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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想來,她答應的也未免太快了些。
放在沈雁身上,若是朋友遭難,想要跟他分道揚鑣,自己估計是不會答應,不幫上一把也就罷了,又哪有提前抽身的道理?菲菲雖然是個女子,但是跟他的交情恐怕比大多數男人都要深厚,當時答應的如此之快,又擺出一副對白巒峰置若罔聞的態度,恐怕不是擔心被他負累,而是因為自己身邊,已經出了些問題。
葉菲菲不像是他和甘三,她是翠煙閣的花魁,亦從小生在此地,沒人能比沈雁更清楚,翠煙閣對她意義。若是有人用這座紅粉地威脅菲菲,她怕是逃不脫的。因而跟自己劃清界限,也許根本不是為了避禍,而是因為她身邊本就不算安全,想把自己逐的遠些罷了。
而今日,更是印證了這個猜測。發現自己來了,菲菲就把身邊所有人支了出去,還閉口不提那個江湖傳聞,一心只想把他往門外趕,若是說裡面沒些貓膩,就算是他,也是不信的。
是有人監視?還是隔牆有耳,連話都無法說了……
耳邊的燭火發出了噼啪一聲輕響,房內的馥郁滋味愈發濃烈。葉菲菲突然笑了起來,不再作出那副婀娜姿態,一彎腰,徑自從梳妝檯下摸出了個酒罈。
“你可記得,當年你們三人在一起時,總是跑來我這裡飲酒。”
那酒罈的模樣沈雁熟得很,正是綠濃。翠煙閣的綠濃,四谷為料,配上黨參、丁香、蜂蜜等十餘位藥材,三十年陳釀方得一罈,乃是絕頂珍饈,就算是葉菲菲這個花魁,也不是日日都能飲的。
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沈雁答道:“當然記得,甘三那小子不但要喝個酩酊,說不好還要偷上兩甕。”
葉菲菲也笑了,把酒罈哐噹一聲砸在了桌上:“他哪會喝酒,分明是糟蹋東西。幸好今天沒跟你一起來,騙我的美酒。”
沈雁眼眸一縮,並未答話,葉菲菲卻已經提起玉手,輕輕一拍,擊開了壇口的泥封,鬱郁酒香從中溢位,跟滿室幽香混在一處。把酒罈往沈雁面前一推,葉菲菲坐在了他對面的凳上,眸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笑意。
“你這傢伙也太愛惹事了,總是理不清屁股後的麻煩。”就算是村婦,怕也不會說得如此粗俗,可是葉菲菲卻說得坦然,“既然覺得我這裡有鬼,又為何偏偏要親自登門呢?”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好友。這話沈雁並未說出,只是一笑:“不來,又怎麼有酒?”
葉菲菲卻搖了搖頭,滿頭青絲垂在身側,如同一條深不見底的黑瀑:“也不是什麼酒,都那麼好喝的。”
這話之中,已經沒了笑意。沈雁也笑了,伸手想要撈那酒罈,然而才伸到一半,指尖卻突兀一僵,搭在了甕口。他不能不僵,因為周身的內力突然一空,像是什麼藥物制住,可是這裡是菲菲的臥房,他沒嗅出任何毒物滋味,怎麼可能突兀就中了別人的招數?
看著沈雁的神態,葉菲菲嘆了口氣:“沈雁,你真的不笨,只是太容易被同樣的招數騙過。對李大如此,對甘三如此,對我亦如此……若是您不來,這甕酒,怕是永遠不會啟封。”
會抹掉內力的只有毒物,沈雁中了毒,毒卻來自葉菲菲之手。沈雁唇邊露出了一抹苦笑:“我說你房裡的香,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濃了。”
燭中燃香,香裡帶毒,然而一毒無引,需要另一毒催發。另外一毒,便來自沈雁手邊的酒罈之中。這樣的安排,葉菲菲不會不知,她卻仍是拿出了酒甕,把那壇綠濃推到了沈雁面前。
聽著沈雁的話,葉菲菲淡淡一笑:“對不住,我是你的朋友,在這之前,卻也是翠煙閣的花魁行首。”
翠煙閣,便是她的答覆。沈雁嘆了口氣,慢慢收回了放在甕上的那隻手,如今他的手上不但沒了內力,還有些發木,沿著指尖蔓延,讓半身都沒了知覺。這毒性,可比他所料的要猛烈太多。然而沈雁面上依舊沒什麼懼色,只是輕輕嘆了那麼一口氣。像是放鬆,亦像解脫。
沒能再說出更多的話,他往後一揚,跌在腳下柔軟的毛毯之中。葉菲菲並未起身,只是冷冷的看著足下那具失去了知覺的軀體,臉上誘人的笑容蕩然無存。
“若是你不來……”
她的話沒能說完,閨閣前的雕花木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聲音接在了後面:“若是他不來,葉大家才該發一發愁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簡直弱雞到了極點啊,我真是一隻脆皮怪qaq
把上章小修了下,明天看身體情況更新吧,希望頭能不暈了t__t
謝謝小夥伴們的安慰和投餵,嗚