵名家,除了一身武功極為高明之外,最擅長的是使用毒物,依他慣例,凡是經他警告過的人,都一定在限期之內,不知不覺中毒身亡。此人不但心機詭譎,而且手段陰殘,每逢要毒死什麼人,使預先加以警告,即是要使那人心驚膽顫地痛苦數日,然後不知幾時,在飲食時中毒而亡。”
金瑞哼了一聲,道:“這廝真個狂妄之至,我就不信他真有這等手段,本來我要由水路過三峽入川,赴峨嵋山一遊,衝著你這件事,非留在宜昌七日不可。”
馮居連連擺手,道:“金相公使不得,這可不是嘔氣的事,這毒翁方克擅長下毒,毫無辦法防備。”
馮居還要說話,金瑞忽然訝道:“馮兄你瞧,那個老道何故靠在牆上睡覺?”
馮居如言一看,只見過去兩丈許的轉角處,一個道人,靠在牆上,雙目緊閉。
“那不是老道,年輕得很哩!可惜他沒有睜開眼睛,不能看見他的目光,不過單單從相貌而論,這道人一面正氣,定然是有道之士。”
金瑞凝望著那個年輕的道上側面,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沒想出來。當下便和馮居一起到旅店去。
他們都一直各自呆在房間中,直到晚飯時分,金瑞命小二到外面叫飯菜回來。等到飯菜都來了之後,便關上房門,從頸上摘下一條白金鍊,鏈上繫著一顆銀色的珠子,大如龍眼核,明淨勻圓,一望而卻必是一價值連城的寶物。
他把珠子放在菜餚中,取起著時,珠子毫無異狀。然後又試那一大盆白飯,也無異狀。
他取起飯匙,正要盛飯,忽然中止了盛飯的動作,又由珠子試一試飯匙,仍無異狀,然後又試筷子和湯匙,最後試到飯碗時,那顆珠子忽然變了顏色。原本銀光流轉,油膩不沾,但此刻卻變成烏黑色。
金瑞冷笑一聲,便取起湯匙一口一口地吃飯,一面叫馮居過來,著他也像自己的樣子,用湯匙竹筷吃飯,不動那兩個飯碗。
兩人吃飽之後,到底沒事。金瑞道:“這事越想越奇怪,毒翁方克明知我敢和你在一起,定然另有法子防他下毒,但他何以還用這等劣笨的手段來下毒?”
馮居想了半天,道:“在下實在想不出道理來,但剛才我過來時,彷彿見到那個靠牆睡覺的道人也在此店中,而且就在我們對面的房間,和我們只隔著小天井。”’金瑞冷笑道:“他如是玄陰教的狗腿,今番碰上我算他倒黴。”
第二天早晨,金瑞起來,正要漱洗,驀然大吃一驚,急急忙忙衝出房去。
他一衝至房外,便瞥見天井對面的房門內,一個人探頭出來,卻正是昨日見到的那個年輕道人。
金瑞顧不得理會那道人,一徑奔到隔壁房門外,叩門叫道:“馮兄,馮兄……”他倒耳一聽,房中並無回答,登時怒哼一聲,忖道:“若然馮居已被毒死在房中,我非大開殺戒,去把那玄陰教分堂的人,盡行處死不可”
這念頭一轉便過,右掌貼在門上,潛運內力輕輕一震,喀嚓低響一聲,門閂已斷。房門大開。
金瑞走入房中,只見馮居還在床上臥著。這時已被他叫喚聲和破門而入之聲驚動,一骨碌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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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馮兄原來是熟睡未醒,倒把我嚇了一跳,以為你已遭毒手。”
馮居揉了揉惺忪睡眼,問道:“金相公何以忽然生出疑心?“’金瑞道:“我剛剛要漱洗,驀然想起那洗臉漱口的水可能有毒。
還是以不洗為宜。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